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告訴自己:冷靜,要冷靜,不能因爲別人的幾句挑唆就不相信文琪,他不要相信那陌生男子的話,他說的都是假的,他有什麼地方可以讓文琪所利用的。
沒有,楊宇曼自顧自地搖了搖頭,對,文琪又能利用他什麼呢?他除了是,是左相的兒子,楊宇曼身體猛地一怔,期望的眼神瞬間變得害怕,恐懼,心裡頓時猶如被一根尖利的銀針狠歷地刺入了心臟,留下余余的痛楚。
緊張,害怕不斷地襲入他那脆弱而微顫的心房,寬長鬆大的衣袖裡的小手兒緊張地握成了拳。
聞言,蕭文琪先是一愣,隨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不遠處的人兒,他這是在懷疑她娶他的目的嗎?她看見了他眼裡瞬間閃過的一絲懷疑的眸光,雖然不是很多,但她卻捕捉到了。
驀然,黑眸裡閃過一絲受傷的痛苦神色,心裡劃過一陣自嘲與苦笑,蕭文琪呀,蕭文琪呀,枉費你對人家一片癡心,你這幾日的不眠不休到底是爲了什麼?你那心心繫着的人兒,時時刻刻如世間珍寶一般捧在手心的人兒竟然懷疑起你別有目的,心裡頓時涌起絲絲痛楚。
當夜深人靜時她回到王府發現他不在,她的心都快糾結成一團,她害怕他受到一絲傷害,擔憂他有絲毫危險,緊繃的心都快擠壓出血一般,爲什麼他到現在還不相信她?難道她爲他所做的一切他都不知道嗎?她關心呵護他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嗎?心裡猶如被人掏空一般,痠痛一道道地劃過心房。
“你不相信我又何必答應嫁於我呢?”蕭文琪轉過身背對着楊宇曼,眼角頓時涌出兩行清淚。
她不想讓他看見她脆弱的一面,她是一個女人,是現代的女人,本是應該被男人護着,哄着的女人,可她卻莫名其妙地穿到了這奇怪,男女顛倒的世界。她從小的生活環境教會了她堅強,並能如男人一般獨擋一面,所以她並不奢望生長在這裡的曼兒能那般做,她只希望她的曼兒懂她,信任她,與她一樣彼此都相互信任,若是兩人互相猜疑着對方,那樣生活在一起便也無任何意義可言。
頓了頓,話語很絕道:“如若你現在不願意嫁於我還得及,只要你想提出退婚,我馬上進宮與皇姐說去,一切後果便由我一人承擔,定不會讓你們左相府有半點抹黑。”
“你——你——”看着蕭文轉背過去的身體和那般絕然的話語,似乎覺得她不敢直視他的眸光,便認爲那是在逃避問題,心頭的怒氣霍地冒了出來,更是覺得蕭文琪不是因爲愛他而娶他,臉色頓時暗黑陰鬱起來,黑眸裡滿是憤怒之色,瘋了一般地上前抓住蕭文琪的身體,不停的拽弄、搖擺、踢打着蕭文琪,激動得大聲嘶吼:“你大混蛋,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對我?琪是大混蛋,我那樣的愛你,你知不知道?沒有你,我會死的,你知不知道?”
蕭文琪木偶一般地仍有楊宇曼瘋狂地廝打搖曳着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拽過身來,還掛着晶瑩淚珠的蕭文琪一臉傻笑而愣愣地看着眼前無所顧忌地嘶吼着的人兒,笑靨更是如花般美麗綻放着,似乎身上踢打的疼痛猶如撈癢一般。
“文……文琪,你?”突然擡頭觸及到蕭文琪那般傻笑呆愣的樣,楊宇曼隨意一愣,詫異地摸不着頭腦,停止了他的瘋狂舉動,清亮的黑眸泛起絲絲擔憂,文琪不會是被他瘋狂的踢打傻了吧?
本欲正想開口問個究竟,不料,嘴就被一個軟軟的東西堵住了。
楊宇曼那勾人的桃花美眸睜得大大的,卷卷的長長睫毛眨巴眨巴地盯住近在咫尺的放大臉龐,頓時有點呆傻了,琪竟然,竟然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