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夢魂被嶽朦朧拉着手,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嶽朦朧爲什麼會這麼安排,更不知道,這幢樓裡,除了岳飛揚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住。
她知道自己是個不會掩藏心事的女人,內心的想法總是能夠輕易被人看出來。甚至,對於嶽朦朧此時的安排,伊夢魂內心是歡喜的,有這樣一個與心儀男人獨處的機會,她不會放過。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伊夢魂忍不住回頭去看。發現是歐陽迎風緊緊跟在她們倆身後,她的心又有點凌亂了。對身後這個在外人面前冷漠無情,在嶽朦朧面前又柔情似水的男人,她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與他打交道。
或者,人家根本就沒有想過與她打交道吧。她這樣想着,有些失落的收回目光。不過,在她收回目光之前,發現自己的包裹並不在歐陽迎風手中。內心又有一些期待,期待那個令自己心動的男人,能夠提着那個包包跟上來。
可惜,很快,她就又失望了。那個令自己心亂了的男人,和歐陽迎風一樣,空着雙手跟了上來。在他身後,一位與歐陽迎風有幾分相似的男子,正提着她熟悉的包裹,緊隨岳飛揚之後,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這裡,伊夢魂心中苦笑了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跟在嶽朦朧身邊,打開其中一個房門看了看,嶽朦朧問她:“這間怎樣?如果不喜歡,咱們再去看其它的。”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拉着她繼續往前走。一個又一個房間打開,問上同樣一句話,然後被她拉走。伊夢魂就像個木偶一樣,任由嶽朦朧這樣拉着她,把整幢樓的房間都看了一遍。
當找到房間裡掛着岳飛揚外套的地方之後,嶽朦朧才終於在那旁邊選了個房間,讓伊夢魂住了進去。
到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嶽朦朧要做什麼了。伊夢魂紅着小臉,偷偷去看岳飛揚的臉色,可後者只是跟她禮貌的點點頭,然後向嶽朦朧夫妻說了聲:“我先去查線索。”
然後轉身,看了歐陽玉蕭一眼,就大步回自己那個房間去了。
他關上房門,倚靠在門上,深深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才苦笑着收回思緒,把一些負面的東西扔出腦海,來到書桌邊,從儲物戒裡取出自己的電腦,熟練的操作起來。
岳飛揚當然知道嶽朦朧想要做什麼,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根本沒有感覺的時候,就算別人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讓你內心有所改變。
他不得不承認,伊夢魂是個單純可愛的女孩,但,感情的事,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產生?他和她,不過就見過幾次而已,彼此都沒有多大的交集。何況,他剛剛撕心裂肺的割捨下一段感情,又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再對另一個人動情?
歐陽迎風看着自己老婆一副勝利者的傲驕模樣,忍不住寵溺的笑了起來。這丫頭,就連替她哥找機會牽紅線,都這麼明目張膽。就不怕適得其反麼?
歐陽玉蕭提着手中的包裹,訕訕的笑道:“呃,那個,這包裹我放這裡了哈。”
伊夢魂收回追隨岳飛揚的目光,看看歐陽玉蕭,心中升起一絲惆悵。今天這場面,讓她十分尷尬。雖然嶽朦朧是爲她好,可她總感覺自己很賤,賤得倒貼都好象沒有人要似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嶽朦朧小心翼翼的問:“夢魂,你喜歡這間嗎?如果不喜歡,你可以從剛纔看過的房間裡,隨意選一間。你也知道,我這人做事,就喜歡先掌握全局,然後去選擇自己最動心的路線前行的。”
伊夢魂笑了笑說:“這間就挺好。就這裡了。”
她能夠說什麼?如果現在搬出去住,纔是真的過於矯情了。如果心中沒鬼,哪怕走夜路又有什麼要緊的?既然已經離他這麼近了,自己就把握住,無論結果如何,至少,自己努力過了。不是嗎?
歐陽玉蕭看看伊夢魂,輕輕拉了歐陽迎風衣袖一下,低聲問:“這人是誰?介紹下啊。”
“怎麼?”歐陽迎風饒有興趣的看着他問,“你也有動心的時候?這個,需要看朦朧的意思,不要來問我。”
歐陽玉蕭看看那邊,嶽朦朧開始替伊夢魂拿備用的被褥,並把一些日常用品的位置指給她。
經過這段時間的忙碌,她頭上已經冒出汗珠來。雖然這工作在平常對她來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現在的她,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很容易感到疲憊。
歐陽迎風看她終於歇下來,忙上前,把她攬進懷裡,柔聲說:“這些事,其實可以叫下人們去做的,你怎麼親力親爲了?累了吧,來,我們到那邊坐一下。”
歐陽玉蕭看看停下忙碌的兩位美女,饞着臉過來,討好的說:“弟妹啊,這位美女是誰呀,幫忙介紹下唄。”
嶽朦朧看着歐陽玉蕭此時的眼神,心中一動:“難道我找的嫂子,又沒辦法成真了?”
可她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看了看伊夢魂羞紅的臉說:“玉蕭大哥,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想要認識美女,你需要憑藉自己的本事,不要找我哈,我只負責接待我的朋友,至於其它的,你們自己去處理。我不參與的。”
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以這樣的方式,間接的告訴伊夢魂,自己今天這樣安排,真的沒有私心。至於,感情的問題,她更沒有要插手的意思,讓伊夢魂安心。
果然,聽到她這麼說,伊夢魂暗暗鬆了口氣。她真擔心,要是自己喜歡岳飛揚的事傳得人盡皆知的話,萬一人家沒有這個心思,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歐陽玉蕭聽到嶽朦朧的話,清了清嗓子,優雅的來到伊夢魂面前,禮貌的說:“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好,我叫歐陽玉蕭,是歐陽迎風的堂哥,當然,我目前的工作和岳飛揚先生還是有很大關係的。……”
“噗嗤——”聽到歐陽玉蕭說了半天,沒有說到重點,嶽朦朧很不厚道的笑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