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裡,分明是嫌棄,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權墨栩皺了皺眉,“不行!”
夏情歡正要發作,突然響起什麼似的,燦然一笑,“你這麼閒,不如研究一下如何儘快治好溫小姐好嗎?”
權墨栩一頓,良久,才啞聲道:“她的病……需要一點時間。等她好了,本王會立刻送走她,再也不見她。”
夏情歡喝完碗裡的麪湯,把碗朝桌上一扔,“我吃完了,您慢慢吃吧。”
從小板凳上起來,察覺到男人要跟着她的意圖,立刻又道:“你別浪費我做的東西,要不然以後你給我一萬兩黃金也甭想吃到。”
權墨栩劍眉驀然一蹙,看着她就這麼拋下自己走了,眉心蹭蹭的狂跳。
可這是他自己種下的因,苦果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
夏情歡回到房裡就倒牀上睡了,那個男人急匆匆趕來的模樣她不是沒有看到,也不是不知道他誤以爲她跑了,所以纔會那樣。
可是逃跑這種事,她已經做過一次了,躲在平陽王府顯然並沒有什麼用,所以她不可能再做一次——何況她怎麼可能大半夜的逃跑?
這大冬天的,他以爲她吃飽了閒的麼?
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啊。
摸着圓滾滾的小肚子,她閉上眼,安然入夢。
權墨栩很快就回來了,她知道他一定是吃完了纔來的,雖然他當時並沒有點頭,不過在某種程度上,那個男人特別信守承諾。
有時候她也很討厭他這一點,比如溫如言的事兒。
這樣的人被太多事牽絆,活得太累,當然,跟他談戀愛的人也會很累。
男人放輕腳步走到她身邊,正好聽到那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
垂在身側的雙手緩緩的握成拳頭,半響才鬆開,他褪了衣物,在她身邊躺下,輕輕的將她抱在懷裡,像是他離開之前的每一夜那樣。
或許是闊別多日,她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睡,所以此刻躺在他的懷裡,聽着男人熟悉的心跳聲,她卻怎麼也睡不着。
直到他出去上朝的時候,她纔將將入夢。
早晨起來,聽聞男人已經回來了,似乎還提前了施針時間,夏情歡想起他昨晚跟她說過要一起出去的話,猛然從牀上跳了起來。
“書枂,趕緊來給我梳洗!”
書枂聽她這麼一吼,嚇得一哆嗦,“王妃,您這麼急做什麼?”
“躲瘟神!”
“……誰?誰是瘟神?”
她一臉小純潔的眼神,被琉璃敲了一下腦袋,“趕緊的,別磨蹭了!”
書枂委屈的哦了一聲,心裡還惦記着那個瘟神是誰。
夏情歡全部整理好之後,叼了個小籠包就往外跑了出去,只是當她跑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流朔堵在那兒。
心裡咯噔一下,她放慢了步速,緩緩走過去,假裝沒有看到對方,就要朝外面走出去。
只是一隻腳還沒來得及踏出三王府的門檻兒,就驀然被一雙橫出的手攔住了!
夏情歡斜了一眼過去,“流朔,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