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往上傾斜幾分,“所以呢?”
夏情歡往他面前蹭了兩步,伸出手,抱着他的腰,“所以,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權墨栩低笑,磁性的嗓音蠱惑着她的耳膜,夏情歡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懷孕了,“你非要朕說——是因爲她欺負了你,朕看她不順眼,所以現在是替你報仇?”
伴隨着他的話音,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蝸裡、脖頸間。
兩處都是最敏感的地方,燙的她臉頰驀然就紅了一片。
夏情歡哼了聲,嬌軟的嗓音綿綿纏繞在他心頭,“明明是你自己說的,我纔沒有要你說。”
“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他笑意濃稠。
“沒有!”她堅決不肯承認。
“哦?”權墨栩俊逸的眉梢微挑,手指撫過她的耳垂,捏在指間細細把玩,“那剛纔是誰說——區區一個綵衣,根本不值得朕大費周章。除此之外,你認爲朕還有什麼其他理由?”
夏情歡想了會兒,還真想出來一個,試探着道:“比如——你原本還在猶豫該如何定下太子的罪。正好藉着今日這個機會,他是無論如何也難逃一死了,而且不會落人把柄。”
“恩,也算其一。”他並不否認。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一舉多得。
夏情歡對於太子的結局,還是不免有些感慨的,只是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既然敢做下那種欺君犯上之事,那就該做好終赴一死的準備。
靠着男人硬繃繃的胸膛,她扯了扯他柔順如瀑的墨發發梢,微微的笑道:“那麼皇帝陛下,所有的事都在您的預料之中,您就沒有想過,若是他真的逃走了怎麼辦?”
“技不如人,朕就放他走。”
“嘖,真大方。”
夏情歡從他懷裡起來,“好了,我這兒真沒什麼事了,你要休息也該休息夠了。去吧。”
“等我回來。”
“當然。”
……
權墨栩換了身便服,策馬趕到郊外,此刻兩方正在僵持之中。
太子和綵衣那邊的人馬明顯少於他們這邊,氣勢也要弱上許多,只是佔據着地理上的優勢,所以流朔和輕狂沒有直接帶人硬攻,避免不必要的損傷。
“怎麼樣了?”
權墨栩下馬的時候,侍衛還不放心的攔着他。
被他淡淡的揮開,“不礙事!”
走到他己方人馬的最前方,男人眯眸睥睨着對面那些穿着黑衣的人,明明只是一件便服,卻依舊絲毫不減他身上的王者之風,看的權非燁心中妒忌感暴漲。
“事到如今,你們已經沒有勝算。”
權墨栩淡淡的開口,“放下你們手中的劍,朕放你們一條生路。今日之事,不做追究!”
人羣中,有人面面相覷,已然有動搖者。
綵衣被他們的反應氣個半死,臉色一變,直接衝出去,拔劍砍死了其中一人!
“誰再敢有叛變之心,下場就跟這個人一模一樣!只有逃出去,你們纔有活命的機會!”
可就在此時,一支冷箭,驀然劃破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