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夫女王爺
“琪,你怎麼只吃青菜呀?今天廚房做的魚看上去好漂亮喲。”
“琪,你怎麼吃得那麼慢呀?”
“琪,我要吃水煮肉片,我夾不到,你幫我。”
“琪,用完晚膳你要幹嘛?”
“琪,你怎麼都不說話,好像只有我在說一樣。”
“琪,你怎麼吃得這麼快呀?”
“琪,你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哪裡?”
蕭文琪兀自低着頭優雅地吃着自己碗裡的飯,聽着身旁的人兒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也未顯得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這傢伙已經在她身邊唸了好半響的魔音終於停下來了,兩個月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她還真佩服自己的忍耐力。
聽到楊宇曼一大堆的問話,蕭文琪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魚漂不漂亮跟她要不要吃有關係嗎?
什麼叫她吃飯慢呀?貌似她已經又新添了滿滿的一碗飯了,而這傢伙卻還是原來那碗端着都沒怎麼動。
明明水煮肉片離他最近,卻還扮着一副可愛樣讓她幫他夾。
本就只是他一人在嘰喳地說個不停,卻還問她爲什麼不說話,他有留給她插嘴的時間嗎?
說到最後終於要說到正題上了,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了拐彎抹角呀?結果念念碎碎一大堆的廢話原來就是想問今晚有沒有安排?她真是服了這傢伙精神這麼好。
蕭文琪用好膳擱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身旁方纔開始趕緊吃起飯來的人兒,心理暗自想着:這傢伙除了霸道任性和兇悍之外應該還外加一條喜歡念碎嘮叨。
“琪,你這麼快就用好了。”楊宇曼擡起頭一臉驚訝的看着身邊的她,鼓鼓的腮幫子不斷蠕動着,嘴裡正香香地吃着飯,而那捲長的睫毛眨巴眨巴着,清澈的眼神不帶着一絲雜質。
蕭文琪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不是她吃得快,分明是這傢伙吃得太慢了只顧着嘴裡念碎,卻忘了填肚子。
“哦,對了,琪,你還沒告訴我今晚你有沒有事情呢?”楊宇曼低頭刨了一口飯,擡起頭,清亮的桃花美眸有些期待地望着她,說話時臉上還帶着粉粉的紅暈。
“事情倒是有一大堆。”只是看什麼時候處理,蕭文琪不經意地說道。
聞言,楊宇曼期望的眼神瞬間變得失落暗淡,撅着一張嘴兒,低頭有意無意地用筷子搗弄着碗裡的白米飯,儼然沒有了剛纔吃飯的興致。
蕭文琪眉頭一挑,感覺到這傢伙今天下午怪怪的,一會興致勃勃地念念碎碎了一大堆廢話,一會又總是問她今晚有沒有事情?腦袋裡不斷地思索着,難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曼兒生日?好像不是?曼兒的生辰是五月份,那時候她還沒有來到這裡,那是他們成婚了一月?似乎也不對,而且古人也不會做這些吧!
“曼兒,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實在想不出來,她只有直接問了。
“王爺你也真是的!連鳳鷹王朝一年一度的情花節都忘了。”實在看不下去的環兒邊收拾桌子邊笑着說道。
“情花節?”難道就是所謂的情人節?蕭文琪好奇地問道。
“嗯,這情花節可是對男兒家來說特別重要的節日,在這天女子便都會送自己心愛之人一簇漂亮的鮮花,鮮花越多,越漂亮,就代表那女子越愛那男子,兩人便也越幸福。同時,待在深閨中的男兒便都可以出來到街上賞花,作詩,猜燈謎之類,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自己心中的意中人,反正就是今晚街上定是熱鬧非凡,人山人海。”環兒停止手中的活,一提到情花節,星眸一亮,一臉神采奕奕地說道。
“原來如此。”她會意地點了點頭,難怪曼兒聽到她說今晚有事要忙就那般失落而不高興。
情人節在現代對於女子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節日,當然在這裡便是對於男兒家重要了,因爲這能讓一個男子看到自己在愛人心裡的重要地位。擡眸觸及到身旁人兒那微帶羞澀的眸光,那如玉般白皙的臉頰驀然緋紅起來,側頭不敢看她。
蕭文琪輕輕地捧過楊宇曼的小臉兒面對着自己,笑道:“今晚爲妻陪曼兒玩個痛快可好?”
聞言,楊宇曼眸光一亮,眼裡驀然升起愉悅的色彩,剛剛的羞澀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上前一個跨坐在蕭文琪腿上,雙手摟住她脖子,嘟着嘴還很不滿意地大聲道:“嗯……這還不夠!琪還要送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鮮花給曼兒,而且還要比別人都多。”
蕭文琪笑了笑,一手摟住楊宇曼的腰,一手寵溺地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傢伙好,竟然大膽直接地向心愛人要情花,想必這鳳鷹王朝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曼兒了,想着不由得摟緊坐在腿上人兒的腰,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她的曼兒咋就這般可愛呢?
