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慶見自己解釋了,獨孤長信還一副不信的樣子,一副無辜的樣子:“本來就是嘛,你說哪個女子武功這麼好,還殺人不眨眼,這哪是個女子所爲嘛!不過啊,我們都佩服的很,有機會千秋將軍一定要和咱們切磋切磋!”說着話鶴慶的手又想去搭青鸞的肩膀,卻被獨孤長信一個眼神逼回去。
青鸞也覺得尷尬,避開話題說道:“此戰大獲全勝,殿下後面有什麼安排?”
這裡都是此次出征的核心將領,故而獨孤長信直言不諱:“魏國未來不出三年,在中原必有大戰,因此北邊不能留下後患,這次我們開始就打的很好,要一鼓作氣,讓北邊永遠平靜下來。”
鶴慶猶豫一下說道:“胡狄有十幾萬軍民,全是居無定所,這談何容易?”
獨孤長信淡淡說道:“我們只需滅掉主力,後面的本宮自有安排。”
這邊正說着,雷術也帶人回來了,他身上有不少輕傷,但也是面帶喜色,回營時不少士兵主動跟他說話,原本雷術在大家心中也就是太子身邊的親信,沒想到這次不但偷襲成功,在戰場上也是當仁不讓。
只聽雷術在外面笑呵呵的應着什麼便進了營帳,給獨孤長信行禮後,青鸞問道:“雷統領這是嘴都合不上了嗎?”
雷術憨笑兩聲:“剛剛士兵說你英勇,可惜我沒看到啊,不過我帶人殺過去的時候那些胡狄兵都懵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砍了腦袋,哈哈哈……”
鶴慶手下副將胡大羅說道:“雷將軍莫要謙虛,此戰功不可沒。不過我們剛剛還說,改日要跟千秋將軍切磋呢。”
雷術心知不是青鸞的對手,所以對此話題避之不及:“外面現在正鬧着今晚要慶祝呢,讓我來問問殿下準不準。”
獨孤長信聞言沉吟一會說道:“慶祝可以,但是現在仗還沒打完,不能太過,肉可以多吃,每人酒就只賞半壺。”
那些將領聽獨孤長信的吩咐後,都佩服不已,加上今天他那一招制敵的本事,全軍上下已經對他心悅誠服,畢竟在軍隊裡都是男兒,鐵血男兒大多對武力有一種莫名的崇拜。
外面士兵都聚在一起喝酒,營帳中都是六品以上的官員,都只准飲六杯酒,獨孤長信給的解釋是,胡狄移動性強,雖說今天卻敵百里,但不得不防萬一。
飲過第四杯酒之後,胡大羅提議要舞劍,讓青鸞和獨孤長信給個指點,剛要站起身,卻聽外面許多士兵似乎在圍着中軍大帳起鬨。
獨孤長信垂眸說道:“走,看看怎麼回事。”
於是衆將領跟着獨孤長信出去,衆人見把太子殿下都驚動出來,全都跪下:“殿下恕罪!”
獨孤長信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抱了雷術遞過來的暖爐,雪白的絨毛襯的他挺拔的身材與容貌,像是從天上來的,他走到士兵中間,說話還是有氣無力病懨懨的樣子,但卻增添了一股子仙氣:“都起來吧。本宮,聽你們在外面、甚是熱鬧,便想出來跟你們湊湊熱鬧。你們、都別拘束。說說,這是爲了什麼事?”
有個百士長撓撓頭站出來:“咱們兄弟吃肉喝酒高興,說實話俺們原來從心底看不上千秋大人,現在心中慚愧,就都想來敬她一杯酒,但是又不敢進去說,哈哈,慚愧。”
青鸞聞言從一個士兵手中接過一碗酒,走到獨孤長信前面:“今天的成就,是諸位共同打拼的成果!打了這場仗,咱們就都是同甘共死的親兄弟!想喝酒隨時來找我,不必客氣!幹了!”
這般豪情也是沒話說了,喝完這杯酒,有一個士兵藉着酒勁說道:“將軍,雖然俺官階低,但是平時勤練武功,想跟您討教幾招,不知道可不可以?”
青鸞明白,這個頭要是開了,以現在軍中的士氣,恐怕就要沒完沒了了,因此她看向獨孤長信。
獨孤長信會意,出面說道:“既然如此,本宮就定個規矩,即日起,軍中將士都可以向千秋將軍請教,但每天限五個,能接她二十招的,便提拔爲百士長,能過五十招的,提爲千總。”
話音剛落,士兵中間就沸騰了,這是個絕好的機會啊。
看着大家高興的樣子,鶴慶進帳中取出紙筆,招呼起來:“來,想報名的就過來,我給你們排排隊。”
胡大羅在青鸞身後說道:“只怕將軍以後有得忙了。”
青鸞無奈的笑笑,還沒說什麼,獨孤長信就硬生生的說道:“時候不晚了,服侍本宮吃藥歇息吧。”
青鸞有些機械的看向他,這哪是沒吃藥,這分明就是吃錯藥了。
他身後將領不少,,這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大家都能聽見,而且只要不是個傻子就能聽出其中的意思:獨孤千秋來軍中,除了做先鋒將軍,還要伺候太子殿下,光喂藥還不行,還要一起歇息!
胡大羅等人的臉色有些尷尬,心想,這宮裡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話這麼直白,真是羞死人了。
青鸞一時間也想不出接什麼話,總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難堪,因此她的表現就是面無表情,愣在原地。
胡大羅見狀,趕緊上前勸道:“時間是不早了,千秋將軍就別讓殿下久等了。”
青鸞瞠目結舌的看向胡大羅,這是什麼意思?
胡大羅和他身後的一應將領回她的卻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臉。
獨孤長信沒好氣的直接拉着青鸞的手生生拽進了自己的營帳中,而雷術自覺的在營帳外指揮禁軍站好崗。
那邊鶴慶剛記好名單,興致勃勃的走過來,看大家都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不解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殿下和千秋將軍呢?”
胡大羅挑眉小聲說道:“咳……殿下說要千秋大人伺候休息去了。以前不認識,只覺得是這女的狐媚惑主攀高枝,現在倒覺得是咱殿下有點上趕着的意思,不過千秋將軍這樣的女人,跟殿下倒也配,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