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的嘴脣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臉頰的兩側甚至還有兩個漂亮的梨渦,黑而深沉的眼眸定定的盯着柳氏半晌,沉沉的笑了幾聲,道:“你覺得,她們是相信你生病了,叫我過來診脈呢,還是相信你的病是因爲我給你下了毒,你才發的高燒呢?”
柳如煙的臉色白了白,她也感到自己的額頭已經開始發燙,頭也開始有些暈,她自然知道自個不會平白無故會變成這樣,定然是江婉說道藥已經生效了。
柳如煙咬了咬脣,眼神裡閃出一抹不自然,道:“你覺得老爺會相信你嗎!若不想老爺怪罪,現在最好乖乖的把解藥交出來!!”
江婉笑了笑,撇了她一眼,笑道:“果然胸大無腦,既然還能說出這麼可笑的話,這麼多的丫鬟婆子證人,你還覺得江醴會相信你?莫不是你以爲江氏和李氏會幫你不成?……”
江婉的聲音淡淡卻帶着一股子威嚴,讓柳如煙的身子不由得顫抖了幾下,而聽着江婉說出的話語,她竟然說不出任何話語來反駁,而這樣的江婉竟然讓她感覺到一絲高深莫測。
江婉看着柳如煙的神情,笑道:“柳如煙,今個你這虧可是吃定了,日後若是我心情好,或許會饒你一命……”
柳如煙咬着脣,看着眼前的少女,竟然內心起了一絲害怕的情緒。這樣的江婉讓她不想與之爲敵。可如今她卻也拉不下臉,兩人就這麼僵在這。
外邊似乎傳來了腳步聲,江婉的神情悠然變化了,上前抓着柳氏的手,皺着眉的開口道:“柳姨娘應當是受了風寒而引起的高燒,晚些婉婉開服藥,喝了應當會好上一些,姨娘莫擔心……”
“怎生突然就受了風寒……?你們這些婢女都是怎麼服侍主子的……?都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江醴的聲音裡暗含着怒氣,在院外聽聞此話便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而進門看到柳氏那酡紅的臉頰,蒼白的嘴脣,眼神裡滿是心疼。
江婉笑道:“應當是昨晚受的風寒,今兒早晨姨娘便要底下的奴婢墨竹來叫婉婉診脈,說是姨娘已經下不得牀了,因此婉婉想着事態嚴重才差人叫了父親祖母過來……”
江婉抿着脣笑着說道,而她話語裡那暗含的意思自然幾人一聽便明白了,江老夫人皺着眉不悅開口道:“病了便叫大夫,叫府上小姐替你診脈這哪合規矩,呵,難怪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上不得檯面……”
江氏捂着嘴笑道:“墨竹似乎只是柳妹妹身邊一個二等丫鬟呢,柳妹妹怕是病的糊塗了,二小姐可是府上的主子小姐,不是外邊的大夫……”
江醴聽聞也有些皺眉的看着柳氏,可在看到柳氏那眼底的委屈神色,和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心底的氣便消了,揮了揮手說道:“不過只是小事,一家人計較那麼多幹甚,煙兒既然病了便安心養病,不要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