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這聲音他熟悉得不能太熟悉了,他楊宇曼就算化成灰也能聽出這聲音就是那個不要臉的狐狸精逸青兒。
可他很是想不通,外婆這裡可不是任何隨便之人想進就能進的,她在這裡隱居了十年從來不喜歡別人打擾,更不用說外婆會放一個陌生的青樓男子進來了,除了身旁的之人他便想不出還有任何人能有那個能耐把那狐狸精帶進這山裡來,想到是自己的妻主揹着他把那狐狸精帶來的,頓時醋意橫生,嫉火夾帶着怒意的酸味一襲一襲地撞上心頭,“你說,他怎麼會在這裡?”
瞬間,心裡一股憤怒之極的巨浪不斷在心裡翻騰起來,微帶喜色的清亮美眸霍然被怒意取而代之,楊宇曼陰黑着一張煞白的小臉兒手頓地擡起,憤恨地指向隔着門外面聲音的發源地,桃花美眸睜得老大,狠狠地怒瞪着身旁的蕭文琪,似在責問着有外遇的妻子一般。
聞聲,蕭文琪眉頭輕挑,嬉鬧的神情驀地一轉,一側頭,面無表情地望了眼房門,這青兒怎麼老是挑這樣的時候來找她,剛她在紫靈宮裡也不見他有何事,怎麼她剛一回來就想着有事情的了,薰不是已經在火焰宮裡療傷,他怎麼不在那邊照顧着跑這裡來幹嘛?他現在又有何重要的事情。
轉頭看着一旁的白衣人兒聽見是青兒的聲音,便生氣地怒瞪着她,這傢伙還在爲那次薰逸閣的事情生氣呢?那天薰那般曖昧地掛在她身上,如是曼兒不誤會吃醋生氣那纔不正常呢?
看來得找個時間跟曼兒解釋清楚,不然這傢伙老是因那件事跟她慪氣。見着青兒就像見着敵人一樣,心裡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當看到眼前的人兒那緊擰成一團的眉頭,心裡不由得一陣疼惜,擡手想爲他撫平那擰着的秀眉。
“曼兒,那天在薰逸閣裡的事情是個誤會,過一會我再向你解釋好嗎?”說着便站起身來準備出去。
楊宇曼揮手打掉了蕭文琪在他額頭上輕撫着的手,見她瞬間站起的身子,心裡頭更是對逸青兒憤恨之極,嘴裡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這逸青兒氣人太盛了,他與琪剛大婚第一天甜蜜的清晨被他打擾不說,竟然還糾纏在這裡來了,以前的帳他還沒有更他算清楚呢?現在到找上門來了。
他立即緊抓着蕭文琪的手臂不讓她走,一臉兇悍道:“你不準出去!”
“曼兒,聽話,我一會就回來。”蕭文琪試圖掰開纏在她手臂上的小手兒。
這傢伙今天是吃了什麼火藥?以前青兒來的時候還未見他這般大的怒火,想必青兒見她定是要與她說薰的身體的事情。
“你進來吧!”楊宇曼死死地拉住身旁的蕭文琪,突然對着門口大喊道。他到要看看這個逸青兒到底想幹什麼?以前是那什麼曹賊的側君想來搶他的琪,現在又來這逸青兒想勾引她的琪,琪可是他一個人的,他不能再這樣坐着任人欺負,別人都騎到他頭上來了,老虎不發威還當他是病貓好欺負不成。
想着,楊宇曼心裡更是氣憤之極,一把用力,手一拉,由於蕭文琪一個沒注意牀上的人兒會用這般的大的力,瞬間她便向後倒向了牀上,而牀上的人兒則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把站在牀邊的蕭文琪就這樣的拉倒,一個不小心,蕭文琪便撲向了牀上的人兒。
“嘎吱”一聲,一身紫衣的逸青兒緩緩推開門來,走進屋裡,正好看見蕭文琪把楊宇曼壓在牀上的一幕,驀然,臉上染起火紅的紅暈,心裡很是慌張,頓感手足無措,羞得低頭連忙結巴道:“小……小……姐,青兒……不……知道……青兒……這……就出去。”
接着,逸青兒便扭頭迅速地跑出了房間,跑出了那讓他心痛的一幕,只見樹林裡一抹紫色的身影拼命地向前穿梭着,似要逃離這裡,逃離剛纔他所看到的一切,頓時,那美麗的丹鳳眼裡溢上了一層又一層濛濛的水霧,瞬間,沿着狹長的眼角滑落下來,接着,逸青兒腳步慢了下來,似沒了力氣一般,身體輕靠於一棵大樹上,緩緩滑落軟坐在地上,悲傷的臉頰上掛滿了晶瑩的淚水,暗淡的眼神全是受傷的神情。
小姐怎麼能那樣對他?怎麼能那樣對他?他到底哪裡做錯了,他曾經一度幻想,只要自己盡心盡力爲小姐辦事,小姐總會看見他的。可爲什麼?小姐不但成婚了,而且還那樣羞辱他,爲什麼?
