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否認,“就算當日解蠱的是本王,也無法改變今日的結果。”
他下顎繃的死緊,目光冰冷,“當日那蠱種在太后身體裡,他們也沒指望能讓太后死。太后今日所中之毒,是另一味無毒的藥草,配上解藥中一味無毒藥草,才能形成的慢性劇毒!”
換言之,早在當日下蠱之時,就已註定了太后今日之死。
下毒之人,手段太狠,心機太深。
若非太后的發生意外,根本無法令人察覺!
不,準確地說,若非他不信太后好好的就這麼沒了,按照脈象來看,也根本無法察覺!
兇手當日下蠱之後,必然猜到他們能解,所以故意安排了這樣一出,將這“解蠱”的藥變成了今日謀殺的藥,而且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就更難查出兇手到底是何人!
夏情歡的眼睛瞪得更大,“所以你是說,兇手不是最近才下手的,而是當初的下蠱之人?”
“不錯。”
自從那一次之後,鳳鳴宮上上下下全部篩選過,理應不會出現再次下毒之人才對。加上毒血的潛伏時間來判別,就更加證明了這一點。
只是該死的人早已經死了,拖到今日,或許早沒有了證據能夠證明誰纔是下蠱的兇手。
權墨栩眉心擰成一個結。
“那,那怎麼辦?”
夏情歡看着他冷峻緊繃的面龐,心裡沒底,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我剛纔看皇后的臉色……很古怪,她好像很緊張,這件事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權墨栩望着她,“本王和七弟也懷疑她。只不過要找出證據,只怕還需要時間。”
而且時間究竟是多長,誰也不知道。
若是一直找不到,就只能一直這麼拖下去,任由那個女人逍遙法外!
夏情歡點點頭,過了會兒,突然強硬的將他拉到牀邊,不用分說的又按着他坐下,“那你現在好好休息好不好?等明天起來,才能去找證據,才能還太后一個公道。”
“好。”
意外的,他很快就答應了,“你也睡吧。”
夏情歡說了句好,脫了衣服在男人身旁躺下,被他箍入懷中,緊緊的抱着。
呼吸聲始終如斯平穩,兩人相擁,卻都徹夜未眠。
……
第二天一早,權墨栩點了夏情歡的睡穴纔起來。
她該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走到外面,權墨栩找來輕狂,吩咐道:“你今日去玉宇瓊樓走一趟,不可讓人發現。”
“是!”
輕狂恭敬的道,“王爺有什麼吩咐要給畫惜,屬下這就去辦。”
可是他等了半響也沒見男人開口,不由驚訝的重新擡頭,“王爺?”
“算了,本王親自去。”
事關重大,雖然輕狂行事從未出過差錯,但他還是親自去才放心。
權墨栩易了容,換上尋常低調的衣物,這纔出門。
走到三王府門口,犀利的目光掃過周遭,果然發現有人盯着。
只可惜,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對方當然就沒能跟上他。
今日逢太后殯期,即便是青樓也得關門以示敬意,所以高大巍峨的樓座之前門庭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