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馬車,夏情歡臉上的笑意就斂了下去,逐漸恢復了面無表情的冷淡。
權墨栩微微苦笑,他知道她只是在演戲,卻天真的希望這場戲能維持的久些、更久一些。
偏偏這樣的奢想都只是空想。
將她放在自己身旁那個位子上,落在她腰上的手卻沒有撤回。
大抵是剛纔利用他刺激溫如絮,所以她沒有立刻翻臉不認人。
即便他這麼抱着她,她也沒說什麼。
只是一路上,她始終不曾開口,冷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權墨栩生怕一開口就是爭吵,也未曾吭聲,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抱着她。
直到回宮以後,夏情歡跳下馬車的時候,手腕終於還是被身後的男人拉住了。
“你要出宮就出宮,要逃跑就逃跑,如今回來了還要對我擺臉色?”
低沉嘲弄的嗓音在耳後緩緩響起,輕易就挑起了她心裡的火。
夏情歡一下子轉過去,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因爲我逃跑,所以你又故技重施逼我回來?”
上次是綁葉落,這次是給母妃下毒!
“逼你回來?”
男人薄脣勾起寡淡的弧度,俊美的臉上彷彿覆上一層陰影,“歡兒,你出去之前好像說過你會回來。怎麼現在反倒成了朕逼你的,恩?”
她一噎,這男人顛倒黑白的功力真是越來越深厚!
“我說了我會回來,可是現在纔過去半天,你用得着這樣?”
“我哪樣?”他笑了一聲,“你母妃中毒,所以就是我?歡兒,你會不會太不講道理了?”
“你跟我講道理?”
夏情歡冷笑,又彷彿覺得好笑,“你讓人捆着葉落逼我回宮的時候難道跟我講道理了?”
他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而她只要不順着他就是錯的!
雙重標準!
權墨栩眸色一暗,“是,那件事是我的錯。但是除此之外,我不會隨便傷害你身邊的人。哪怕是葉落,我也從未想過傷害她,更何況是你的母妃?”
留下葉落,只是爲了找她。
因爲他知道她不會回來,不管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回頭,所以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不能放手,好像就只能無所不用其極的留下她。
只有留下她,才能修補他們之間破碎的關係。
若是真的放她走,他們就真的完了——因爲她不會留戀、不會回頭。
“歡兒……”
“我知道了。”
既然他說不是他,那就不是他。
雖然她現在不想理他,但是無端的還是相信他的人品,如果做了他就一定會認——敢做不敢當的懦夫行爲,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你知道什麼了?”
男人皺了皺眉,眉心隱隱跳動。
他以爲她不信他,畢竟事到如今,有關她的一切他都不敢奢望——哪怕只是簡單的信任。
“三天的時間,朕一定會查出結果,給你一個交代!”
夏情歡幽幽的嗤笑出聲,煙視媚行的看着他,“好啊,你若是真的要查,那不如就從溫小姐身上開始查。畢竟——她正好出現在平陽王府門口,很巧合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