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煞剛允了那官員說話,緊接着便給樓柒傳音入密:“柒柒,你聽着,不管他們說什麼,本帝君不允許你又萌生退意。。wщw. 更新好快。”
他有了心理準備,這人這麼說,要說的肯定跟樓柒有關。
既然要建一個王朝,他也知道不可能是他一句話說過去了就行,特別是事關後宮。
樓柒眨了下眼睛,她不說話。她當然願意什麼事都不做,只等他統統都解決了,可若是事關她,她也是不可能隨人家‘亂’扯蛋的。
這名官員穿的是武官服。
他正要接下去說話,鷹便出聲道:“說話之前先報自己官職名字,帝妃還有好些人不認識呢。”
那官員提了提聲音:“末將乃護城前鋒營統領紀勝宏。帝君不在破域的這段時間,荒原有好幾方勢力都派人前來說和,願意投靠帝君。”
“哦?”沉煞尾音輕揚。
紀勝宏道:“像是西北邊松山一帶原來便是荒原最難得的百姓聚居地,五年前他們自發成立了虎軍團,五年時間,虎軍人數已經達到了兩萬三千人左右。”
這話一出,衆人面‘色’都有些不安,就是鷹和月也都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這西北松山虎軍團正是他們一直以爲視爲最強敵人之一,對方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那些人在山區荒原中生活久了,擅於各種分散偷襲戰術,行徑各種卑鄙,而這些都不是他們的強項。沉煞帶兵,一向是剽悍式地狂掃而過,壓制式的,狡詐卻不夠,所以若是要對上這松山虎軍團,他們勝算並不大,不過因爲松山離破域遠,中間還有很多其它勢力,要是帶兵來往,那得先一路打過去,只怕在半途消磨了力量,到了松山剩下殘兵,再與人家兩萬三千軍打,勝算不大
。
當然,那是在之前。之前破域的軍隊人數不多,而自沉煞出了告天下能人書之後,軍隊分數大增,現在已經達十五萬。
只是對一個國家來說,十五萬軍是遠遠不夠的,所以現在,軍隊,每一個將領士兵都很寶貴,不能輕易犧牲。這松山虎軍團就成了破域雖然能啃下,但不能隨便啃下的大饅頭。
紀勝宏見已經足夠引起衆人重視,便接下去說道:“在帝君離開的這段時間,虎軍團大帥傳了話過來,松山已建城,名爲鬆城,但是爲了表示對帝君的景仰尊重,鬆城建城暫時不昭告天下,若是帝君同意,鬆城將歸附於帝君。”
“咦,那這麼一來,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以收下松山虎軍團啊,這可太好了!”
“對啊,松山虎軍團一收下來,從破域城到鬆城這一段的勢力,兩頭夾攻,不用多長時間就可以給他們滅了!這等於是掃平了五分之一荒原了啊!”
“不錯不錯。”
衆官欣喜不已。
月卻皺起了眉,“天下沒有白吃的美食,虎軍團此舉一定有什麼條件吧?”
紀勝宏點了點頭:“倒是有條件那也是正常的,月衛大人,而且他們的條件其實並不過份。”
樓柒聽到這裡,心中暗道,來了吧,主題,其實她大概能猜得到。雖然紀勝宏這麼說話也很正常,但是因爲知道所要說的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她就不太喜歡他這樣的說話方式,把所有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在事情未明之前已經是將她置於不位置。
她正要說話,便聽沉煞沉聲道:“直接說重點。”
紀勝宏本來還待要鋪墊,被沉煞這麼一打斷臉‘色’有點漲紅,立即說道:“是。虎軍團大帥高‘玉’虎有一千金名叫高英英,美貌過人,功夫不弱,在虎軍團也是一名出‘色’‘女’將,高大帥的意思是,高英英若是能夠成來帝妃之一,那麼破域與鬆城的關係就牢不可破了,鬆城以後也會年年給破域進貢......”
果然
。
樓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來。
雪一下子就逮到了這一個笑意,她一下子跳了出來,提高了聲音:“帝妃笑了,是不是也覺得很高興?帝妃既然與帝君在一起,自然是該想着爲帝君分憂吧?”
樓柒這下子笑意還真是加深了。
雪衛啊雪衛,你知不知道我正在等着你?
她還真的不擔心雪不跳出來,這種時候她不出來纔是奇怪了。
所有人都看着樓柒。
沉煞臉‘色’微沉:“本帝君說的話你們是不是都當兒戲?”
“主子,本來主子就無兄弟姐妹,若是連妃子都只有一個的話要如何開枝散葉?要是樓帝妃正好生不出孩子呢?或是生每一個的時候就遇到血崩之類的,那帝君豈不是無後......”
沉煞登時大怒,“你好大的膽子!來人!”
竟然敢詛咒樓柒生不出孩子,還詛咒她生頭胎就遇到血崩!
