仟召陵從懷裡拿了封信出來,說道,“好在,並不去白去一趟,這是齊瑾萱讓我交給你的信,你看了就應該都知道了。”
“哥哥……”仟夕瑤鼻子一酸,頗有些不知道說點什麼。
仟召陵站了起來,說道,“你這性子還是跟小時候一般,可真倔。”說完就見仟夕瑤眼眶紅紅的,還撅着嘴,十分的可愛,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說道,“父親母親還在等我們回去,多的話我也不說了,哥哥還是那句,你的決定就是哥哥的,沒人會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
仟夕瑤熱淚盈眶,她知道要是放到別人,恐怕威脅利誘都活涌上,要她不要爲了一點小事影響了皇帝的心情,必然是伺候皇帝爲主,畢竟皇帝的一念之差,影響着整個家族的利益不是?
“真是,別哭了。”仟召陵無奈的說道。
晚上吃過了飯,仟夕瑤躺在小花園旁邊的水榭裡,躺在貴妃榻上靜靜的看着齊瑾萱的信,上面的字跡十分的熟悉,還是齊昭儀那龍飛鳳舞,帶着幾分灑脫的字跡。
京都一別,已有三年有餘……
仟夕瑤看着看着不自覺的流下眼淚來,摸着筆跡想着齊瑾萱的模樣,想着她在那邊不知道過着怎樣的日子?
其實齊瑾萱上的內容很簡單,這些年她旁敲側擊的也瞭解了大概,只是這封信讓她確信了許多內容而已。
比如齊瑾萱和伍泉私通被太后要挾,要她給皇帝和珍妃齊齊下毒,她無奈之下,只好把事情稟告了皇帝,皇帝就將計就計讓她假意下毒然後讓太后坐實了謀反的罪名,當時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唯獨一樣,鄧啓全說道如果沒有人中毒,只查出來有毒藥,就顯得有些證據不足,長仁太后畢竟是先帝的髮妻,身後的影響力遠超想象,最好還是有人中毒……當時齊瑾萱就說自己願意吃下毒藥,鄧啓全卻不同意,說必須要有分量的人,這才能震懾住朝臣和百姓,顯得皇帝的無奈。
畢竟大祁以孝治國,沒有十足的證據是不足以讓人信服的,因爲毒藥這種證據,你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人們可以懷疑栽贓,但是有人中毒,還差點命喪黃泉,而且這個人分量舉足輕重,對皇帝十分的重要,這就不一樣了,這罪證就十分的充分了,充分的別人根本就沒有一億多地步!
無毒不丈夫,顯然做大事的人總是能狠得下心來。
鄧啓全的話自然是對的,可是當他把那個人選變成了仟夕瑤之後就有些微妙了,無論是齊瑾萱還是皇帝……一個是不願意,後者則是不同意。
鄧啓全當時沒說什麼,可是一轉頭就自作主張的給仟夕瑤下了毒,弄的她差點九死一生,並且爲了堵住這件事,他還往齊瑾萱身上栽贓,對皇帝說是去齊瑾萱所爲,而對齊瑾萱卻說這是陛下的旨意,花言巧語的兩邊哄騙。
皇帝的性子十分的謹慎小心,要是別人自然不會相信,可是鄧啓全是和伍泉皆是他年幼時候的少年朋友,情意自然不同尋常,雖然狐疑卻還是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