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言離開,對誰都好。
如此皆大歡喜的局面,哪怕受到小小懲處,又如何?
只是那個女人那裡,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之後,難道還讓他主動放下身段去哄嗎?
權非逸的臉色又不太好看了。
他這廂兀自想着他自己的事,權非燁卻忍不住替這個弟弟求情,“父皇,四弟痛失未婚妻本就是受害者,何必再往他心口上再添一道口子?”
景帝登時一怒,“那朕是不是該往你身上添?”他低吼道,“你昨日辦事不利還擅闖老三宅子的事情,朕還沒跟你算賬呢!”
到最後,那兩人反倒是一同受了罰。
下朝之後,權非逸本想去安慰兄長兩句,可是權非燁現在看到他就來火,“你現在高興了是吧?”
這件事,兄弟似乎幾人都是心照不宣,誰都知道是權墨栩做的,誰也都知道權非逸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二哥怎麼能這麼說?”權非逸笑的低柔邪魅,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上卻無絲毫歉疚,“你是爲臣弟受罰的,做弟弟的自然心痛不已,銘感五內。”
權非燁嘴角一抽,狠狠盯了他一眼,“你最近老實點兒,別老往花街柳巷那種地方跑!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你,也不怕死!”
權非逸勾了勾脣,“多謝二哥教誨。”
“本宮跟你說正經的,你別嬉皮笑臉!”
對這個弟弟,他實在是頭疼,可是這麼多兄弟當中,唯有這個是同父同母,在他貴爲太子還能稱他一聲“二哥”的,自然免不了操心。
頓了頓,又嚴肅的補充道:“那個女人不過是個青樓裡的貨色,就算她現在再漂亮,終有年老色衰之日。你別鬼迷心竅,真拿她當回事兒了!”
話音剛落,權非逸臉上的笑痕就不見了,反見幾絲陰沉。
“這件事,不勞二哥操心!”
或許所有人都以爲他看上的是花惜的皮相,可比她漂亮的也不是沒有,若他當着愛那張臉,又何必癡纏一個青樓女子。
在世人眼裡,自古青樓多薄情,哪兒有什麼感情可言。甚至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對花惜到底是怎樣一種感情——他只知道,不容任何人詆譭她、不容許任何人染指她,亦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他們之間僅有的羈絆。
那個女人於他而言,很不一樣。
……
權墨栩一下朝就匆匆的往回趕,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當他比往日更急切的回到王府時,得到的是她出去的消息。
“去哪兒了?”
男人的臉色瞬間陰沉到極致,哪怕他告訴自己,她只是出去走走,不可能走遠也走不遠,可是內心那種焦灼的滋味卻一遍遍的啃噬着他。
一路上都在考慮怎麼跟她解釋,可是現在……如果她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琉璃爲難的搖搖頭,“王爺,奴婢也不知道。王妃說要出去走走,只帶了書枂一個人,想必是不會走遠。”
她很奇怪王爺怎麼會是這個反應,難道王爺的佔有慾已經強到不允許王妃出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