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着面具、穿着黑袍,就這麼定定的看着她。
畫惜心中一慌,“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只是讓他睡過去而已,你緊張什麼?”男人勾脣淡淡的笑着,語氣帶着幾分滿不在乎的冷淡,“我現在給你機會這樣好好的跟他相處兩天,難道不是對你我莫大的恩澤了?”
“你讓他睡過去?”
如果是迷煙,爲什麼她沒有睡過去?
“沒錯,不過這個問題你不用細究,我的目標是你,對他沒有任何興趣,自然也不會加害於他。現在他只是正常的睡覺而已,明天自然就會醒來。”
男人緩緩的朝她走過來,雙手負於身後,“我讓你考慮的事情,如何了?”
“如果我真的跟你走了,我怎麼知道你給他的解藥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我離開以後加害於他?我們素不相識,讓我如何相信你?”
“這個問題……”
她一遍遍的重複,怕他會害權非逸。
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說的清楚,我與他無冤無仇。所以沒興趣加害於他。只要你明日午時之前跟我離開,我絕對讓他平平安安的不出任何問題。”
畫惜閉了閉眼睛,“解藥呢?”
“作爲誠意,我可以先把解藥給你。但是你也知道,我既然有辦法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睡過去,如果你敢跟我耍花招,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恩?”
“……好。”
她的嗓音略有哽咽,只是在這樣嘈雜的夜晚,卻註定消散於風雨中。
男人直接朝她拋來剩下的解藥,畫惜伸手接住,心中卻隱隱覺得這一定不是全部的解藥,否則的話,主動權全都落在她的手裡,這男人還能怎麼辦?
強迫她麼?
不,不會這麼簡單的。
……
翌日,畫惜再要出去,已經不見四王府的下人攔着她。
她有些驚訝,莫非是這兩天與權非逸的關係緩和,那個男人吩咐下去的?
不過這樣一來,更加方便她進宮。下朝之後,她單獨去見了權墨栩。
“皇上,畫惜有一事相求。”
女人緩緩在地上跪下,權墨栩的眉心微微蹙起來,“有什麼話起來再說。”
“皇上,這是四王爺身上之毒的解藥。”畫惜將手裡早已準備好的東西送到他面前,“只希望您可以……將解藥給他,告訴他,這是您親自研製出來的解藥。”
權墨栩眉心擰成一個結,“畫惜。”
這件事肯定不簡單,尤其是畫惜說的話,更是奇怪。
“你一直覺得自己欠他的,如今這正好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你若是救了他還了他的命,不是正好讓他忘記過去的事情?”
就算不能忘,也不會因爲此事再耿耿於懷。
雖然他不知道畫惜和四弟之間具體的事,但是他知道,畫惜的日子不會太好過。換了是他,誰若親手害死他生母,他也不會放過。
畫惜搖了搖頭,若是可以,她也想。
可是偏偏世事不能如願,若是要救他的命,只能以她的離開作爲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