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姬落的性格有多執拗,除非是橫着出去,否則就算受了再嚴重的傷,只要他想做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好比此刻有話要跟她說,哪怕跟沐陽屛打得筋疲力盡,他也會繼續。
是她犯賤,到了這個時候還是不想看着他繼續受傷。
沒錯,在兩人剛纔打起來的時候,不管是因爲什麼理由,或許是因爲沐陽屛現在完好無損而他一次又一次地受了重傷,也或許是因爲別的什麼,她剛纔更擔心的似乎是他。
“好。”沐陽屛看着她堅定的樣子,終於還是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外面,知道嗎?”
“恩,放心。”
君小沫的笑容一直維持到自己的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然後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說吧,到底什麼事?”
姬落正準備開口,目光突然落在她眼前的地面上,冷漠的俊臉上神色陡然一變,然後直接扛着她扔到牀上去,“君小沫,你下牀的時候不知道穿鞋?你是不是想死?”
“你有病吧?我下牀的時候不穿鞋就會死了?”君小沫皺着眉頭不悅地盯了他一眼,揉了揉被摔痛的手臂,“我覺得如果我不能壽終正寢,那肯定直接間接是因爲你的原因。”
她的語氣讓姬落的眉毛直接打了兩個結,“你跟那個男人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
君小沫坐在牀上仰頭看着他,大抵是覺得這個仰視的姿勢不太妙,所以她最終又穿了鞋從牀上跳了起來,“你鬧了半天非要跟我談,難道就是爲了問我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
“這不是無關緊要的問題!”
“噢,可是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
身高的差距讓她即便是站了起來還是不得不仰視着他,君小沫內心十分鬱悶,掃了他一眼就冷冷地收回了視線,走到一旁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男人了?”
君小沫本來不想再跟他糾纏這些問題,這男人現在頗有種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架勢,所以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不是。”
姬落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了那麼幾分,雖然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是她既然這麼說了,那他就暫且這麼認爲了。
菲薄的脣抿成一條直線,他又繼續道:“那你昨晚爲什麼沒有來找我?”
君小沫突然轉過身來,把手裡的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擱,然後一步步朝他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最後站定在他跟前,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這個問題真是好笑,我爲什麼要來找你?”
素白的手指在男人堅硬的胸膛上輕輕地戳了幾下,起初力道很小,只是越到後來力道便越大,卻又巧妙地避開了他身上那些有傷的地方,“姬落,你有你的如花美眷,我有我的忠實護衛,爲什麼我要每天晚上過來找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