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阿初不要!不……啊!嗯……”
慕七七睜大一雙水汪汪的眼眸,不敢置信地瞪着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下一秒,她眼底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色。
他真的……真的就這樣……要了她。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整個人已經徹底被嚇瘋了。
男人已經緊緊將她抱在懷中,等她能適應自己的強悍之後,才吻住她的脣,慢慢動作起來。
就算再慢,卻也是那麼的堅定,義無反顧。
不允許她退縮,也不許自己有任何退讓。
這一生,就算自私,他也要爲自己活一次。
將慌得抱住顫抖的女孩兒納在懷中,他知道,自己再沒有回頭路了……
……
……這場暴風雨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停歇下來。
也許對沐初來說,那不過是一眨眼的工夫,但,對七七來說,簡直漫長得無法忍耐。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樣了,忽然之間,已經成了他的人。
她不討厭他,甚至,還挺喜歡的,可是,怎麼都沒想到要和他發生這麼親密的關係。
這時候兩個人躺在一起,他固執地要一直一直抱着她,就是不允許她逃開半分。
明明已經發泄了一整個晚上,現在,天快要亮了,可是兩個人貼在一起之後,她還是很快就能感受到他再次狂飆的衝動。
那種認知,讓她一下又害怕了起來。
如果不是她這副身軀已經經歷過十幾年的訓練,練得比一般女孩都要強悍,她想,她一定承受不了他整夜裡不斷索要的熱情。
可現在,在她精疲力盡就要昏睡過去的時候,他的身體居然又起了變化,她能不慌嗎?
“別……”身後的男人一動,七七立即慌得驚呼了起來。
想要從他懷裡逃出去,可他完全不給她任何逃脫的機會,鐵臂環在她腰間,摟得緊緊的,就是不放手。
她又開始輕顫了起來,這麼慌亂,讓身後的男人心裡也開始有幾分不忍。
心疼她,只是,要說後悔,他卻絕不。
一整夜的快樂,比得過他過去所活的二十多年,他終於知道當慕七七是慕容七七的時候,楚玄遲那混蛋爲什麼每次見到她就想着將她壓下去。
原來,人生竟還會有這麼快活的一刻,世人可以罵他自私,可現在,七七是和慕容七七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存在,不一樣的身軀,不一樣的記憶,他……迷上了那一剎的銷魂蝕骨,再也放不開了。
“不要,我、我真的不行。”他的身體又在貼近,七七慌得立即求饒:“別這樣,阿初,求你、求你別樣,天亮之後還要上路,求求你,我真的……真的承受不了了。”
“我沒想怎麼樣,別慌。”沐初笑了笑,依舊將她用力抱在懷中,只是他忽然坐了起來,順便也將她抱在自己腿上,這舉動還是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
昨天晚上她的叫聲不知道有沒有被人聽了去,這裡只是個帳篷,一點隔音效果都沒有。
雖然爲了擴大防護範圍,大家搭帳篷的時候可以將拉開了每個帳篷的距離,但,還是有可能被聽到的。
她已經羞得要死要活的,誰知道他現在忽然又將她從被子裡挖了出來。
七七還是忍不住低叫了聲,嚇得手忙腳亂要將被子扯回來,往自己身上蓋去。
沐初沒有阻止她,甚至主動幫她將被子拉起來,畢竟,看得出她那兩條纖細的胳膊幾乎連半點力氣都沒了。
讓她靠在自己胸懷中,他從一旁的乾坤袋裡取出兩瓶藥,在她脖子和肩頭上塗抹了起來。
“阿初……”
“等會被人看到這些,你會更加害羞。”他的目光鎖定在她脖子肩頭的吻痕上,半點不敢移開,怕自己看她太多,又會忍不住將她撲倒啃下去。
美食當前,還是念了這麼多年的極品佳餚,能扛得住沒有繼續將她吞進去已經很了不起。
他不過是個凡人,還是個剛開了葷的健壯男人,誘惑的滋味哪裡能忍得住。
七七哪怕沒有擡頭看他,也能感受到他那兩道目光有多炙熱,知道他的意思,她雖然羞澀,但還是咬着脣接受他的伺候。
熱熱的指頭在她脖子上來回揉過,竟讓她一直繃緊的心慢慢也鬆懈了下來。
雖然他的伺候真的很舒服,但,她還是忍不住啞着嗓子抱怨了聲:“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不介意當狼,不過,我不喜歡你做雞。”
“你纔是雞!”七七一聽就怒了。
“我沒那功能,我還是乖乖當狼的好。”他低頭在她額角上吻了吻,笑着輕柔:“就算是雞也沒事,只做我一個人的雞,我願意。”
“沐初……”
“看來你還有不少精力,是我伺候得不夠賣力?”
一句話,讓七七一身怒火頓時被滅得絕了種,她真的沒多少精力了,再這麼下去,她會死的!
沐初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給她塗抹藥膏。
其實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兩個人還算不上是真正的情侶,卻莫名就在一起了。
發生了這麼親密的關係,可以說得上還是他強的她,這時候不說點什麼話,氣氛會詭異到讓人完全承受不來。
但,說了這麼多,事實上還是沒能改變什麼。
例如,她已經不再是單身寡人一個,例如,她真的已經成了他的女人……
男人溫柔的指腹,讓懷中的女孩漸漸放鬆了心情,不知道過了多久,困極的她雙眼慢慢合上。
直到分明感受到他的指頭落在自己小腹上某兩個穴位不斷在揉壓,七七才又猛地張開眼眸。
低頭一看,果真看到他的大掌再次來到自己的腹間。
“阿初……”她極力想要躲避。
“只是不想讓你意外懷上孩子。”雖然,他真的很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兒,可是,他知道,不能。
至少,暫時還不能。
一邊揉着她的穴道,他將她再次拉入懷中,啞聲道:“這一生,下一世,生生世世,我一定會守着你,可孩兒……在一切明朗起來之前,我……不敢要,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