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這才知道自己被戲弄了,狠狠的踢了車輦一下,便氣沖沖的自己快步先走了。
而馬車裡面的獨孤長信卻彎起脣角:“總算把這個聽牆角的打發了,該輪到你了,剛纔本宮問你的話,怎麼回答?”
說着他的手還在青鸞腰間用力,害的青鸞瞬間繃直了身子,嬌嗔道:“我在宮裡與你是君臣,怎麼好穿的花枝招展?”
獨孤長信卻更用力抱緊她,貼在她耳朵上問道:“你見過哪個大臣與本宮同牀共枕的?這不是理由。”
說着話他還瞥見她裸露在外面的雪白脖頸和鎖骨,心中妒火不可遏制的竄起來,轉身臥倒將青鸞壓在身子底下,張口咬在她的鎖骨上,又擔心用力太過咬的她出血,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細細廝磨一會兒:“以後還是少穿女兒的裝束,太扎眼。”
青鸞被他咬的面紅耳赤,早就沒了好臉色,睨着他嗔道:“我偏不,難道我穿成女人模樣,就被人搶去了?”
聞言獨孤長信先是一愣,接着便彎起了殷紅的脣角:“你這話倒提醒了本宮,這慕容珏宸,還是早日赴死的好,不然總是個禍患。”
青鸞起身把被弄亂的衣服整理妥帖,才淡淡說道:“你覬覦齊國江山,可不要拿我當幌子。”
“其實南國有不少奇人異士,聽從丁唸的指示,所以南國雖然被滅,但丁唸的實力不容小覷,滅齊,更難了。”獨孤長信說着話也直起了身子,樣子也認真了許多,他是真的在考慮如何殺慕容珏宸。
說起丁念,青鸞難得的認真評價一番:“丁念確實不是個普通女子,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雖然苛刻刁鑽,但也不缺乏變通。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大的產業。她現在在齊國怎麼樣了?”
獨孤長信想了想齊國送回來的情報,說道:“慕容珏宸舉兵征討南國,丁念自然是痛不欲生。而且慕容珏宸征討南國的理由之一,竟然是對你不敬,這讓丁念恨你入骨。不過南國滅亡之後不久,她就被解除了禁足,原因是懷孕了。現在有六個月了。”
“慕容珏宸會征討南國,這在我意料之中,但牽扯到我就讓人驚訝了。如果不是他擄我回榮陽,也沒後面那些戲。”事情過去了,所以此時她說起來道沒有十分在意。
“說到慕容珏宸,我倒想起另一個人。不愧是龍霆府君,在酈京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派去的人早就被他甩掉了。也不知他都在忙些什麼?”獨孤長信提起姜煜城便面露擔憂之色。
青鸞看出來了,安慰道:“龍霆府的首要規矩,便是不能入世,現在大哥常下山走動,已經是不合規矩,山上的老人都高興呢。所以不必太擔心。”
聽了青鸞的話他卻不贊同的搖搖頭:“龍霆府那些老人,說到底也是龍霆府自小培養的家奴,不過是主子給面子罷了,姜煜城如果真做了什麼決定,他們也無法改變,總不能因爲主子變了主意,他們便忘了恩情。”
“那你認爲大哥要怎麼入世?龍霆府的名聲非同小可,到哪不得壓人一頭?”
“我說一個去處,你可不準跟我生氣。”獨孤長信說完便看向她,等青鸞回答。
青鸞點點頭:“你說,我也想知道有什麼去處,能容得下龍霆府的府君。”
得到青鸞的首肯,獨孤長信便說:“這世上有一女子,祖上二十幾代都是天下共主的天子,論佔地之廣、人力之多,都是天下第一,且掌獨攬大權,至今待字閨中。”
青鸞柳眉微挑:“你說的是東夏清平大長公主?可是他們素不相識……”
青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獨孤長信打斷:“相不相識不重要,皇家姻親,最重要的是利益相同。”
“那他們有什麼共同利益?”青鸞問。
獨孤長信臉上雖然閃過一絲尷尬,但還是平靜說道:“至於有什麼共同利益,本宮還沒想到。但清平至今未婚,姜煜城也至今未婚,這兩個高高在上的人,有如此相同的默契,就已經說明問題。”
青鸞低頭盯着獨孤長信的臉看,猶疑的說道:“你不是擔心姜煜城,你是擔心姜煜城娶了清平長公主!”
男人聽了反倒勾起脣角:“我就說只要跟你說清平,你就得多想。我是擔心清平嫁給姜煜城,那哪是嫁人啊?那是舉國相付!”
聞言青鸞上了妝的美眸微轉問道:“娶清平長公主這麼多好處,你怎麼不娶啊?虧得長公主還對你日思夜想的。”
看着青鸞吃醋的模樣,獨孤長信心情好了許多,伸手托起青鸞嫵媚的臉,靠近她說道:“第一,本宮不需要靠女人吃飯。第二,清平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嫁的。真要論起門第來,本宮或還不如姜煜城。第三,有你了。”
說着話,車輦已經停下,外面禁軍恭敬的說道:“啓稟殿下,已經到福臨殿了。”
獨孤長信在車中“嗯”了一聲,便牽着青鸞的手下了車,見只有劉傲在外面,便問道:“王雲呢?”
劉傲雖然也才從柳州回來,但短短三天,變化非常大,臉上再沒有之前的痞氣,穩重的像變了個人,縱使青鸞今天這麼出挑,他都沒有多看一眼。見獨孤長信問話,只恭敬的回答道:“剛剛紫凝姑娘差人來,說是王統領用膳。”
聞言青鸞淺笑一下:“紫凝這丫頭當真的。”
“紫凝雖然慣愛玩笑,但從不食言的。”獨孤長信說着便帶青鸞往裡走,徑直往寢殿去了。
進了寢殿,青鸞還疑問道:“你今天的政事都處理完了嗎?來寢殿做什麼?”
誰知獨孤長信二話沒說便把青鸞摁在牆上,做着這麼粗魯的事情,說出來的話還是那樣風輕雲淡:“這般模樣,你以爲只有那些紈絝公子才動心嗎?本宮忍了許久了……”
說着話他殷紅的嘴脣已經吻上她的耳垂,引得青鸞一陣顫慄,但她卻不得不掃興的說道:“我今天來月事了。”
獨孤長信身子一僵,深吸一口氣,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道:“還真會磨人!”
“來月事就去牀上躺着吧,濟世的藥吃了嗎?”
“吃了。”
說話間他已經將青鸞抱起走到牀邊,將她輕輕地放在牀上,又嗔道:“來月事還跟着紫凝去街上轉悠,也不怕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