權非逸微震,目光緊緊攫住她的眼睛。
“只求王爺能夠放過小黎!”
“放過她?”從頭到尾,她都不關心發生了什麼事。明知道小黎的罪名是行刺他,可是她的腦子裡,似乎心心念唸的只有那個丫頭,沒有他!
他知道自己不重要,可她既然是來求人的,難道什麼叫虛與委蛇她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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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她做了什麼,在大街上意圖行刺本王,若是本王不懲罰她,拿什麼立威?”
“四王爺的威嚴誰人不知,哪裡還需要立?”
男人不怒反笑,嘴角噙起涼薄的笑,原本看到她下跪時的動容似乎瞬間被她打散,消失的無影無蹤。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俯下身,擡起她的下巴……
“畫惜,沒人告訴過你,求人該有求人的態度嗎?”
“只要是四爺說的,我都可以做。”
“……”
她這種忍氣吞聲、隨他怎樣的態度,明明是最隱忍的,可權非逸的心裡,好像還是憋了一口鬱氣,似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根本無法排解!
明明不甘,她爲什麼要這樣?
“都可以做?”
他冷笑,“那就取悅本王,在午時之前讓本王改變主意,本王就饒過她!”
畫惜幾乎沒有猶豫,就點了下頭,“好,可若是四爺反悔……”
“本王對你沒有任何承諾,也沒答應過一定會放了她,何來反悔之說?”男人打斷她。
畫惜彷彿被人打了一錘,頭暈目眩。
心臟陣陣絞痛。
“好,我知道了。”
一個上午,她把所有丫鬟該做的事情全都做了,包括給他端茶送水、研磨添火,連他的早膳都是她親手送到他面前的,還在他辦公期間,把他的書房全都打掃了一遍。
權非逸卻看的怒火中燒。
這女人是不是聽不懂取悅是什麼意思?四王府難道還缺丫鬟不成?
眼看着時辰將近,畫惜終於磨蹭到他身邊,“王爺,不知您對我做的這些……是否滿意?”
“不滿意。”
“……”
畫惜沉默了一下,“您還有什麼吩咐,也可以交代我。”
“你做的這些不缺人做,不用本王吩咐,她們就會搶着去做!”
“……”
她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像是朦朧間明白了什麼,目光復雜的朝他投來。
權非逸看到她慢慢的走到他面前,細白的手指顫慄着、緩緩的探到他的身上。
他的目光,微微一暗。
畫惜知道了所謂取悅的意思,也不遲疑,只是在解他外袍的時候,衣帶的結像是被打死了一樣,怎麼也解不開。她心裡急躁,又怕他不耐生氣,只好墊着腳輕輕的湊上去親他。
可她的脣,在距離他咫尺之遙的地方,卻忽的被他按住。
權非逸薄脣冰冷的抿起,眼底的墨色複雜而濃稠。
她此刻的動作,讓他想起了從前他吻她的時候。那麼甜美、那麼清純。
其實,不需要她做任何事,她的一顰一笑,就足以讓他丟盔棄甲——如此刻這般。
權非逸胸膛不住的起伏,狠狠捏住她的下頜,“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