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麥本來就因爲馮哲哲的事特別討厭容凌,這會兒他當着大家的面突然說了句這麼曖昧不清的話,好像她的一舉一動他都有在留意似得,居然連她的頭髮長長都記得!
這個踐人!這麼多人的場合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凌,你和這位小姐很熟嗎?”就連容凌身邊的玉女都聽出來了,也就眨巴着一雙茫然而微微有些醋意的大眼睛看向他。
一旁一直沒做聲的喬露彎了彎脣,漫不經心的加了句,“有些人走到哪會散發出一種雌性動物的氣息,專門招惹雄性動物,當然會讓人比較過目難忘了。”
哈,她就知道,這個女人如果不說句拆她臺的話能難受死她!怎麼着,總算憋不住了吧?
不過喬麥卻一點都不介意,她早就覺得如果喬露不這樣的話那纔不正常呢,今天一天她都裝的這麼大家閨秀,沒把她憋死,到把她給憋死了!
“這麼說的話,喬露小姐這位雌性動物,身上還能散發出雄性動物的體味來?還是說像像《木蘭詩》裡寫的那樣,‘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喬露雖然讀到了大學,但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好好讀過書,聽不懂喬麥說的這詩是什麼意思,但她卻聽得出她是在不懷好意的罵她!不然爲什麼說什麼兔子,什麼雄雌的,她根本就是在罵她男女不分,是bt!人妖!
而喬麥這麼說,在場的人甚至還在那笑起來了!好像這話有多麼好笑似得,甚至佟少琛還說什麼喬麥有才,居然還會說詩詞!真是氣死她了!他到底是向着誰說話啊!
介於有賀俊峰和佟少琛在場,喬露那是對喬麥一忍再忍,畢竟她是畏懼賀俊峰,不想自找麻煩,同樣也是本來身邊的朋友又不多,佟少琛這麼事事維護她,她當然不可能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太多的性格缺憾和壞脾氣。
喬露剛想發作,佟少琛立刻就把她給拖開了,賀俊峰倒是沒說什麼,事實上他什麼也不需要說,因爲他知道佟少琛是個有分寸的人,更是個要臉面的人,他完全有那個能力管好喬露。而如果事情太過火的非要讓他說點做點什麼的話,那場面應該都不會太好看。
只不過針對剛剛的一番隨意的閒聊,賀俊峰勾了勾脣的看向面前的容凌和玉女,更準確的說,無論是那話還是眼神,都是附贈給容凌一個人的。
“如果可以的話,請稱我夫人爲賀太太。我會很高興別人這樣有禮貌的稱呼。”
賀俊峰和喬麥是一種人,而事實上他們夫妻倆是越來越像一種人。
就是那種話裡有話的,讓人既明白的自我感到尷尬,卻又不會破壞了氣氛的權當是半開玩笑。他倆也絕對不是那種有了氣兒就會忍氣吞聲下來的那種人。
尤其是喬麥。
在對付完喬露後,她覺得既然容大總經理都裝出一副這麼熟絡的樣子,她又怎麼好不懂禮的小小回敬一下呢?。
於是,喬麥眯了眯眼睛的挽着賀俊峰的手臂,一手撩動了一下頭髮的笑道,“我這眼神真是不行了,剛剛在不遠處我還在問我老公這位帥哥是誰呢,經我老公的提醒我纔想起原來容先生也是參加過我們婚禮的呢!今天在這裡再見真是榮幸啊。”
喬麥那微微驚訝卻透着客套的語氣明明白白的寫滿了:哎,我和您老不熟,別tm瞎bb的跟老子討關係。老子不屑和那種破壞別人家庭,拈花惹草的人認識。
合着家記。雖然喬麥的意思很明白,可容凌的臉上卻並沒有絲毫的尷尬和侷促。由此可見這皮糙肉厚的本質,果然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在賭石一個個的被展示出來前,賀俊峰還挑挑眉的問喬麥,“怎麼着,從來也沒見你對一個人有這麼大敵意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容凌應該和你沒有過什麼交集吧?”
他這口氣分明是三分疑惑七分試探。
賀俊峰不是傻子,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喬麥的臉色和語氣?尤其在剛剛面對容凌的時候,她就像只小刺蝟一樣,毫不吝嗇的抖出身上的刺兒來。這絕不像兩個沒有交集的人,可他又實在想不到,麥子會和容凌有什麼機會認識?或者兩人有什麼過節?要知道,容凌今晚當着大家的面,甚至是當着他的面毫不避諱的好像是開了個玩笑,實則卻是一種暗隱的挑釁。
用他的老婆來挑釁他,有意思!不過,他還是很欣慰他媳婦今晚的立場和表現的。
喬麥就知道賀俊峰是個聰明而細心的人,你的一舉一動是很難瞞過他的。也許是她因爲馮哲哲的事情太討厭容凌了,所以纔會把個人喜惡表現的這麼明顯。其實她也不想表現的出來的,只是太討厭了,裝都很難裝!
