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聞言,屋裡兩人的嬉笑聲頓時停了下來,蕭文琪眉頭一皺,全鳳珏城裡誰人不知今日是她蕭文琪大婚的第一天,她可從來未向外暴露逸青兒與她有任何關係,也在薰逸閣裡也未表出對他有何興趣,所有這一切她就是不想讓暗中的其他人懷疑起她與薰逸閣有任何瓜葛,不想,逸青兒明知她的想法,爲何還這般明目張膽地來王府找她?難道說是那邊出事了嗎?
“讓他去書房等我,我馬上就來。”逸青兒找她定有重要的事情,不然他不會那般魯莽地來王府找她的,青兒辦事她還是放心的。接着又對着門說道:“順便讓西素與環兒過來。”
“是,屬下這就去。”聽見裡面小姐的平淡的聲音,伊沁方纔鬆了口氣。
本依逸青兒在青樓的身份管家定是不會讓他踏入王府大門的,要不是她在門口瞧見,知道逸青兒的真實身份,他也不會這般順利的進來王府。
真不知道那逸青兒怎麼想的,現在來找她們小姐,不是明擺着把她推向刀刃嗎?再有什麼大事也得等小姐與公子起牀再說,今天可是小姐大婚的第一天,要是她打擾了小姐與公子,那可不是鬧着玩的,可這逸青兒就是不聽她勸,要她現在就來通報,說是急事,看她清亮的黑眸透着的急色,想定是出了大事,所以她便壯着膽來向小姐通報。
伊沁輕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便轉身離開了。
蕭文琪撿起衣服正欲起身穿上,不料,她剛一動,腰際卻被人死死地抱住。
“不准你去見那個逸青兒!”楊宇曼緊緊地拖住她的身體,撅起嫣紅的嘴兒,一臉霸道地說。
聽見外面伊沁提到那個什麼逸青兒這兩個字,心裡頓覺不舒服,想到他上次勾引琪的一些畫面,他就來氣,哼!楊宇曼撇了撇嘴,那逸青兒長得跟狐狸精一樣,憑着自己的妖豔模樣專在那種地方做勾引人家妻主的事,現在竟然在他們大婚第一天就來找琪,真不要臉。
“曼兒,乖,放手。”披上衣服的蕭文琪握住楊宇曼在她腰間的手,聲音溫柔地說道。
她也感覺這樣做對曼兒有些過分,今天還是大婚的第一天早晨,轉身看着臉色煞白的人兒,心裡頓生起一股愧疚感。
“我不要,那逸青兒是狐狸精,她會把我的琪勾走。”他沒忘記上次琪見他跳舞出神的情景。
“呵呵……曼兒擔心的是這個,我發誓,我心裡只有曼兒一個,除了我的曼兒,誰也勾不走。”蕭文琪笑着轉過身在那撅着嫣紅的脣上輕啄了一下,感覺到身上的人兒手微放鬆了,便一個輕彈起身,下牀穿好了衣服。
“啊——”楊宇曼本欲上前拉住下牀的蕭文琪,不料,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讓他有些不能動彈身體。
“曼兒,曼兒,怎麼了?”繫好腰帶的蕭文琪聽到牀上的人兒痛苦的大叫,慌得急忙揮開紗帳坐在了牀沿上摟住了那一臉痛苦模樣的楊宇曼。
“我——我——身子不能動。”楊宇曼隔着被子羞澀地瞟了眼自己,便紅撲撲着可愛的小臉兒埋進了她懷裡。
她怎麼就忘了昨晚可是曼兒的第一次,雖說她已經儘量溫柔了,但聽說這裡的男子第一次比現代的女子還痛苦,也很大傷元氣,有的男兒可是幾天都不能下牀。
“那曼兒今天就別下牀了,一會我讓西素給你燉些補品,想要什麼,想吃什麼直接吩咐下去就好。”她一臉疼惜地輕扶着楊宇曼的小腦袋,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昨晚太縱容他,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看着這傢伙痛苦的模樣,心裡頓時很是自責,她怎麼就把她的曼兒傷得這樣……
