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的天氣這麼好,不出去溜達溜達都可惜了。
弈佐想着這丫頭三天來都在這裡照顧自己肯定也是無聊了,他是想要在這裡和她單獨在一起的,外面人多,看她的人也多,他就想一個人看她。
不過,既然這丫頭想去,他肯定也不會拒絕。
“好,出去看看。”
見他答應了,薄輕輕推來輪椅,照顧他坐上來。
這幾天來,弈佐已經恢復的很好了,昨天還下來走了一兩步,薄輕輕也能理解他的心情,這樣一直躺着對於他這麼一個驕傲的人來說無疑是煎熬。
今天提出出去走走也是這個意思,他已經快要以個星期沒有見到人羣了,薄輕輕擔心他會心裡壓抑,每天都待在這病房裡也不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薄輕輕推着他就在醫院裡轉轉,這裡有很多的人,大部分都是英國人,不得不說,英國女孩長得就是漂亮,雪白的肌膚,金黃色的頭髮,還有那湛藍的眼球,感覺就是一件藝術品。
不過,相較起來,她還是覺得她和嫂子長得好看一點,順眼一點,特別是嫂子,可不是這些金髮女子可以比較的。
醫院裡的佈置還可以,花花草草的什麼都有,轉了一會兒,薄輕輕覺得有些累了。
“佐哥哥,我們去那邊坐會兒吧。”
弈佐點點頭,表示同意了。
一路上,薄輕輕推着他,兩人都沒有說太多的話,因爲輕輕明顯的感覺到弈佐不太想說話了。
是因爲他不能走,還要她推着,所以感到自卑嗎?
薄輕輕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把輪椅朝她這邊拉了拉,讓兩人捱得更近,男人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
弈佐的低情緒薄輕輕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皺了皺眉頭。
他不開心,她也會跟着不開心的。
“佐哥哥,我們一塊坐長椅上吧。”
說着,薄輕輕便起身抱着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抱到長椅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薄輕輕覺得弈佐根本就不配合她的工作,不然的話她根本就用不着費這麼大的力氣。
雖說他是不能自己做下去吧,但是他是可以配合她的,可是他卻是把身上所有的重量都搭在她的身上,一副任她擺弄的頹廢感。
薄輕輕看不得他這個樣子了,將輪椅挪到很遠的地方纔又回來。
一屁股坐在他的身邊,一雙美目瞪得圓圓的。
“弈佐,你是怎麼了,不開心啊,不想出來你可以和我說嘛!”
她都快要氣死了,這幾天她不僅要照顧他的身體,還要照顧他的情緒,她也很累的好嗎?
可是他好像還是很不滿意的樣子,到底是要幹什麼嘛!
弈佐現在哪裡還聽得到她說的話,目光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在他和輕輕走出病房時他就已經出現了,一路跟隨着他們,不遠不近,這一刻,他卻一步一步的朝他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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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走到輕輕的身後,先是朝他點了點頭,隨後出聲叫道。
“輕輕小姐。”
一道熟悉的聲音讓薄輕輕回神,心情正不好呢,這個時候還要來打擾她,這人是有毛病嗎?
薄輕輕氣呼呼的轉過頭,扭過頭看到了一個英國男人。
這人看起來有些眼熟,可是卻不知道是在哪裡看到過,或者說他們都長得一個樣,她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你誰啊?”
看他會中文,薄輕輕纔回答的,不然的話一個臉色都不會給他。
噗嗤一聲,弈佐就笑了。
薄輕輕:“……”
朝弈佐看過去,薄輕輕感到很無語,剛剛不是還像是她欠了他一百萬的樣子嗎,這會兒笑個什麼鬼啊!