喬麥是絕對不可能實話實說出馮哲哲的事情來的,一來是事情都還沒落實呢,她沒憑沒據的說個啥?二來是她怕他神經不夠寬,知道真相後頂不住。
所以喬麥眨巴了一下‘純淨’的大眼,一個謊就順勢給釀造出來了。當然,配合着她這個謊言的還有一副忿忿的表情!
這都素配套的!就跟買方便麪要送料包一樣滴意思。
“你還記得咱倆結婚的時候,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喝多的容凌,但是這個賤男居然上前摸了我一把!你別看容凌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其實丫就是一衣冠禽獸!剛剛居然還跟我裝熟絡,裝尼妹裝!老孃看着就想吐!”
喬麥左看右看後,刻意壓低聲音的說的繪聲繪色的。
其實她也不全是說謊,畢竟後邊兒說的都是她發自肺腑的話,所以這表情看起來也就不由得有了幾分真。
見賀俊峰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問她,“他摸你哪裡?”
“摸我屁股了。”喬麥攢着小拳頭,說的就跟真情況似得。
哼哼怎麼了?打他一頓纔好呢!
雖然喬麥是不知道容凌和馮哲哲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覺得有不可告人的關係,通常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準的。所以藉着她的這個理由,就算容凌白捱了一頓揍那也是活該,讓他長個記性!
見賀俊峰半天不說話,喬麥拐了拐他問他在想什麼,賀俊峰頗爲認真的道,“我在想最近有什麼安排以及哪天有空,再對和一下容凌的時間,找幾個人把他給綁到荒郊野外的走練一頓。”
賀俊峰的表情太過認真,眉頭緊鎖的臉色很不好看,那一板一眼兒的思索讓喬麥頓時清清嗓子道,“事情都過去了就算了,當時我也沒讓他好過,狠狠踹了他幾腳,想他也是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景,我就直接上去一頓散打招式!”
好吧,喬麥承認自己剛剛想的都是鬧着玩的。這不管怎麼說容凌都是佟少琛的表哥,又在商場上跟賀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她怎麼可能真讓賀俊峰去把人給揍一頓啊!
可能是見她說的認真,賀俊峰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直虎着臉的讓她平時保護好自己別給人趁人之危了,必要的時候記得拿出她對付他時的兇狠勁兒來。
喬麥不知道的是,其實她那點小伎倆早就給賀俊峰看破了。
他說過,她撒謊的時候他一眼就能看出來,這點從小她就這樣,騙不了他的。在他面前,從來就只有他騙人,她受騙的份兒。知道爲什麼呢?笨蛋!因爲她道行不夠深!
所以他理所當然的知道她是在撒謊,可他卻不揭穿。畢竟她編都編了,他又怎麼好三下五除二的就把招兒給拆了?但賀俊峰卻明白,喬麥對容凌的討厭卻是千真萬確的。她那麼一窮二白的性格和樸素的智商,喜歡或者不喜歡一個人永遠會直白的表現在臉上,隱藏都隱藏不住。他也當然不會相信,以容凌的作爲當然不可能真的去非禮她,哪怕那男人喝的再多。但是他對喬麥表現出來的曖昧和貼心卻是故意的。而且,應該還是故意選在他在眼前的時候。
他對容凌倒是談不上欣賞不欣賞,喜歡不喜歡,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心機之沉不是一般人能過玩轉的。身爲一個愛外人,佟少琛的家業他可以不管,但他卻故意過來招惹他老婆,這怎麼能讓他不警惕起來呢?
也是通過今晚喬麥才知道,原來所謂的‘賭石’就是在一塊塊貌不驚人的石頭裡面探玉啊。有些石頭雖然外表看起來貌不驚人,可切開后里面卻藏着極其珍貴的翡翠。只是這玉石的大小不一,翡翠越大且越好,此賭石的價格就自然昂貴,尤其是用極低的價格買下毛料原石自然是一本萬利的不知道價格翻滾了多少倍。當然,賭石素有‘一刀窮,一刀富’的說法,也有很多人往往花極高的價格買下幾塊毛料,切開后里面卻只有很小的翡翠,而且還是那種普通貨,就更讓人有種一夜之間賭掉身家性命的感覺。
喬麥頓覺,賀俊峰雖然說賭石是合法的,可尼瑪聽起來卻比賭/博都還要讓人心跳刺激的快要心肌梗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