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齊奉帝與南國皇后一路北逃至固原,堅守不到三天,被魏國大將雷術、鶴慶、胡大羅帥十萬大軍,日夜攻城,三日辰時,城破。
自此固原以北,齊國再無險可守,魏軍勢如破竹,兩個月時間,順利攻打至榮陽。
十五萬魏國大軍,兵臨城下。
與此同時,東夏軍隊,在攝政王姜煜城的帶領下,一路往西而行,佔領了齊國南面的大片土地,最終與劉天磊軍隊在洛中相遇,兩軍對峙當天,正是榮陽城大軍壓境之日。
是夜,獨孤長信正在看書,這些天他的心情已經平靜許多,所以手中的經書已經換成一本兵書。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獨孤長信聽聲音不像是王雲,習慣性的警惕起來,出聲問道:“是誰?”
青鸞在門外輕聲道:“是我。”
自從上次陶城過後,他們兩人再也沒見過,只是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孤長信會獨自一人潛到她房中,看她熟睡的模樣。
像今天這樣,兩人都清醒着見面,還是頭一回,獨孤長信莫名的有些緊張,總以爲,她是要來跟他說一些絕情的話。
捏緊手中的書,他人生頭一次有些害怕,遲疑了一會竟然說:“天色已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青鸞沒想到他竟然不見,眉頭微蹙問他:“你這是要趕我走的意思?”
話落,獨孤長信的房門突然大開,他的人就現在門口,還是那樣的出塵,只是清瘦了一些。
“本宮永遠都不會趕你走。”
青鸞仰頭看着他的模樣,淡淡說道:“你瘦了。”
“你總是躲着不見我,我心裡煩悶,自然吃不下,也睡不好。”獨孤長信說的都是實話,這些天他連戰況都不願聽,但每天是必定要聽聽青鸞的狀況的。
青鸞聽着他的話,垂下眸子,邁過門檻,進了他的房間。然後輕聲說:“把門關上。”
獨孤長信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還是聽話的把門關上,然後轉身問道:“你終於肯見我了,是不是不怪我了?”
在獨孤長信說話的時候,青鸞清楚的聽到外面監視她的人已經散走,這些人都是朱獄裡的高手,輕功了得,若是以前青鸞大概不容易覺察到,但經過聶小鳳的指點後,她的武功更上一層樓,所以聽得清楚。
現在面對獨孤長信的問話,她不知該如何作答,說怪,怕他傷心,說不怪,又違心。只沉默一會,突然便踮起腳尖親了他的嘴。
獨孤長信有些怔愣,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有多劇烈,這種感覺是從沒有的。
望着近在咫尺的心上人,他問:“你怎麼了?”
青鸞看着他燃氣****的黑瞳,屏氣凝神,大着膽子便把手放到了男人的腰間,身子也隨即貼到他身上,感受到他小腹間明顯的灼熱,柔聲問:“難道你不想要我嗎?”
這是青鸞第一次主動要與他做這種事,而獨孤長信雖然自制力特別好,但唯獨對青鸞沒有一點抵抗力。
此時兩人只隔着這幾層衣服,幾乎零距離接觸,獨孤長信好不容易定了定神,看着她的臉忽然又發現,今晚她竟畫了淡淡的妝容,一擡眉一轉眼之間,都是風情。
獨孤長信握住她孱弱的肩頭,剋制着自己的慾望,出聲問道:“你今天是故意來引誘本宮!?”
青鸞眼中閃過一抹慌色,聲音也有些顫抖:“我……我只是有些想你了……”說着話,她竟然主動拿着獨孤長信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上。
入手的柔軟,動情的話語,獨孤長信再也忍不住,低頭便咬住她的櫻脣,把她的身體緊緊按在自己小腹上……而青鸞上身承受着他掠奪的親吻,竟然伸手解開了他的腰封,手指一點點撫過他小腹上的肌膚,最後握住他身前灼熱的堅硬。
青鸞在灃王府的時候,曾經爲了給灃王侍寢,特別被赤練訓練過房中術。灃王事敗之後,她以爲自己再也用不到了,想不到今天,竟會用這種下三爛的招數來迷惑獨孤長信。
而獨孤長信此時只覺得自己熱血上涌,好像就要炸開了,徹底失去理智,將青鸞抱到裡面的牀上……
外面王雲見青鸞許久不出來,只以爲青鸞跟獨孤長信和好如初,對着房頂上僅剩的兩個朱獄暗衛招手示意,讓他們離開,就連他自己也含笑走到院子外面守候。
房內,因爲青鸞這樣主動,獨孤長信情難自已,連着要了幾次才肯停下,而青鸞一早便裝作昏睡過去。
所以獨孤長信並沒有多疑,反而非常安心,她以爲青鸞終於理解他了,在青鸞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之後,便抱着她沉沉睡去。
大概是許久沒有睡好的緣故,獨孤長信今天安心了,睡得就特別沉,就連青鸞從他懷中退出去,都絲毫沒有察覺。
忍者雙腿間的疼痛,青鸞下牀穿好衣服,輕輕推開門出去,如她所料,果然果有人都被王雲支走。
此時王雲正在院外值守,而青鸞責從院後翻牆遁走。在沒有人如影隨形的監視她。
城外是紫凝給她準備好的一匹黑馬,拴在一棵枯樹上,青鸞利索的上馬,揚塵而去。
因爲齊國現在的局勢已經明顯,所以城頭上的士兵也是無精打采,青鸞的身形就從他們身後走過,都無一人發現。
因爲原本路就熟,所以青鸞進入皇宮根本沒費多少功夫。
青鸞先去的是齊國皇帝的寢宮,可是那裡空無一人,連伺候的奴才都不見。
之後青鸞又去了倚翠宮,但那裡也是無人。這偌大的皇宮,少了人煙,竟然再也不復當日之輝煌,讓人只覺得淒涼。
轉悠半天,青鸞終於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形,是映雪。
青鸞出聲叫住他:“雪公公。”
映雪照着燈籠轉過身來,看清楚是青鸞之後,滿臉驚訝,但說話卻是涼颼颼的:“呦,這不是魏國的玄凰大將軍嗎?您現在不該是春恩帳暖,怎麼跑到我們這淒涼地來了?”
這樣的話青鸞早有預料,她能理解映雪的心情,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淡淡說道:“魏國攻打齊國,自陶城開始,玄凰營沒有參戰一次,雪公公該知道,這是我的態度。”
映雪聞言,臉色還是淡淡的,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