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限制級的的聲音,夜大小姐那是絕對免疫,聽起來臉不紅心不跳,還氣兒不喘。
避開人來到傳出聲音的房間,躲到牆角處,聲音越來越大,她現在完全確定屋裡有三道不同的聲音,她現在倒是期待一睹屋裡的真容!
夜梓萱警惕的觀察了一遍周圍的環境,腳尖一點,藉助身後的一棵桂花樹,神不知鬼不覺的躍上了房頂,小跑了幾步停在屋頂上,如同一隻矯捷的貓,動作輕巧嫺熟。
小心翼翼的揭開瓦片,埋頭看去,那張雕花大牀上的身影赫然明顯,瘋狂糾纏的身影像是自動忽略掉外界情況,蝕骨沉淪、抵死纏綿。
一個白髮老男人枯瘦如柴的雙手不停的侍弄,像是伺候花花草草一般。衣着凌亂不堪的女人竟然沒有驚呼,絲毫看不出有被強迫的跡象。
“鴻兒,你果然是爹的兒子!”老頭兒雙手更加用力,一口銀牙已經淨碎,嘴角掛着長長的液體,那雙小眼睛卻顯得極其有神,七十歲能承受現場版的春宮,倒是值得好好嘉獎一番。
夜梓萱暗暗感嘆,都說上陣父子兵,果然名不虛傳。炮都能一起打,實在沒有什麼不可以做的!
一聲跌宕起伏的聲音過後,那小眼睛老男人一腳踹開兒子,笑容極其猥瑣的撫上了女人的大腿,白皙細膩。
“碧落啊,嫁給老爺沒錯吧?除了十八姨太太的顯赫身份,老爺子我可是愛你死了,你真該知足了啊!”老男人顫悠悠的聲音響起,氣勢如虹,倒是不像一個垂垂老矣的人。
“奴家多謝老爺擡愛,多謝大公子疼愛…呵呵…”女人聲音如同黃鸝,清澈中帶着嬌俏,那窈窕的身段更惹得男人紅眼,蒼蠅都喜歡帶腥味兒的東西。
夜梓萱在屋頂上瞪得眼珠子都快出來了,聽名字這女人倒像是青樓裡面的。父子同時看上了一個女人,乾脆娶回家慢慢折騰,這縣太爺倒是好手段。百姓吃不飽睡不暖,他倒是盡享魚水之歡,天人之樂。
“看夠了嗎?”
突然身邊一道極其戲謔的聲音響起,性感低沉,驚得夜梓萱猛的一激靈。擡頭看去,身邊多了一個渾身散發冷氣的男人。透過屋裡的燈光,可以隱隱約約看清男人的長相,一頭墨發不羈的披散在腦後,劍眉星目,高鼻樑,薄嘴脣,臉部線條剛柔並濟,算得上一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男人雖然周身裹着低氣壓,但是隨意的一屁股坐在房頂上,看向夜梓萱的眼神充滿了戲謔和玩味,倒是一點兒要動手的意思都沒有。
夜梓萱多了分防備,漫不經心的說道:“很噁心,早看夠了!”然後輕輕一躍,眨眼間便平穩的落在了院子裡,沒惹起任何的騷動和異樣。
很噁心,不好看?那你還津津有味的看了那麼久?
男人隨她落地,微微頷首,一把扇子撐着光潔的下巴,甚是惡趣味的盯着夜梓萱,放佛在嘲笑她剛纔的所作所爲。
“不知閣下有何目的?”夜梓萱走了幾步,回頭對跟在身後的人說道。他雖無惡意,但來歷不明,心也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男人駐足,像是入無人之境一般,將扇子“啪”的打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聲音清冽的說道:“做你想做的事!”
“道不同不相爲謀!”鬼才信你!
男人莞爾一笑,如冰山上盛開的雪蓮,彌足珍貴。他默不作聲,越過夜梓萱,一腳踹開了房間的門,然後對着夜梓萱笑了笑,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屋裡的嘈雜在片刻之後安靜下來,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安靜使然!