“琪,我只要你陪在我的身邊,哪裡也不去,你不要去見那逸青兒好不好?”楊宇曼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如扇的卷卷睫毛忽閃忽閃的地,可憐地擡起頭望着蕭文琪。
“好,好,我一直陪着曼兒,但我得過去把那逸青兒打發走,不然他下次再來不是很麻煩,你說是不是?”蕭文琪滿眼便是認真的神色,不管怎麼,她都得去見一面逸青兒,至少要知道到底發生的什麼事情。
“嗯,”楊宇曼歪着腦袋想了片刻,輕點了下頭。
“曼兒真乖,好好躺好不要亂動,我讓環兒進來伺候,我一會就回來陪你。”她在楊宇曼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爲他拉好大紅絲被,便走出屏風前面去了。
“你們都進來吧!”蕭文琪吩咐着正在門前等候的兩人。接着兩人便端着洗漱的東西進來了。
“西素,你去讓廚房爲王妃燉些上等的補品,記住,一定要最好的。”蕭文琪一臉嚴肅地吩咐着,雖不明說是什麼補品,廚房聽到她的吩咐定能知道什麼樣的補品對曼兒的身體最有效,曼兒這身體定要用些上等的藥材方能儘快回覆元氣。
“是,王爺。”西素一臉紅紅地退了出去。
她經過一陣洗漱穿戴整理後,便吩咐了環兒小心伺候着楊宇曼,然後就向書房走去了。
書房
一襲淡紫色紗衣的逸青兒站在書房裡,眼神微微透着一絲急色與悲傷,心裡滿是疑問:她會去看薰嗎?她會在大婚第一天就去薰逸閣嗎?雖然早就知道她昨日大婚,但不知爲什麼,心裡還是很傷心難過,爲什麼她就不肯正眼看看他?頓時,清亮的眼裡有些黯然。
好半響,轉過身看了眼書房的門,還是未見到期盼的人,心裡劃過小小的失落,他知道她喜歡紫色,所以今日便穿了件紫色的紗裙,低頭檢查了下有沒有被弄皺了地方,便擡起頭來四周打量着書房,這就是她工作的地方,留有她的氣息,如白玉般的小手緩緩撫上那書案桌……微閉着眼,似乎能感覺到她就在身邊一樣。
“碰”蕭文琪身着一襲淡藍色衣袍走進了書房。
“青——青兒見過小姐。”逸青兒聽到突如其來的開門聲,便被嚇得有些慌亂,但馬上穩住了心角,隨即轉身上前恭敬道。
“嗯,”蕭文琪見他有些慌亂的眼神,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憂慮,眉頭緊皺,便急着問道:“出了何事?”
“薰受傷了。”逸青兒眼裡閃過一絲悲傷的神色,薰這次可是第一次受傷,頓時黑眸溢出一層水霧,擡起頭來一副惹人憐惜的臉兒讓人看了很是心痛,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薰會受傷,薰是那麼堅強,每天那麼開心,不曾想過他爲了傷痛而流露出痛苦的模樣,現在突然見到小姐,猶如見到親人,見到救星一般,緊咬了咬那嫣紅的薄脣,突然跪在地上,抱住蕭文琪的雙腿,瞬間潸然淚下,一臉苦苦哀求道:“小姐,求你救救薰,救救薰好不好?青兒不能沒有姐姐,姐姐她好痛苦……小姐,青兒求你救救姐姐……”
“青兒,快起來,你起來先來把事情給我講清楚,我才知道怎麼救薰。”蕭文琪見跪在地上抱着自己腿哭得一臉傷心的人兒,便彎腰輕扶起逸青兒,神色嚴肅認真地說道。
“嗯,前晚薰獨自一人偷偷潛入玉王神教,她說她一定要查出玉王神教的教主身份爲小姐——爲小姐成婚送上一份大禮,不想,薰昨日早晨回來全身血淋淋的,血淋淋的——”
逸青兒說着,身體不停地顫巍着,黑眸里布滿了害怕與恐懼,緊緊地拽緊蕭文琪的衣袖,似乎想找到一絲安全感,蕭文琪輕拍了拍他的手。