接收到輕輕起的怒意,弈佐止住了笑容。
不敢再笑了,但是一想到剛纔輕輕的那句你誰啊,弈佐就忍不住想要笑。
真是太可愛了。
剛剛所有的陰霾此刻都消失了大半。
哼哼哼,輕輕都不認識他,他還因爲歐文在這裡和輕輕慪氣,哎,真是太不值得了。
這下弈佐放心多了,也開始有心情欣賞這蔚藍的天空了。
悠哉悠哉的坐在長椅上,拍着他身邊的位置。
“輕輕,過來坐這。”
看着他一副看笑話的模樣,薄輕輕有種想要拍死他的衝動,但是還是依言坐在了他的身邊。
歐文看着兩人的互動,微微眯眼笑了下。
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人家女孩都問了他是誰,意思就是對他沒印象了唄。
歐文走過去。
“輕輕小姐,你忘了嗎,前幾天我們在警察局見過的。”
薄輕輕眨了眨眼皮,迅速啓動大腦搜索技能,還是沒能想起來是誰。
“我是去過警察局,可是我見過的人有很多,我怎麼知道你是誰?”
本來那件事之後她就對英國人有牴觸心理,如果不是因爲弈佐還要在這裡治療的話,她肯定是不會待在這裡的。
極力的忍住笑,弈佐攬住輕輕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意識到他的動作,薄輕輕眉頭微皺。
想想他的行爲也是很怪的啊,好像她和他說要出來轉轉的時候他還很支持的樣子,可是一到外面他好像就開始不正常了。
薄輕輕是記得他們出來之後有個人一直在跟着他們,所以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弈佐不會是因爲這個吃醋了吧?
看他剛纔聽到她和英國男人的對話之後的反應,薄輕輕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真是醉了。
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是有些面熟。
看着他們倆親密,歐文搖頭失笑。
還真是幼稚啊。
“輕輕小姐,你不記得了,我是歐文。”
薄輕輕:“……”
呃,好像是有這麼個人物,好像還是對她有意思的那個英國男人。
“抱歉啊,我對人物分辨不清,我覺得你們長得都一樣。”
薄輕輕毫不客氣的說着大實話。
不過,她好像還欠了人家一頓飯。
“歐文先生是來向我討要我欠你一頓飯嗎?”
聞言,弈佐猛地擡頭,朝輕輕看了過去。
“什麼飯?”
咋還欠了歐文一頓飯呢?
薄輕輕的臉堅硬的僵了僵,和他解釋。
上次她在警察局大鬧的時候就是這個歐文來解得圍,所以回來的時候她就答應了會請他吃飯。
“對,弈佐先生,我們又見面了,你受傷之後我也沒能來看你,真的是很抱歉。”
主要是他才查到弈佐所在的醫院,這個弈佐的心機還真是挺重的,早就對他留了一手。
弈佐淡淡的瞅了他一眼,說話的語氣夾槍帶棒。
“歐文先生倒是有心了,只是好像有些有心無力啊。”
歐文爽朗的笑了起來。
“弈佐先生,你這是在誇我的中文說的比較好呢,還是怎麼樣,用這樣隱晦的詞語來和我說話,我覺得弈佐先生還是太擡舉我了,我的中文也就是比一般人好一點而已,所以,我們還是用正常的語氣來說話好了。”
薄輕輕眨了眨眼,有眨了眨眼,這兩人說話怎麼都是一個調調啊,她一句話都聽不懂。
來看病人就來看病人好了,還能看的出是否有心無力?
還有,弈佐和歐文好像是認識哎,不過想想也是,大哥和歐文有合作,大哥也和她說過歐文在英國的地位,那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和弈佐也是有合作的咯。
“我說話向來如此,若是歐文先生聽不懂我的意思的話可以找個翻譯來和你解釋一下我潛在的意思。”
歐文是什麼人,自然不會真的去找一個翻譯來證明自己就是個語言癡呆,只是笑笑,不再和弈佐搭話。
“輕輕小姐,你之前的承諾是不是該兌現了,我知道有家很好吃的火鍋,就等你來請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