沉煞暴怒之下,這一聲怒喝都是用內力喝出來的,外面‘侍’衛嚇了一跳,立即就奔了進來。
“將雪衛拿下!”
“是!”
四名‘侍’衛,左二右二,立即執行了沉煞的命令,押住了雪。她因爲太過震驚忘了反應,等到那些平時見了她還要稱她一聲雪衛大人的‘侍’衛將她押住,肩膀傳來一陣被用力扭住的痛,她才猛地看向了沉煞。
“主子!”
“御史不是上任了嗎?給本帝君站出來說說,我破域九霄制定的律法是怎麼樣的,”沉煞冷聲道:“以下犯上,欺辱帝妃,詛咒本帝君無後,詛咒本帝君的血脈不得安然出生的,要如何處置?”
聽他這麼一說,月和鷹就知道雪這一回完了
。
但是這樣的罪名實在是不輕的,但是御史這一官職,是諫官,一向都是挑那在任何情況下都能夠直言進諫的官員擔當,所以聽到了沉煞這一問,他只好站出來說道:“稟帝君,這是大罪,按照新律法,要處斬。”
處斬兩字一下子把雪給震住了。
樓柒也挑了挑眉。處斬?看來,這律法倒是符合沉煞的‘性’子,他絕對是不能容忍有人這樣辱罵自己和妻兒的。
只不過,曾經的青梅竹馬,不管是多要好的青梅竹馬,或是隻是佔了這麼一個青梅竹馬的名頭,總是有那麼一點情分在的,就看沉煞會不會按律法來做了。
這時,鷹和月突然同時上前一步,雙雙單膝跪下,“主子,雪衛確是有罪,但是能不能看在她一心爲帝君的份上饒她一命?”
樓柒接到了月和鷹的懇求的目光,扯了扯嘴角。雖然她本心不想替雪衛求情,但是因爲接下來事情可能還跟她有關,所以在這個時候免她一死倒是無所謂。
於是, 她便微微偏頭對沉煞說道:“既然鷹衛和月衛都替雪衛求情,再加上雪衛正是如‘花’的年紀,就饒她一命吧。”
鷹和月鬆了口氣,他們知道帝君是肯定會聽樓柒的,所以,雪的命是保住了。
見雪還要說什麼,月實在是怕她自己找死,立即就點了她的啞‘穴’。
沉煞冷酷地盯着她,卻果然還是願意聽樓柒的話,“愛妃既然說饒她不死,那便饒了她一命。本帝君便剝去她四衛職務,把她押下去,杖責三十之後趕下九霄山,從此不得再踏入九霄半步。”
雪衛很快就被拖了出去,在出去之前,月解了她的‘穴’道。
但是沒過片刻,外面卻傳來了雪的一聲尖叫。
“這是怎麼了?”樓柒心裡一動,這是,來了?
她一動,沉煞就知道她今天一直等着的情況可能是發生了,便對她說道:“愛妃,你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樓柒一下子站了起來,右手假裝捏着絲帕,對着他就行了一個清朝宮禮,“絲帕”往肩後拂,一屈膝,說的卻是——
“喳
!臣妾告退。”
沉煞臉一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樓柒哪裡顧得上她自己什麼‘亂’七八糟,她昨晚想了一夜沒想出來這‘藥’咒到底什麼作用,但是她猜測一定與雪衛有關係,要不然沒沒有別人可以進去,她雖然不被允許進去,但是在他們還沒回來之前,她還是可以找到機會偷溜進去的。
出了大殿,樓柒一看到眼前一幕,頓時撲哧一聲樂了。
雪被下令杖責三十,這杖責就在大殿之外執行,但是這會兒還沒有人動手,雪卻被一宮人緊緊地摟着,而那個宮人,正是朱世。
“你們不能打她,我老朱替她受刑了!”朱世一邊緊緊地摟着雪,一邊橫着脖子叫道。
“你是誰!誰要你替我受刑!你給我滾開,滾開!死麻子,醜八怪!”雪奮力掙扎,但是卻掙不開那朱世的懷抱。
朱世一身的臭味實在是太濃了,雪幾乎要被他薰死。
“我知道你,你是四衛之一,你是雪衛大人,我叫朱世,雪衛大人,老朱對你一見傾心,從此之後一定待你如珠如寶,你能不能給俺老朱一個機會?”朱世急急地說道。
樓柒索‘性’就站在一旁看戲了。
“滾!滾!滾!放開我,你這個臭男人!”雪憋得滿臉通紅。
那四名‘侍’衛本來是要上前拉開朱世的,但是正好看到了樓柒斜過來的眼神,立即就退到了一邊去,只當沒有看到。
“雪衛大人,老朱雖然身上臭,但是爲了你,我天天去用香胰子洗澡好不好?要不,要不你幫着我洗?你用力給我搓,我一定不叫疼!”
“噗!”樓柒忍不住噴笑了出來。這個朱世的邏輯思維還真是神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