夜梓萱保持着高度警惕,跟着進了屋子。讓她咂舌的是,屋裡共赴巫山的三人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只是,身上卻蓋了一牀被子,遮住了重要部位。
男人背對着夜梓萱,冷峻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如同陽光般溫暖,看在牀上的三人眼裡,倒像是索命的修羅,陰狠的有些嗜血。
老男人眼裡閃過一抹精光,顧着到達峰頂放鬆了警惕,否則怎會讓他如此輕易便制住了他們!那雙鼠眼敏銳的盯着夜梓萱,容貌雖被面巾遮住,但憑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就知道肯定是個美人。
“不許看!”
男人留意到老頭兒猥瑣的目光,迅速的移動步伐,兩拳打在老頭兒眼眶上,只聽見一聲哀嚎,老頭的眼眶又青又腫,多半是廢了。他真想將他眼珠子給挖了!
牀上的另外兩人,生怕惹禍上身,把頭埋得低低的裝鴕鳥。
“別弄死了,看看有沒有可用的信息。若是有,就放了;若是沒有,直接掛城門示衆!”夜梓萱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哪怕得到有價值的消息,那也得掛城門上去。
男人點點頭,用凌厲的眼神詢問老頭兒三人,識時務者爲俊傑,沒必要自討苦吃!
“做夢去吧!”老頭倒是嘴硬,眯着眼睛很有骨氣的說道,其餘二人直呼饒命!
夜梓萱望了望身後,生怕他們惹來了下人。疾走了幾步,給了叫的歡快的二人一人一巴掌,叫的難聽死了,比她們叫(禁)牀的聲音還難聽。
“沒人進來!”
難怪這麼久了半個人影兒都沒見着,他倒是手段更高,將一院子的人都搞定了!只要不會有人來,那就好辦了!
“要不要玩兒點刺激的?”夜梓萱玩兒心大起,故意冷着聲音陰森森的問道,聽得牀上的三人毛骨悚然。
男人一聽刺激的,也突然間來了興趣,點了三人的啞穴,屋裡瞬間安靜下來。
“既然你擺平了那麼多人,相信你很清楚廚房的位置所在,去吧,辣椒剁碎,兌一桶水來!這俗稱辣椒水,比例一定要完美哦!”最有一句話,那尾音拉得是相當的長!
男人心裡暗暗感嘆夜梓萱的無恥,這種跑腿兒的工作從她嘴裡說出來,足足繞了十八個彎才說道點子上。而且,說的你完全沒話反駁。
牀上的三人心裡一顫,示意要開口說話,對着夜梓萱二人擠眉弄眼,可惜被站在一旁的二人直接忽略掉,後悔開口完了!
男人充當跑腿的角色很快便提來了夜梓萱需要的東西,這是準備灌辣椒水?
“比例相當不錯!”小手攪動着瓢,那辣椒被剁的很碎,完全是按三比一的比例來的,吞嚥肯定達不到效果!
三人看着那舀起來又倒下去的紅辣椒,嚇得臉色蒼白,這女魔頭到底是要做什麼?捉摸不透夜梓萱的想法,心裡更是沒底,說不出,問不明,只能乾着急。
“然後…”
“然後一人身上給我割幾刀,一寸深度便好,道口…越密越好!”她瞬間修羅附身,聲音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好!”男人很是爽快的答應,掏出一把匕首,開始在三人身上開口子。他動作嫺熟,很是認真,像是在雕刻一件極其完美的工藝品一般。
夜梓萱看着他的背影,心裡有些黯淡,若是他在她的身邊,是否會阻止她如此殘忍的一面?她變了,短短一年的時光,她變得殘忍冷酷,哪怕是壞人,她曾經也爲下過如此狠手。
“好了,可以了!”
牀上的三人不能說話,因爲疼痛而咬住下脣。身上的冷汗隨着傷口的血液留下,然後混在一起,渾身都是紅色,看上去甚是扎眼。老頭兒嘴脣被狠狠的咬破,血流不止,皓齒染血,配上那雙要吃人的眼睛和青筋鼓起的額頭,倒是消極了吸血鬼!
“張嘴,一人一瓢!”