頓時,逸青兒哭得更是悲傷痛苦,小姐爲什麼要讓他看見她與少君親密的畫面,心裡痛一波又一波地洶涌翻滾着,疼得讓他似乎快窒息而死。
代表着心痛的水珠如剪不斷的線一般仍舊不斷地涌出紅紅的眼眶,心裡不由得一陣苦笑與自嘲,難道小姐是嫌棄他出身低微,嫌棄他在青樓辦事嗎?他以爲他付出的的一切,小姐一定會看見,可他用自己的清譽也換不來小姐一份疼惜的眼神。
似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那暗淡的眼神驀然清亮起來,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嫣紅的小嘴裡獨自呢喃着:“小姐,對不起,本不想以那樣的方式讓你接受青兒,青兒也從未想過用卑鄙的手段來成爲你的人,可,可現在你都不願意看青兒一眼,眼裡,心裡全是那個悍夫。”清亮的黑眸了頓時閃過一絲隱隱的嫉恨,嘴角頓時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楊宇曼,等着吧,我逸青兒一定不會輸給你的,到那時你可就不再是小姐身邊唯一的夫郎,唯一的愛人了。”
那個時候,不是什麼都由得你們自己選擇做主了,逸青兒心裡篤定小姐定不會放天下蒼生,黎民百姓的安危而不管不顧,小姐,對不起了,青兒也不想這麼做,可現在你逼得青兒沒有辦法了,狹長的丹鳳眼裡頓時流淌着自信,堅定的眸光與一絲嫉妒。
緩緩站起身來,手優雅地在飄逸的紫色紗裙上輕拍了幾下,渾身上下似換了一人,隱隱透着幾分高貴之色,輕擡起頭,眸光遠長地望向了已經看不見的小木屋,驀然,心裡涌上一股悲傷的神情,黑眸裡淺淺的水霧便再次泛起,眼裡滿是不捨,滿是心痛。
“小姐,青兒走了。”剛走出幾步的逸青兒緩緩回頭對着濃密樹林後面輕聲說道:“小姐別擔心,青兒很快就會回來的,青兒會天天想小姐的,小姐會想青兒嗎?”輕語的話裡帶着哭泣的悲傷鼻音。
語畢,逸青兒便毅然地轉身離去了。
看着那抹紫衣飄然離去,突然,聽見那樹枝葉刷刷的輕聲響動了幾下,便見一抹白色的嬌弱身影縱然向下一躍,落在了地上,複雜的黑眸望着紫衣人兒遠去的身影,輕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青兒,你可知道,最後受到傷害的還是你自己。”
小木屋房間裡
“曼兒,你現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以後可別對青兒露出那般敵視的眸光了。”蕭文琪本剛見逸青兒有些誤會他們的羞澀表情,很是尷尬,幸好青兒跑走了,不然還讓別人看笑話了,大白天讓下屬瞧見並誤會自己與夫郎做那等事,還真有點不知怎麼解釋好。
聽琪那般說,楊宇曼羞澀地點了點頭,方纔弄清楚,驀然才明白原來那次他在薰衣閣琪的房間門口看見的是那逸青兒的姐姐薰,而自己一直都以一個女子爲情敵,心裡不免對無故被他敵視的逸青兒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此時,微低着的白皙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粉粉的紅暈,羞得都不敢擡起頭來正視蕭文琪。
他好丟人呀,自己竟然與一個女子爭風吃醋,說出去別人定會笑話他。想到剛纔逸青兒那般羞紅着臉跑了出去,天啊,他怎麼竟做些丟臉的事,剛剛那個逸青兒定是誤會他與琪在做什麼,而且還是他那麼理直氣壯的讓別人進來,那個逸青兒不會亂想吧……
頓時在牀上的楊宇曼拉過絲被遮住了羞澀的緋紅的臉頰,以後他還怎麼見人呀?
