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歡被他急匆匆的拉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夏靜語就像一具屍體似的倒在血泊裡,她的身旁站着一男一女,雙雙牽着手,卻沒有任何要去扶她的意思。
可恨又可憐而可悲的女人。
“我們就這麼走了,真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權墨栩臉上還帶着怒氣,繃直的嗓音帶着冷厲的危險,“本王都沒給你氣受,留你在那兒繼續被他們欺負?”
“……他們也欺負不了我,我剛纔只是被驚呆了,所以沒說話而已。”她小聲咕噥了句。
權墨栩冷笑,“你這麼好心管她幹什麼,剛纔就應該直接離開。”
“你讓我放着夏靜語一個人躺在那兒,直接離開?”夏情歡目瞪口呆,“你確定父皇知道以後不會扒了我的皮嗎?”
“本王會讓人扒了你的皮嗎?”
“……”
這太冒險了,她不敢好不好?
夏情歡咬了咬脣,“你說夏靜語她到底什麼毛病,放着好好的榮華富貴不要,就爲了害我?要是我們倆都是太子府的女人也就算了,可是……”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突然停了下來。
因爲男人的腳步驀然頓住,回過頭,臉色陰沉的盯着她,“你們倆都是太子府的女人?”
“……假設。”她無語。
頓了頓,又接着道:“這不是重點,我只是覺得夏靜語的腦回路很奇怪,她爲了陷害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值得嗎?”
權墨栩微微的眯了眯眼,眸中閃過深邃的暗芒,“或許,她本來就不想要這個孩子呢?”
夏情歡一驚,“爲什麼?”
自古以來都是母憑子貴,太子府的長子,哪怕不是嫡子,爲什麼會有人不想要?
這一回,男人沉吟了許久都沒有開口。
“你不用操心,本王會處理。”
“噢……”
她點頭,扯了扯男人的袖子,“那個,你說你那天見過綵衣?”
“哪天?”
“就是你去捉姦那天!”
說完就被男人狠狠瞪了一眼。
夏情歡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知道,她那天除了跟你說我去找冥王了,還有沒有說什麼其他的話?”
“比如?”
“比如這麼長時間沒見,很想你或者很愛你之類的。”她試探着道。
“沒有!”男人冷聲否認。
“可她上次走的時候還……”
綵衣是因爲在他們婚禮的時候作梗才被拓拔王子帶回去的,那時候應該是深愛權墨栩纔對,這麼驕傲的一個公主,做出了這麼多下九流的事。可是現在,再次回到東臨,爲什麼卻和權非燁在一起了?
她剛纔看到那兩人牽手的時候,第一反應是他們故意做戲,可是那兩人看着對方的眼神,分明含情脈脈,根本不是能裝出來的!
難道這才幾天的工夫,他們就好上了?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更深層的原因?
權墨栩見她欲言又止,抿了抿脣,握着她的肩胛,鄭重其事的道:“不管怎麼樣,本王都不會多看她一眼,你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