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飛要在這等着,女侍衛也攔不住,只好看着她,坐在那兒。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分明裡面的人還是沒有動靜。
南雲飛終究等不下去,她站了起來,直接朝內房走去。
“殿下,在下有急事彙報,得罪了。”
她走得有些猝不及防,女侍衛也是嚇了一跳。
只是,等她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南雲飛已經進了內房。
看不見牀上有人,她直接朝屏風後走去。
因爲心裡着急,她已經顧不上這麼多。
只是一轉眼,她人便在屏風後。
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夢蒼雲和四海不歸正光着身子,坐在浴桶中沐浴。
剛好這個時候,夢蒼雲正在給四海不歸擦着後背。
不只是南雲飛十分訝異,就連追進來的三名女侍衛,都不知道殿下和殿君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夢蒼雲一瞬不瞬地看着剛進來的幾個人,四海不歸則是一直背對着大家。
雖然,幾乎整個身子都在浴湯裡面,但,還是能讓人看着他白皙的肩頭。
整個浴桶內,一瞬間冰冷了起來。
還沒等夢蒼雲說什麼,三名女侍衛已經退了出去,一個個跪在地上。
“請殿下恕罪,請殿君恕罪……”三人異口同聲地喊着。
南雲飛也只是一愣,也立即跟着退了出去。
她雙腳瞬間軟了下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屬下……愚昧,請殿下降罪,請殿君降罪……”
“出去,都給我出去。”夢蒼雲怒道。
很明顯,她在意的是自己的夫君,而不是她自己。
殿下怒了,真的怒了。
“是,殿下。”
“……”
幾個人被嚇得跌跌撞撞地離開了,今日,她們看了殿君的身子。
有沒有命看到明日的太陽,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相對於三名女侍衛,南雲飛是最擔心的一位。
其他人瞭解殿下,知道她就算在生氣,也不會拿大家的命開玩笑。
但是,經過今日的瞭解,南雲飛可以肯定夢蒼雲是一個重男色,比較昏庸的主。
看着她對四海不歸的溺寵,她便能清楚地知道。
更何況,這來了一日,都在做着此等齷磋之事,還能是明君嗎?
對於這個寵溺成狂的殿下,她居然窺覷了殿君的身子,這是何等大的罪名,她真的不知道。
南雲飛和三名女侍衛出來大殿,直接在殿中跪了下來,等待着殿下的懲罰。
過了片刻,烏雅司晴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這樣的情況,她也有點不可思議。
本來只想過來看看,殿下和殿君這一關過了沒有。
剛纔回來的時候,分明看見南雲飛過來了。
“南大人,你……這是何事?”
烏雅司晴伸手,扶住了南雲飛的雙肩。
她試圖把她扶起來,可她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屬下不小心冒犯了殿下,懇求殿下降罪。”她沉聲說道。
她這話是對夢蒼雲說的,所以,聲音比較響亮。
冒犯?不會是……
烏雅司晴抿了抿脣,覺得自己想多了,殿下又怎麼捨得讓殿君犧牲那麼大。
這時,夢蒼雲已經穿好了衣裳,從內房走了出來。
除了南雲飛,其他的女侍衛直接把頭埋在地上,不敢擡頭看夢蒼雲一眼。
“殿下,在下無心冒犯,只是一整個下午,看不見您的身影,纔會做出此等錯事。”
“請殿下降罪。”
說到這兒,南雲飛也彎腰跪了下去。
整個大殿的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誰也不敢大聲透氣。
過了片刻,夢蒼雲直接從上面走了下來。
她伸出雙手,扶着南雲飛站了起來。
“南大人只是擔心我們的安全,又何罪之有?”
“要怪罪,只能怪我自己的人辦事不力,連一點小事情都不能跟南大人交待清楚。”
聽了她的話,爲首的女侍衛哽咽道:“屬下辦事不力,請殿下降罪。”
後面的兩名女侍衛也喊了起來:“請殿下降罪。”
南雲飛並沒想到,夢蒼雲會這樣放過自己。
也許,她只是偷玩了些,並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壞。
她立即鞠着躬道:“謝殿下不罪之恩。”
夢蒼雲回過頭,看着她,態度也客氣了幾分。
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客人,戲做完了也就算了,沒必要把關係搞得那麼僵。
“南大人,您客氣了。”
“今日之事,本君也有不是,怎能怪罪了大人您?”
“以後,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親自過去跟你說,儘量減免這樣的誤會。”
夢蒼雲的意思很明確,以後,她要找她,她自己會過去的,根本用不着她過來找自己。
南雲飛當然明白這個中的道理,只要殿下和殿君不怪罪自己,以後的事情,她當然知道該什麼做。
“以後,殿下有什麼事情,派人過來通報,屬下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內過來。”南雲飛頷首。
“嗯。”夢蒼雲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晚膳,準備得如何,今晚我們一起用膳,也讓我有機會,好好了解那件事情。”
“與殿下用餐,是屬下的榮幸,我這就去看看準備得如何。”
“好。”夢蒼雲揮了揮手,轉身進了內房。
“是的。”
南雲飛如獲大赦,退了幾步,才轉身走出去了。
感受到南雲飛離開了,夢蒼雲吐了吐粉舌,飛一般朝四海不歸跑去。
這一次,真爲難她的不歸了。
只是,以剛纔的情況,他們身上和臉色的裝備一時之間的擦不掉的,不假裝沐浴,還能怎麼辦?
烏雅司晴瞅了地上的三個人一眼,她淡淡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三個人也是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謝,烏雅都統。”
烏雅司晴也沒眼看她們,三個人連一個南雲飛都攔不住。
等她們都退出去之後,她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
四海不歸恢復了一襲白衣,站在窗前,背對着這邊。
夢蒼雲進門的時候,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沒有回頭。
不知道他還是不是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所以她只好靜靜地向他走過去。
真有點想不明白,僅僅只是露一個後肩頭,這裡的人都會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