他方纔鼓足勇氣繼續說道:“薰滿身都是血,我幾乎看不清她的臉,突然,她,她就倒在了地上,倒在了我的眼前,我怎麼叫也叫不醒,我慌亂中找來紫靈宮的大夫,可大夫卻說薰中了雪玉掌,大夫還說薰,說薰沒救了……薰不想小姐爲了她擔心而耽誤了大婚之事,她不讓我來王府告訴小姐,可我看到薰痛苦的樣子,心裡好難受,好難受,我沒辦法,所以我只有就來王府找小姐……求小姐救救薰……嗚嗚……”
逸青兒很是悲傷激動,說完便嗚咽地大聲哭了出來,傷心,痛苦,心慌,恐懼,一起襲來,讓他一時忘記了身份,便上前抱住蕭文琪更加大聲地嗚咽起來,似乎想尋找一絲安全,儘量忘記那可怕的一幕。
看着抱住自己的逸青兒她也沒有推開他,任他抱住自己痛苦地嗚咽着,畢竟是女尊國的男子,一個才十六歲的孩子,看到自己最親的人,相依爲命的人奄奄一息的痛苦模樣,心裡定是感到害怕,心慌,着急,不知所措……
半響,蕭文琪輕拍了拍他的背,好一會,逸青兒情緒終於感覺好了一點,便從蕭文琪懷裡依依不捨地起來,羞紅着一張臉兒說道:“小姐,青兒剛纔——”剛纔他竟然,竟然失禮主動抱住小姐,太羞人了。
小姐竟然也沒有推開他也,難過的心理,頓時涌起一股小小的欣喜。
“你也是太傷心過度了,不怪你,我們還是趕快去薰逸閣看看薰現在到底怎樣了。”蕭文琪一臉嚴肅地說道,深邃的黑眸隱隱透着一絲擔憂的神色。
薰也是太魯莽了,隻身一人竟敢潛入玉王教,不說她一人,就是十人也未必能活着出來,這次薰能僥倖逃出來,也算是她命大。
逸青兒欣喜地點了點頭,兩人便出了書房。
“青兒,你往前門先行,我一會往後門出去。”逸青兒看了眼蕭文琪,明白地點了下頭,便毅然轉身地離開了。
待逸青兒離開,她又轉過頭來吩咐着門邊站着的伊沁:“伊沁,你——你去告訴王妃,我有重要的事需立即去辦,晚點回府再向他解釋一切。”心裡嘆了口氣,想了想,對正欲轉身的伊沁冷然道:“一定要好好伺候和保護好王妃,要是我回府見到王妃身體有任何不適,就爲你是問。”
“是,伊沁定會辦好——好此事,讓小姐回來看見一個完——完好無缺的王妃。”聽聞,伊沁臉色有些難看,眼神有些苦笑不得,話語中似乎也缺泛底氣。
小姐怎麼給她派了個這般艱鉅的任務呀,誰不知道王妃的脾氣不,不好惹,要是讓王妃知道王爺現在出去了,不說是王妃,就算平常人家大婚後第一天一大早自己的妻主就不理自己,一般人也會受不了傷心難過的,偶爾也會找個下人出出氣,何況他們王妃可不是普通人,心裡不由得暗自叫苦,他們做下人的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我沒聽見!”聽着伊沁那低低的應付聲音,便不由得大聲威嚴道,渾身霸氣凜然,眼裡滿含冰意。
她不是不想親自去跟曼兒說清楚,要是曼兒知道她要出去,定會纏住她不讓她走的,她可禁不住曼兒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只要曼兒一個眼神,她的魂都被勾去了七魄,還剩下三魂理智。
對不起,曼兒,她只有先讓他委屈一下了,只有等她回來再好好賠罪了。現在她應該以大事爲重。
“是,屬下定會辦好小姐吩咐的事,不辜負小姐的囑託。”伊沁一身正氣,嚴肅大聲地回道,黑眸裡,滿是認真的神色,毫無應付之色。
聽了伊沁的回答,蕭文琪方纔微了點了下頭,轉過頭瞧了瞧書房左右有無其他可疑的人,這才毅然轉身向王府後門走了去。
而站在那裡的伊沁卻是苦着一張臉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新婚房間
“你說什麼?你說琪出去辦事?你說,她到底去哪裡去了?”楊宇曼手指着伊沁,臉色頓時陰鬱駭人,清亮的黑眸充滿了怒氣。
