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她已經跟別的男人同住一屋,而且剛纔他進屋的時候她以爲他是其他男人,那般熟稔的與他對話,他以爲他們也該是尋常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纔是。
現在看來,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至少這兩天沒有做過。
“本王該說你保養的好,還是天生就適合被人如此,恩?”
他覆在她的身上,手指鉗住她的下巴,嘴角的弧度是如此漫不經心的不屑。
沒錯,就是不屑。
畫惜空洞的眼神對上他的殘戾的眉眼,那濃重的血色在他的眼睛裡、亦在她的心裡,她張了好幾次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末了狠狠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才吃痛回神。
她幽幽苦笑,“畫惜手笨,哪裡會保養。”
言下之意,便是天生適合被人如此。
這明明是他羞辱她的初衷,可是聽她自己這麼說出來,卻如同碰到什麼髒的不得了的東西,權非逸的眉心狠狠擰了一下,“你這是找死!”
“我……啊!”
男人猛地用力,她的話語被撞擊的支離破碎,短促的尖叫出聲。
權非逸俯下身想要親她,可是她的手還是死死的護着胸前的衣服,明明他現在正在上她,可她卻像是烈女一般保護着她的僅有的一寸守地。
察覺到他眼中的勢在必得,畫惜瞳孔微微一縮,“王爺!”
她驟然開口,打斷男人的動作。
權非逸居高臨下的睥睨着她,等着她接下來的話。畫惜在腦子裡過濾了很久,才驀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你還記得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說過的話嗎?”
他果然如她所願的那般,動作一頓。
“什麼話?”
什麼話?
他說過的話太多,她哪裡知道應該說哪句話。
但見男人狹長的鳳眸微微一眯,她便慌不擇言的脫口而出,“你說過你要將我趕出去的!四王爺,你別忘了我當日對連玉做過什麼,你現在這樣就不怕對不起連玉嗎?”
雖然離御從未與她說過四王府的事,她也從未刻意的打聽過,只是傳聞還是聽過的。來到京城以後,便有關於他們之間的傳聞,說他們是如何的如膠似漆,甚至還提到四王爺曾經那位紅粉知己不過是段過去,如今四王爺早已找到更好的女子,不再執着於曾經的年少輕狂。
她何德何能,總是成爲那些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畫惜微微斂去眸底那些閃動的情緒,硬聲道:“王爺,請您三思。”
“呵。”
男人薄脣吐出涼薄的嗤笑,“是啊,你那樣對連玉……本王若是不讓你難受,如何對得起她?可本王若是就這麼離你遠遠的,豈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意,哪裡算是懲罰?”
他甚至懷疑,這個女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和他永不相見。
所以,他怎能讓她如願?
“畫惜,本王現在不只是三思、而是百思千思,都覺得不能讓你這樣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