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君墨影愈發兇狠地吻着她,整個人身上已經染着一絲暴戾冷冽的氣息。
彷彿這樣吻到天長地久,就可以把她所有的記憶清除乾淨,兩人就可以這樣永不分離。
一吻畢,鳳淺已是氣喘吁吁。
她的胸腔因爲呼吸急促而急劇起伏着,緋色撩人。白皙剔透的小臉更是漲得通紅,一雙星眸卻還不忘狠狠地瞪着身上的男人。
男人惡意地勾起脣角,微眯的鳳眸中滿滿都是危險,看着她的視線同樣不是那麼友善。
“既然你這麼擔心自己恢復記憶以後會如何,那就永遠不要恢復記憶好了!”
“君墨影你混蛋!”
鳳淺氣急攻心,連冷笑都笑不出來了,一聲聲地喘着粗氣,狠狠瞪他。
“朕就是混蛋!這件事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這句話更不是第一次說了!”
“你……你不要臉!”
“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你給我……”
一個“滾”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男人就再一次輕易地把她撲到,滾燙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蝸與脖頸,帶着一陣止不住的顫慄,鳳淺的整個身體都不由自己的繃緊。
意識混沌間,似乎聽到男人說了一句:“好,如你所願,給你!”
給你大爺的……
“還沒到三個月!”鳳淺氣急敗壞、卻又氣息微弱地衝他吼,“你不是說要等三個月才行嗎?君墨影你這說話不算數的混蛋,騙子!”
“朕會輕一點,會很溫柔,別怕……”
鳳淺要哭了。
丫的她明明在討論一件非常之嚴肅的問題,爲什麼到了最後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尤其是當她全身空虛乏力、而男人又遲遲不肯動作的時候,鳳淺覺得自己大概就要這麼死過去了。
現在的感覺,就跟第一次的時候,她吃了媚藥之後求而不得的滋味差不多。
鳳淺最後就怒了:“君墨影,你到底做不做?!”
“別急,這不是怕弄傷你麼?”
“呵呵!”鳳淺冷笑,“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啊……”
話未說完,鳳淺就猛地繃緊了身子,整個腰部都微微擡了起來,拉成一張半彎的弓,雪白的脖頸因爲她驀然擡頭的動作而高高揚起,像是一隻高傲的白天鵝,美豔不可方物。
“你……丫……的……不知道先通知我一聲嗎?”
“不是淺淺邀請朕快進來的麼,朕以爲你已經準備好了……”
男人動得很慢很慢,一下一下,像是存心要考驗鳳淺的耐心似的。
鳳淺現在渾身難受,秀氣的眉毛狠狠擰着,彷彿有無數只螞蟻不斷地啃噬着她,比她方纔的情況還要難受!
不可抑止地伸手攀上他的肩,整個人處於一種類似垂掛的狀態,“君墨影,快一點……”
“不行。”
“快一點,我難受……”
“會傷着你……”
“你給我滾下去——!”
最後的最後,鳳淺覺得,她丫的就是腦子長泡了纔會覺得在牀上談事兒好。
君墨影卻和她最初的想法一樣——牀上談事兒就是好,但凡說不過了,或者是吵架了,直接推倒吃掉就是,一切都會很美好。
以前總不信民間那句“牀頭吵架牀尾和”,現在看來,古語確實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