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也是你們姑娘先惹我們王爺傷心的!”蕪星冷笑,“你什麼都不知道,別胡說。”
那個女人簡直傷透了王爺的心,竟然還敢說王爺傷她?
簡直就是笑話。
牡丹看他一本正經的維護權非逸,頓時氣惱不已,“你這個死木頭,去跟你們家王爺過吧!你這麼緊張他,你們兩個男人一起過算了!”
他連忙追上去拉住她,“你爲何要爲這種事生氣?”他嘆了口氣,認真的道,“這是王爺的事情,我們不提了。我們好不容易纔能在一起,還是先關心自己的事情吧。”
牡丹哼了一聲,臉頰微紅,“自己有什麼事情?”
“比如,你什麼時候離開,什麼時候將這地方交給其他人。”
“……”
她又哼了一聲,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可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話。
不過這一次,卻被他摟入懷中。
“牡丹,我們成親吧。”
她心頭微微一震,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流淌出來,是從未有過的溫暖,“我聽說姑娘要嫁給祁公子了,若是你們家王爺知道你在這種時候要跟我成親,會不會氣得我們兩個都弄死?”
按照那位爺的暴脾氣,還真是有可能。
畢竟,他自己得不到的幸福,大概也不希望別人可以得到。
如今姑娘得以解脫,他肯定想方設法要搞破壞呢!
蕪星聞言忍不住笑出來,“倒是有可能。那你還敢不敢嫁我?”
“敢啊,說不定能我氣死他。”
只是不知道,這木頭怎麼好像突然開竅了,還以爲他們這輩子都會這樣蹉跎下去呢。
蕪星想,他或許就是看了王爺那副模樣,纔會突然開竅。
如若不然,一次次的錯過之後,便再也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了。
他不想跟王爺那樣,徹底失去的時候,纔要用力的抓住。
雖然他覺得畫惜並不好,但是真要說起來,如果王爺在皇上賜婚之前先將人給娶了,或者是將連小姐送出府外,大概也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事。
說來說去,情深緣淺。
……
夜。
權非逸坐在四王府的竹林裡,舉杯對月,地面上孤單的影子拉的又斜又長,寥落安靜。
前幾日他們還在這裡,一起帶着皇兄的孩子。
她的笑靨如今還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可是明日她卻要嫁人了。
在他還在原地徘徊的時候,她卻已經往前走的那麼遠、那麼遠,他伸長了手卻抓不到。
面前的鳳尾琴,在他修長的手指覆上去的瞬間,發出唯美的音調。
他的手指緩緩動作,琴聲悠揚的響起。
一曲《鳳求凰》,是他最初送給她的曲子,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若是一切能夠重來,他必不會帶她入宮,那麼他們之間就不會有後來那些不可磨滅的傷。
她說,她是喜歡過他的。
“表哥……”
琴聲戛然而止。
男人側目看向那邊緩緩朝他走來的女人,眉心微蹙,嗓音帶着幾分不悅,“你怎麼來了?”
“我想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