夜梓萱猛的舀了一瓢辣椒水,抓住老頭兒的白髮,強制性的讓他吞嚥辣椒水。別以爲她沒看見他之前的目光,她現在就要弄死這死變態,讓他嚐嚐他姑奶奶的厲害。
老頭兒不喝,辣椒水順着肌膚從上往下流,沒過那些傷口,然後迅速滲透,疼的老頭兒齜牙咧嘴,卻獨獨罵不出聲。男人站在她身後,深邃的眸子帶笑,眼裡竟是無盡的寵溺。
叫你佔老孃便宜,一瓢接一瓢的往老頭嘴裡灌,老頭嘴角抽搐,渾身疼痛,終於不堪折磨,昏死過去。夜梓萱有些累了,坐到一旁休息。那年輕的二人因此逃過一劫,內心大喊慶幸。
“接下來做什麼?”男人瞟了一眼昏死的老頭兒,步履優雅的走到夜梓萱身邊的凳子坐下,聲音是一貫的雲淡風輕,像是所有的東西在他眼裡都渺小的不足一提。
夜梓萱突然眼睛一亮,衝到老頭兒面前,擡起手使勁兒的擦拭老頭兒的胸前,很快,一個飛鷹圖像的紋身呈現在她們眼前。夜梓萱和男人都是一驚,復又豁然開朗。果然如此,那些黑衣人都是嗜血盟的人,才能讓這老頭在此爲所欲爲。
“將這老頭兒掛到城門口示衆,坐等收網!”若是老頭兒是重要人物,嗜血盟的人肯定會現身營救。若不能引他們前來,說明這老頭的價值不高,留着也沒有用,死了對彼此也沒什麼損失!
“好!”男人一把拎起老頭兒,快速的離去,趁黎明之前將事情辦好。等天一亮,就可以等着魚兒上鉤了!
夜梓萱看着男人離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仔細想想,又沒見過此人,多想無益,打道回府纔是正事,真是累死了!
看了看牀上的男女,夜梓萱毅然離去,什麼時候穴道能解,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與她無關!
回到客棧之時,天已經矇矇亮,街道上已經有挑貨的人了。從窗戶進了房間,扯過被子倒頭便睡,實在是太累了,她很快便沉沉睡去。等她醒來之時,街上早就鬧得沸沸揚揚,各個茶樓酒館都在談論今早的事。縣太爺渾身是傷被綁在城門示衆,身上一絲不掛,還寫了四個大字在身上:吾是狗賊!
衆人心裡雖是開心,談論卻是小心翼翼。不知道是誰做了這大快人心的好事,想來也不可能是什麼平凡人。一個個心裡感激涕零,就差內流滿面。
那狗官短短一年時間霸佔了不知道多少個黃花閨女,人人得而誅之。如今得到這下場,倒是罪有應得。說來也奇怪,堂堂縣太爺被掛在城門口示衆,士兵規規矩矩的站崗,沒人去把他放下來,難道是朝廷裡私下來人了?
蘭墨敘述完自己的聽聞,也有些納悶兒。只有吃的極其歡快的夜梓萱心情明瞭,多半城門裡的人也被那人點了穴,動彈不得啊!
“那人跟江湖上一個隱秘門派有關,跟我提過的黑衣人是一夥的!”喝完最後一口湯,她笑的有些狡黠的說道。
蘭墨微微嘆了一口氣,這丫頭一點兒不讓他省心。只是一個姑娘家,怎能將人拔得不着寸縷?“又是你做的吧!”
“一半一半!”主意是她出的,事兒可不是她做的!話說,那人是誰?怎麼忘記問問稱呼了!
“咦?”
“不說這個了,趁着太陽落山去城門口轉轉!”夜梓萱趕緊扯開話題,被蘭墨知道不知從哪兒蹦出來的男人,他又得緊張兮兮的問半天。
那男人,究竟是敵是友?他,絕度深不可測!
“主子,莫不是吹了一晚上的冷風涼着了?”夜影聽見軒轅霆連連打着噴嚏,緊張的問道。按理說,這天兒不應該啊!不過,凡事都有萬一,倒是小心爲上。
軒轅霆搖了搖頭說道:“去城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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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貼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