本正坐在牀上喝着下人準備的補藥的楊宇曼,突然聽見伊沁來報說王爺有重要的事情需立即去處理,聞言,牀上的人兒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陰黑着一張恐怖的臉,當場就氣得把那補藥青瓷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砸得粉碎。
“王妃,不要氣壞身體了。”西素上前安慰道,環兒則是對着伊沁冷哼一聲,便走到牀邊安撫着自家公子。
西素看着臉色難看的王妃,心裡不由得升起一陣疼惜,雖然他看着王爺娶王妃很是傷心難過,但想想,其實他一個侍人只要默默地呆在王爺身邊,就足夠了,況且王妃雖說有時候脾氣很不好,但他心挺好的。
這次王爺也太過分了,他都不得不爲王妃叫委屈,王妃現在都這樣了,還顧着去辦其他的事,明明這般喜歡,疼愛王妃,爲何還要這樣傷害他呢?真不知道王爺怎麼想的。
“你們王爺都不管我了,我還養好身體幹嘛?”楊宇曼氣惱地說道。
“王爺沒有不管王妃,只要王爺辦好事回府,定會與王妃解釋清楚的。”看楊宇曼氣得不行,伊沁上前解釋道。
雖然現在王妃已經聽不進去了,但她還得爲王爺解釋一下,免得王爺回來怪罪於她。
“環兒一人留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楊宇曼輕掃了屋內的一羣下人,頓時無力地說道。
“公子,王妃,王妃。”三人的聲音不約而同地響起。
楊宇曼揮了揮手,伊沁與西素帶着其他的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環兒,扶我躺下,我想睡一會。”一覺醒來琪一定會回來了,等他睜開眼琪就會在他身旁看着自己,
他知道琪是去了薰逸閣,也知道是那個叫逸青兒的讓她去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他知道琪定不會騙他的,他相信琪,只是爲什麼心裡會涌起一股痛楚呢?
側過身去背向外的他不知不覺中,心裡頓生一股委屈,眼眶紅了紅,豆大的淚珠溢滿了眼,瞬間掉了下來,沁溼了枕頭……
看着臉色暗淡的公子,環兒也未多說什麼,只是靜靜地伺候着公子,他知道公子需要安靜的休息。
薰逸閣
蕭文琪便從薰逸閣僻靜的後院悄悄地飛躍了進去,快步來到熟悉的房間,門一打開,首先映入眼瞼的是薰那蒼白如雪般的憔悴的臉頰,快步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腕。
頓時一股寒氣刺進了她暖暖的手心,讓她身體不覺一僵,眉頭緊皺,驀然用手指在薰鼻子上試了試,方纔舒了一口氣。
太不可想象了,太可怕了,頓時,蕭文琪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薰,黑眸隱隱透着一絲悲傷的神色,世上怎麼有真麼可怕的神掌,竟然讓人的身體在這炎熱的夏天也猶如一具冰塊一般。
驀然,她緩緩擡起手來,眸光緊緊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她練的是師傅獨傳於她的火焰神掌,只聽師傅說過一掌出去定能讓人如烈火燃燒一般焦乾,甚至能銷燬整個人的身體面容,燒得人面目全非。但她想到此掌威力無窮,卻
從未想過會用……可現在,低頭看了看如冰人一般的薰,嘴脣泛起淡紫色,心裡驀地一陣難受,只有她能救薰,可一旦救了薰,她將喪失七成內力,要經過三個月精心調整方纔能恢復,這還是小事,只是,害怕薰的身體一時承受不了這突然忽冷忽熱的煎熬而……
這事她得冷靜的想想,她喪失內力是小,薰的性命纔是重要的,必須得找到對薰最有效的方法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