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韻之後,君墨影抱着懷裡抖成一團還未恢復過來的小東西,嘴角一抹弧度瀲灩而優雅,眼神柔和得要滴出水來。
乾燥溫熱的大掌拂過她的小臉,似乎是很認真地理着她微亂的髮絲,偏偏在剛理完的時候又拿她的髮尾去掃她的臉,癢得鳳淺直哼哼。
“你又幹什麼?”
鳳淺不滿地瞪着面前那張滿是饜足的臉,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撓死他,撓死他!
可憐她現在隨便一句話都是有氣無力,渾身上下帶着一股軟綿綿的媚態,看得君墨影口乾舌燥,險些沒忍住拉着她再來一次。
“乖,別說話。”沙啞中滿含壓抑的嗓音比她好不了多少。
君墨影終於還是顧及着沒有再逗她,否則再說下去,肯得又要出事情。
他嘆了口氣,慢悠悠閒適地整着她身上凌亂不堪的衣服,氣得鳳淺猛地擡起沒有幾分力氣的手去扯他的外袍。
君墨影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還想要?”
“要你個大頭鬼!”
鳳淺欲哭無淚,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亂糟糟之外,竟還有些地方因爲他方纔不知剋制的動作被扯壞了,而他卻是一幅衣冠楚楚、神清氣爽的模樣,她就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衣服也全撕了纔好!
衣、冠、禽、獸!
君墨影低低一笑,拍開她的小手,微微上挑的鳳眸中邪魅橫生,“不要就別撩朕,否則可別怪朕不會憐香惜玉。”
鳳淺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把我弄成這樣子,要我怎麼出去?難道就不怕別人說皇上您大白天在御書房裡不幹正經事兒嗎?”
“恩?”君墨影挑了挑眉,眼神竟透着幾分無辜,“怎麼沒幹正經事兒?方纔朕不是都幹了?”
鳳淺捂着胸口的地方,才生生止住吐血的衝動,“你這算什麼正經事兒!分明就是白日宣淫、惡劣至極!”
“朕只是不想浪費了你特地跑來找朕的一番苦心而已。”
系完她身上的最後一粒釦子,竟發現這衣服還是怎麼瞧怎麼破,甚至透着幾分縱*欲過後靡亂的氣息,若是走到外頭叫人看去了,實在有傷風化。
當然,有傷風化這種事兒並不在君墨影的考慮範圍之內,他只是單純地不想讓除了他以外的人看到小東西這般撩人的樣子而已。
鳳淺見他盯着自己認真思考着的模樣,不由吞了口口水,心裡閃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爲什麼她總覺得這眼神這麼不懷好意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君墨影就隨手扯了件御書房裡備用的龍袍,不假思索地往她身上一蓋,俊美的臉上理所當然的沒有絲毫變化。
寬大的龍袍幾乎把鳳淺整個小巧的身子都掩了起來,只留下一顆小小的腦袋。
鳳淺心裡咯噔又咯噔,像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在裡面狂奔。
可她現在驚訝得連嘴都張不開了,更遑論是去質問他。
直到男人抱着她踏出御書房的那一刻,她才壓着聲線怒吼一聲:“君墨影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