看着眼前羞澀的可愛人兒,心裡驀然流淌着一股欣喜,這傢伙終於不再跟她鬧了,擡手拉下那滑滑的絲被,看着那似熟透的蘋果一般的臉蛋兒,輕攬過那人兒,便就在那紅紅的臉蛋上啃上了一口,似還不滿意這淺嘗的一口,便下移尋到那嬌滴滴的嫣紅的脣瓣,在那紅紅的小嘴兒上輕啄了一下。
楊宇曼突然感到微熱的臉頰傳來溼溼與柔軟的感覺,正還未緩過神來,自己的嘴兒也便被堵住了,明白過來,黑眸驀然閃着幸福的笑意,隨後緩緩閉上眼,雙手攀上身旁人的脖頸,青澀地迴應着這幸福甜蜜的吻,身體漸漸癱軟在蕭文琪的懷中。
蕭文琪身體涌起一陣又一陣的燥熱悸動,不安分的手隔着衣物便在懷中人兒的脊背上游離摩挲着。
頓時,整個房間一股曖昧的氣息濃烈起來。
感覺到身下人兒有些喘不過氣來,便放過那是嬌滴得如滴血般的脣瓣,緩緩向下,一步步吻上那纖細而白皙的脖子,身下的人兒輕顫了一下身體,微閉着那勾魂的桃花美眸,頭向後仰着,小手兒緊緊地拽住牀上的絲被,順滑的青絲如扇一般散落在牀上……
突然,‘叩叩……’幾聲敲門聲打破了兩人曖昧的氣息,便生生地從**中拉了出來。
聞聲,蕭文琪深邃的黑眸裡濃濃的**因敲門聲,便硬硬的壓了下去,看着身下的人兒緩緩睜開的雙眼,眼神中還有些迷離渙散,身上的衣物已被她弄得有些凌亂了,頓時,起身輕柔地扯過絲被爲牀上的人兒蓋上,隨後在他額頭上溫柔地親吻了一下。
方纔轉過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物,此時,眼冒憤怒的火光,黑色的瞳孔燃燒着熊熊烈火,冰冷的臉色冷得似要殺人一般,恐怖之極。
自從洞房那一夜後,爲了曼兒的身體着想,她一直都沒有碰過曼兒,擔心自己一個把持不住就再讓曼兒身體受苦,那樣她便更加自責,索性她便每夜都強忍着美人兒的每晚誘惑,可剛纔她好不容——
陰黑着一張臉,幾步跨到門前,‘碰’一聲打開門,接着又‘砰’一聲手向後便狠狠地摔上了門。正想破口大罵來人,不料——
“小姐,我——我是——想來問問小姐青兒在不在這裡?”一身火紅衣袍的薰,臉色仍舊蒼白虛弱,手輕撫着牆壁,話語微弱地說道。
她剛一從火焰宮殿裡呆了兩天出來,身體算是徹底治好了,但身體還身虛弱得不能做稍有體力的活,更別說是運功了,生活上還需要青兒照顧,在宮裡讓人尋找了幾圈也不沒見到青兒的蹤影,宮裡一下人提醒她說青兒往後山來了,一想,青兒定是來找小姐了,所以便託着虛弱的身體過來問問小姐。
可一看有些嚇人,似自己打擾了小姐好事一般,只見小姐眼裡滿是熊熊烈火,似乎比火焰真火還猛烈,渾身散發着一股隱隱的殺氣,臉上陰黑冰凍得似將能把凝固在冰雪裡一般,狠歷的眼神似很想把她這個打擾她好似的人千刀萬剮方纔解心頭之恨。
正想破口大罵來人,不料眼前竟然是一臉蒼白如紙的薰,她竟然拖着虛弱的身體走了這麼遠,眼裡的怒火再看見這虛弱的人後便被慢慢澆滅了,上前輕撫起那一身紅衣的薰,讓她坐在院子的木凳上,嘴裡責怪,“都這樣了還跑這麼遠?不要命了嗎?你要是想做什麼事情,想找什麼人,讓晨依過來就好了。”
薰知道,小姐雖是責怪她,但更多的是關心與擔憂她,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暖流,在這世界上只有小姐他們與青兒方是真心關心她的,不像那個女人,一心只想把他們當着自己擁有一切的工具,心裡想的除了自己便沒有別人,就算擁有一個國家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一無所有的孤家寡老人。
雖然她只是小姐的一個下屬而已,但她與青兒有他們從來沒有過的自由與快樂,那是他們以前從來不敢奢望的事,是小姐給了他們一切。
“薰很想念小姐,同時也順便過來看看青兒在不在這裡?”薰笑了笑,在紅霞餘暉的照耀下,蒼白的臉頰印上紅紅的光圈,比剛纔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
“在身體還未好之前千萬不要再亂走動,有什麼需要吩咐下人便好。”一提到青兒,蕭文琪眼神略有一些尷尬,彎起腰提起桌上的茶壺爲薰和自己倒了一杯水,臉微微有些着紅,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茶,方纔說道:“青兒,剛纔是來過,不過後來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青兒回他該回的地方去了,可能我們有好長一段時間見不着他了。”也不知道再次見到青兒的時候又會是怎樣。
一身白衣紗裙女扮男裝的金小玉輕搖着手中的玉扇走下幾步石階梯,平時嬉笑的臉蛋上沒有了喜悅神情,邪魅的黑眸裡滿是憂鬱地看着坐在院子裡的兩人。
聞言,薰霍然站起了身來,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仍舊站在石階上的金小玉,虛弱的身體由於剛纔的用力過猛,便踉蹌了幾步,一手微撐在桌上,方纔站穩了腳跟,臉色蒼白難看,激動地說道:“什麼?你說什麼?青兒回他該回的地方去了?”
驀然,一襲紅衣的薰還是抵不過身體虛弱的掙扎,緩緩向地上倒了下去。
“薰,薰!”兩聲擔憂的聲音同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