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姐,你怎麼弄的?這滿身咖啡……”
方文熙的臉色有些發白,忙拉住了跑上來的姚七,“小七,不是讓你在下頭等着我嗎,你跑上來幹什麼?”
“文熙姐,我在問你,你這身咖啡是怎麼回事?”
姚七顯然不想善罷甘休。
“小七,我沒事,走吧……”
方文熙的眼眶發紅,起身拽着姚七的手要離開。
可姚七卻突然甩開了她的手,往前走了兩步,看着桌上的咖啡杯。
她擡頭看着神色淡漠的安然,立馬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姓安的,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這麼對文熙姐?”
姚七一雙手重重的拍在了辦公桌上。
安然覺得吵得厲害,她拿起電話,“小傅,來替我送客。”
秘書很快推開門走進來,看着辦公室裡頭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
xiǎomì書自然是認識方文熙和姚七的。
一個是總裁的小姨,一個是總裁的發小,她哪個都不敢得罪。
所以之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說話呀,你憑什麼這麼對文熙姐?”
姚七的聲音又高了幾個度,還伸手推了安然一把,“你算個什麼東西,就敢這麼做!”
安然自然懶得理會她,不與傻瓜論短長,這個道理她懂。
葉晟唯的這羣朋友,思維方式都不是她能夠理解的。
可他們都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自己,想必是認準了葉晟唯對方文熙的感情吧。
安然從桌面上拿了一份文件,無視着一旁的姚七和方文熙,繞過桌子要出去。
姚七頓時被她這態度給激怒了,幾步衝了上去。
“怎麼?急着走?心虛了嗎?你以爲你這樣就可以了事?我告訴你,小唯哥哥是不可能喜歡你這種死纏爛打的垃圾的,你這樣對文熙姐,小唯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呵,我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還沒見過你這樣厚顏無恥的!”
安然冷漠的擰起了眉頭,“看來你不僅腦子不聰明,眼睛也瞎,首先,我和葉晟唯之間,是我先提出離婚,一直以來糾纏不放的那個人是葉晟唯,其次,都說心裡想的是什麼,眼中看到的就是什麼,你總說別人不要臉,那只是因爲你的心太髒了。”
安然說着便笑起來,“而且,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別人的東西!小三這種事情,可不僅僅是聰不聰明的問題了,是道德、是人品,是被所有人唾棄的。”
姚七的臉色慘白一片,看着安然,整個人氣得發起抖來。
安然當時想要諷刺的其實不過是方文熙一個人,但是對於心理有鬼的姚七來說,卻成了致命的諷刺。
姚七想起來楊延當時在遊艇上說的那些話——
“說別人之前也不先拿鏡子照照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厚臉皮地整天候在交通局裡眼巴巴地看着某人,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老婆了,還說什麼喜歡一個人是你的自由,惡不噁心啊你姚七七。”
而安然最後一句話,怎麼聽都跟楊延說的有異曲同工之意。
姚七不由的想到了自己對葉晟北的感情,因爲葉晟北的婚姻她不得不壓抑着,可是,這份被她加倍珍惜的愛情,卻成了別人諷刺她的理由!
安然和楊延那些人走的那麼近,他們一定在背後狠狠的嘲諷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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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姚七當時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了。
她的手擡起來,狠狠的打向安然的臉。
這一巴掌打的猝不及防,安然臉上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小七,你幹什麼!”一旁的方文熙也嚇了一跳。
姚七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語無倫次的說着,“我就是要讓她看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要臉的臭婊子,還敢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呸,你也不好好的想想自己是什麼出生……你知道小唯哥愛的是文熙姐,還非要待在小唯哥身邊,你嫁給他不就是圖他的錢嗎,像你這種下三濫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不過可惜,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
“你還說什麼是你主動離婚,是小唯哥糾纏你不放?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有什麼資格讓小唯哥糾纏你?就憑你這窮酸的出生?還是憑你那厲害的牀上功夫……”
“啪!”辦公室裡忽的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響。
姚七瞪大了一雙眼,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額安然,“瘋女人,你在幹什麼!啊!”
“要不我現在就打電話讓葉晟唯下來,讓他來聽聽你這個發小是如何爲他打抱不平的?你猜,他會感謝你嗎?”
安然不顧臉上的痛意,抽着嘴角冷笑着,“可是,我覺得他不會高興呢!我真替他可惜,他一個專情的男人,到了你們眼中,反倒成了濫情種!”
“安然,你別欺人太甚!”
方文熙心疼的瞧着姚七臉上通紅的巴掌印,擰起眉頭看着安然,臉上有些怒氣。
“究竟是誰欺人太甚?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我的辦公室,我只想麻煩你們別再來招惹我,你和葉晟唯之間愛的轟轟烈烈、死去活來的都和我沒關係,我只知道我現在和葉晟唯還是合法的夫妻關係,而你告訴我你懷孕,就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況且,你自己也是有丈夫的人!”
方文熙面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威脅我?”
“我威脅的了你嗎?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葉晟唯愛的人是你嗎?”安然勾着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那幹嘛還不自信呢?只有不被愛的人,纔會患得患失。”
“姓安的,你別以爲這樣就能挑撥文熙姐和小唯哥之間的感情!”姚七氣憤的瞪着她。
安然瞥了她一眼,“我纔沒那麼多的時間去做那些無謂的事情,我會和葉晟唯離婚,至於他是不是一輩子愛你的文熙姐,這一點你在我跟前反覆強調沒有任何意義,你要求證,就去找葉晟唯。”
“你!”姚七指着安然,顫抖着一雙手,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並不想評判你們的行爲,只是有句話我想說,因爲葉晟唯有你們這羣朋友,我覺得離婚,纔是最好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