站在身旁的環兒見自家公子與王爺這般親密的樣子也早已經習慣了,揚起一抹欣喜的笑靨正舞動着手指揮着其他下人小心收地拾碗筷。
突然,蕭文琪轉頭對着正在忙着的環兒說道:“環兒,你去把晨依叫來。”
一聽見王爺讓他去叫晨依,本就欣喜的星眸一亮,眼裡閃爍起異樣的光彩,白皙的小臉兒頓時浮現出粉粉的紅暈,微帶羞澀的應道:“是,王爺。”隨後便一臉歡心地跑了出去。
晨依過來後,蕭文琪在她耳邊輕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晨依輕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她,就領命出去了,隨着她與楊宇曼換了一身衣服,兩人便也上熱鬧的街市上去了。
今天晚的鳳珏燈火通明,照亮了整個天際,城裡熱鬧非凡,街市上人山人海擁擠不堪,一路上有猜燈謎的,有女子手捧鮮花送給自己心儀的男子表達情意的,還有在花攤上欣賞起各色美麗的鮮花。
情花節之所以設在萬從生物凋零的初秋這個時節,是因這時候花兒幾乎都凋謝了,所以情人送的花越是稀罕珍貴越是代表對男子的愛意深深。
“曼兒,你慢點,別走掉了。”蕭文琪望着前面的人兒喊道。看着那興奮的楊宇曼,幽深的黑眸裡又是擔憂,又是無奈,還有一絲無限的寵溺。
楊宇曼一來到街上便就掙脫了蕭文琪的手,興奮着一張臉兒東瞧瞧,西西瞅瞅,心裡別提多高興。
“琪,快來看呀,這燈籠好漂亮呀!”前面興奮的人兒仰頭望着高高掛起的紅燈籠,轉後歡快地朝蕭文琪喊着。
後面的蕭文琪微笑地搖了搖頭,便快步上前走了過去,仰頭一看,不就是畫着兩個金童玉女的小娃娃嘛?這有什麼。
“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這金娃燈籠就三盞,這可是最後一盞,只要兩位能猜出這燈籠上的燈謎,那麼它就屬於二位了。”老闆走過來,滿臉笑容地說道,看着那金燦燦無比的笑容,想必今晚生意定是不錯。
“琪——”身旁的人兒拉着蕭文琪的手臂晃來晃去,一臉的撒嬌。閃亮着的黑眸眨巴眨巴着望向身旁的人,似乎在說他很想要那燈籠。
“等一下。”蕭文琪寵溺地看了眼楊宇曼,眼裡滿是溫柔,轉頭上前問向老闆:“老闆,猜一次多少錢?”
“一個燈籠一次機會,一兩銀子一猜,這位小姐要猜嗎?”
“嗯,”蕭文琪點了點頭,從錢袋裡拿出一定銀放在桌上。
老闆看着那泛起銀光閃閃的銀子,眼睛都直了,立馬從那燈籠上取出一張小小的紅紙,故作高深莫測地看了看,隨後擡起頭看了眼不遠處不煩不躁,而一臉淺笑的蕭文琪,立即清了清喉嚨:“小姐可聽好吶!”
接着念道:“學友無子留撇須,偶爾留得一人在,三言並沒有兩語,牛仔過河搭木筏,仕別三日在這裡,原來這字在界前。”
頓時周圍的人聽見老闆口中讀着的謎語,便都慢慢地圍了過來,聚精會神地聽着,隨後個個都絞盡腦汁地想着這謎語的答案。
蕭文琪一聽完,心中已自知答案了,心裡不由得一笑,就這麼簡單?她本還以爲會多麼難猜,不料這小兒科的問題竟然還拿來出來考人,看着老闆得意的笑臉,嘴角瞬間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異,臉上表現出皺眉苦思的表情。
而身旁的紫衣人兒那清亮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緊緊地盯着她,一臉的着急神色,握住她的手緊了又緊。
“這位小姐,可有猜到答案?”看着蕭文琪皺眉苦思的表情,老闆得意地笑着問道。
偷偷瞄了桌上那定銀子,心裡正暗自高興,今天這是第N次沒有人猜出了,看來這白花花的銀子只得白白歸她所有了。
驀然,一臉苦想的蕭文琪朝老闆淡淡一笑,眼裡閃過一絲自信的神色,轉頭雙手輕柔地地握住楊宇曼的手兒,眼神認真,滿含深情地看着那雙倒影出自己的勾魂美眸,說:“愛你一生一世!”
看着眼前的人兒還未反應過來,便又轉頭笑看着那呆木中的老闆:“老闆,你說我猜得對嗎?”
聞言,老闆用衣袖輕試了試額頭冒出的冷汗,正想點頭確定,不料,人羣中身着一襲上等絲質白雪般紗裙的面紗男子走了過來,他步子優雅地走到蕭文琪身旁,略施了一禮,似認識一般,看向她的眼裡滿是仰慕與深意的眸光:“小姐有禮了,曹漣不才,想請教小姐剛纔是如何猜出這謎?”
聞言,蕭文琪的眉頭皺了皺,上下打量着這位白衣男子,雖然看不見他的面紗下的真面孔,但那臉兒精緻的輪廓在輕盈的面紗下若隱若現,一襲雪衣襯得整個人飄逸脫俗,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清新淡雅的氣質,猶如那白蓮,出淤泥而不染那般聖潔,不沾染上塵世間的一點雜物。看似嬌弱的身子很是讓人產生一種保護的**。
他說他叫曹漣,難道他就是?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