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紊亂之際,一雙大手握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以那種彷彿要嵌入身體裡的力道,狠狠往懷裡面摁。
“再親一次。”
這般嗓音暗啞地沉聲命令。
喘息粗重的男人,胸膛不斷起伏。就用那一雙深幽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裡仿似帶了火。
蘇婉容最怕他這副模樣,咬住嘴脣,拼命着搖頭就要往後面縮。
可她越是抗拒,胤莽心裡越癢。強悍的一條手臂將她緊緊鎖在那裡,叫她動彈不得。另一隻手繼續往下,尋至那柔軟的兩瓣,用力搓揉了幾下。
蘇婉容禁不住渾身便是一抖。一晃神就見胤莽略微懸起腦袋,放大的面孔忽然湊近。
黑眸危險地眯起,大手仍在肆虐。他以那種近乎威脅的口吻,貼近她耳邊緩聲問:“到底親是不親?”
可惡下流的男人面前,蘇婉容只得咬牙,再次選擇委曲求全。
閉上眼,重新勾住男人的脖頸,順從且敷衍地貼上去吻他。
然而嘴脣間玩鬧一般的短暫觸碰,顯然滿足不了一個血氣方剛的成熟男人。
胤莽已經被軟嬌嬌的小妖精勾的不行,這會兒碰不得她的身子,便是要拿她這張小嘴兒暫緩燎原之火的。
她總是這麼糊弄他,自然不行。就在那柔軟的脣瓣即將離開他薄脣的時候,他及時扣住她的後腦,一舉加深了這個吻。
鼻息猝不及防被男人強烈的雄渾之氣所充斥,四面八方地將她籠罩。蘇婉容一時有些受驚,更兼喘不過氣來。與他來勢兇猛的吻相比,她方纔親的那幾下確實像是在過家家。
“張嘴。”他嗓音含糊。
蘇婉容憋的難受,當然不依,口中嗚嗚地一徑捶打他的胸膛。
左右小姑娘從來就沒聽話過。胤莽嘴裡咕噥了一句什麼,索性憑藉了自己的蠻勁兒,強行將她的嘴撬開,厚實的舌毫無章法,急促且粗蠻地直接竄了進去。
耳畔全是他粗重且灼熱的喘息,蘇婉容的呼吸也跟着漸漸凌亂了起來。
最起初的時候,還會軟綿綿地作勢推拒敲打幾下,卻耐不住男人的吻實在過於霸道強勢。直至後來,被親得無力招架,身子骨都有些發軟,細白的手指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衣襟,只能癱軟在那兒任他欺負了。
小半刻功夫,他才念念不捨地放開她。軟塌塌的小姑娘,趴在他身上小口小口喘着細氣,瞧她面頰紅燙,青絲散亂,泛着水霧的桃花眼,溼潤而迷茫。
胤莽拇指肚蹭了蹭她破皮的脣瓣兒,嗓音暗啞又低柔地評價:“太嬌了,親兩下就破,這叫朕往後怎麼疼你?”
蘇婉容睜開眼睛,喘息仍舊有些不穩。見他眸底含笑,佔了便宜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不由怒瞪他道:“還不是你強逼於我,總是仗着自己力氣大欺負我,我纔不稀罕你疼,你……”
話說至一半,嘴被他兩指捏住。
“小嘴兒再這麼硬,朕便不體恤你了。信不信朕現在就在這馬車裡,給你展示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欺負?”
聽了這句,蘇婉容愈發睜圓了眼睛狠狠瞪住他。可他鬆開手後,氣是氣的,卻識時務地暫時服軟。柔順地任他抱着,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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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莽說到做到。隔日一大早,便吩咐趙龍將他的妹子給送回臨峴村去。
自家妹子莽莽撞撞沒得規矩,趙龍原本就覺得不適合帶着趙鳶一道上路。這會兒得了皇帝執意,自然沒得二話,鐵面無私地尋了匹腳力最好的駿馬,親自送趙鳶回村。
至於那趙鳶呢,聽說自己要被趕走,自然是哭天哭地不願意。
下令的人雖然是胤莽,但她私心認定阿莽哥面冷心善,做不出這等不留情面的事情。就覺得一定是那位看似溫婉親和,實則心機深沉的皇后媳婦兒,跟她阿莽哥吹了枕邊風。指不定揹着她,講了她什麼壞話呢。
當下心裡面又委屈,又生氣。哭着嚷着要去跟阿莽哥當面講個明白。
但她單方面怎麼以爲其實都不太重要,畢竟晉元帝本人若是不想見她,她便是連一根頭髮絲兒都見不着的。
實在沒轍,便坐在地上,大哭出聲。饒是旁人如何去勸,像是生了根似的死活不走。
這場面,饒是趙龍這個親哥哥瞧見了,都覺丟人。不理趙鳶如何哭喊,鐵青着一張臉,硬是給她扯着拖着扔上了馬背。
至於那蘇婉容呢,嘰嘰喳喳的鄉野姑娘總算離開,接下來的幾日,耳朵根都覺清淨不少。
後來也是偶然聽說,男人當初之所以提出要帶上趙家姑娘,其實只是因了這姑娘平日裡愛研究藥草,頗通一些醫理。又是個女兒身,一路上若是她遭着些小病小痛,由姑娘家看診,總是方便一些。
根本並非什麼郎情妾意,舊情復燃之類的。
弄出了這麼個大烏龍,胤莽當時的神情看上去也確實憋屈。低垂着嘴角,目光深幽幽地盯着她:“朕處處替你着想,你瞧瞧你是怎麼報答朕的?冷落了朕好幾日暫且不提,想想你當時那臨門一腳,再重一點兒,可不就把咱們未來的兒子都給踢沒了,朕嘔心瀝血打下的錦繡河山,便也後繼無人了。”
蘇婉容心道,便是沒有那臨門一腳,就靠她這樣的身子,怕也是生不出什麼兒子的。
可略一停頓,她又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她什麼時候竟是想着,要給他生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