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多次的重複,腦子裡還是嗡嗡作響。
她呆呆的看着對面的男人,權非逸驀地將懷裡的女人打橫抱起來。
臨走之前,冷冷的盯了她一眼,“畫惜,你真是一次次讓本王刮目相看。”
她又是一震,“多謝四爺誇獎。”
男人帶着凜然的狠絕從給她面前轉身離開,畫惜的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她就這麼看着他大步進屋的背影,抱着另一個女人頭也不回。
當時連玉看着她跟權非逸在一起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是不是也像她現在這樣,希望自己斷了呼吸?
畫惜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倒不是她不想走,只是覺得連挪動一下都困難。
但是在男人出來之前,她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座院子。
不想再見到他,不能再見到他。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但還是忍不住難過,人就是這麼複雜而犯賤的生物。
……
畫惜回到他的院子裡,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那個揚言要帶她離開的男人並沒有說。
於是她安安靜靜的等在院子裡,他應該會過來帶她走。
午時將近的時候,她忍不住回了趟房間,身無一物的她終究還是捨不得那副畫,帶走了。
畫惜心裡隱隱盼望着,那個陌生的男人不會再出現。
那麼她一定會告訴權非逸,她不是故意的,對連玉下手只是迫不得已。不管找什麼樣的藉口,她一定會與他好好的解釋,再難也好……
可是午時,他還是準時的出現了。
“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她握着手中的畫,面無表情的道。
“怎麼會呢?”男人輕笑,“我費了這麼大力氣才找到你,又替你喜歡的男人解毒,若是這麼輕易就放過你,這麼對得起我長久以來花費的心血?”
“長久以來麼……”
畫惜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可是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具體的。
“我到底是誰,你又到底是誰,這麼費盡心機的找我做什麼?”
男人勾了勾脣,“以後你自然會知道。”
他緩緩走到她的面前,每走一步都讓她產生一種想退縮的念頭,畫惜拼命的說服自己,才能剋制那種恐慌的感覺,雙腿如釘在原地般巍然不動。
“我只想問你,若是我現在不跟你走,會如何?”
畫惜懷揣着最後一絲希望,狠狠咬着下脣,目光卻定定的落在對方的面具上,“在堂堂四王府要給一個王爺下毒,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呵,你以爲我說的下場就是給他下毒?”
男人似乎有些好笑,“你太天真了,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又怎會把全部的解藥給你?”
他終於還是拎住了她的胳膊,畫惜僵了僵,沒有再掙扎。
“所以,你還對他下了別的毒?”
“我不會騙你的,既然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只不過解藥中帶着我南疆特製的蠱蟲,只要我奏起相應的笛音,蠱蟲就會在他體內不斷的啃咬他的五臟六腑,而他一定會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