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宛如從養心殿哭喊着被養心殿的太監架出去的事情許多人都知道了。
原本藺宛如來養心殿大家也都是瞧着湊熱鬧的,最主要的是想看看常宇良到底是個什麼態度。賈如初無緣無故的被禁足,她們心裡雖然高興,但是還是高興的有些不踏實。
現在藺宛如被架着出了養心殿,誰還能不知道藺宛如和賈如初的博弈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等到大家最後打聽到結果是將藺宛如降爲最末等的采女還被髮配到儲秀宮學習規矩的時候,大家無一不驚。
但是藺宛如做的事情說的話卻又不得不讓人感嘆藺宛如的確是自作自受。
賈如初雖然禁足了,但是馮姑姑等人還是自由的。
藺宛如夫人事情馮姑姑知曉輕輕一打聽,再加上蕭進有意無意的透露,馮姑姑得到的消息可是比宮裡其他人得到的詳細的多。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啊!”
賈如初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她是真的沒想到藺宛如竟然是這樣一個沒腦子的人,枉費了她的一片心意啊!再怎麼着也要做朵白蓮花啊,可是人家偏偏卻是還美開花就枯死了。
最可惜的是那樣的曲子,賈如初覺得自己一輩子也學不會,之後估計一輩子也都聽不到了。
這件事馮姑姑起初也是愕然,但是更多的是高興。雖說是小小的蒼蠅,但是老是在跟前晃悠晃悠也是很煩人的,還不如拍死了好。
當然,自己一頭撞到牆上碰死或者掉進水裡淹死,也是很不錯的一件事,最起碼不用髒了自己的手。
然而距離馮姑姑說完這件事情已經一盞茶的功夫了,賈如初還在那裡長吁短嘆。弄得馮姑姑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娘娘,您要不休息一下。”
賈如初就等着有人和她說話呢。
可是她此時在無比痛惜這個和自己作對的藺宛如,倘若她自己提出這件事來,估計安樂宮上下的目光又要將她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大清洗了。
現在馮姑姑的話可是剛好打開了賈如初悶在心裡的話匣子。
“馮姑姑,你說,你說什麼樣的家庭能教育,不對教導出這樣的孩子啊!本宮實在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啊!”
馮姑姑看着賈如初一臉感嘆兩個不理解還是滿眼的痛惜和不可置信有些愕然。
“娘娘,人在做天在看,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的。娘娘也不要心腸太軟了,藺婕妤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馮姑姑真的不知道賈如初爲何會對藺宛如內疚起來了,馮姑姑猜測估計是因爲藺宛如被髮配儲秀宮的事情。歷朝歷代還沒有一個妃嬪是發往儲秀宮的,這幾乎等同於民間的休書形式之類的,但是馮姑姑知道自己作爲奴才的本分就是主子心有千千結,作爲奴才的就要努力開導。
賈如初聽了馮姑姑的話忍不住說道:“果然是nuzuonodie啊!”
馮姑姑有一次傻愣了。
“你說藺婕妤,哦,不對,是藺采女這樣是不是就是被皇上退貨了?”
“退貨?”
“是啊,不滿意就退貨唄。”
馮姑姑一臉懵逼的問道:“那個,娘娘,退貨是什麼意思?”
賈如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馮姑姑說道:“天哪嚕,你竟然沒有買過東西?”
馮姑姑說道:“那倒不是。奴婢買東西還是買過的。”
“那退貨你怎麼不知道?”
賈如初一臉懷疑的看着馮姑姑。
馮姑姑有些無語。
“奴婢知道。但是奴婢不知道退貨和藺采女有什麼關係?”
賈如初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了。
“皇上應該以後不會再管藺采女了吧?”
馮姑姑說道:“藺采女被太監們架着去了儲秀宮,那麼多人看到了,皇上如何能要得?”
“太監不算男的啊?”
“可是太監確實是男的,只是比較,特殊而已。”
馮姑姑說到最後越說聲音越小。
賈如初點點頭。
“所以這不得了嗎?皇上不滿意藺采女所以想要退貨,只是過了七天無理由退貨的時間,所以只能退到原本固定的中轉站嘍。”
賈如初越說馮姑姑越不明白了,她感覺她就不應該再去問賈如初。
說實話,馮姑姑覺得賈如初有時候離她好像很遙遠,尤其是賈如初在有些犯迷糊的時候,這種感覺有時候特別強烈。有時候馮姑姑又覺得是不是她想多了,有可能只是賈如初比較聰明,可是性格上比較跳脫而已。
藺宛如的事情雖然沒有像炸彈一樣在後宮裡炸開了鍋,但是卻在看似表面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塊石頭,激起一陣陣漣漪。
之前是秦素伊和楊若雲在盼望着賈如初早日好起來,現在又多添了一個整天吃豬蹄吃到吐的劉雁紅。
秦素伊是急着想拜師學藝,而楊若雲則是等待着賈如初什麼時候能讓她走出冷宮。
而賈如初的病似乎是要和大家作對一般,又斷斷續續的一直沒好利索。
“皇上,您已經有好些時日沒到後宮去了。”
蕭進實在是不想說這個,可是今天來和他說話的是憫郡王,那可是皇上的親生父親,他不能不傳。而且朝堂上對常宇良久不至後宮也是頗有微詞,很多人都在爲着常宇良還無後的事情在私下裡蠢蠢欲動,倘若他不及時的告訴常宇良,讓常宇良注意的話,只怕是到最後又有許多人上奏了。
“朕不是之前去過一回嗎?”
那一回能算嗎?
那是再宸貴妃娘娘那裡,早都被大家自動忽略了。
蕭進沒有說話一臉苦哈哈的望着常宇良。
常宇良說道:“誰讓你告訴朕的?”
蕭進說道:“是憫郡王。”
常宇良手中的筆頓了頓。
“以後憫郡王的事情就少搭理,畢竟朕已經過繼給先皇了。”
常宇良還沒有說出的是,他此時不能放縱憫郡王,這不光是那些先皇們的大臣的願望,也是常宇良自己的願望。
他現在站在這個至高的位子上,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權利的可怕。
倘若他現在放縱了憫郡王,那麼以後憫郡王就會指手畫腳,朝中大臣不知如何自處,他也不知道怎麼面對,最終害的還是憫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