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琛擡了擡眼皮,卻並未擡頭。
楊延一愣,忽的想起什麼似的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的嚷嚷道,“四哥,你不會是!故意勾引安然,然後打擊報復那對jian夫yin婦吧?四哥,你可不能這麼做,我們兄弟都會瞧不起你的!”
雷子琛站起來,白色的襯衣領口露出半個結實的胸膛。
他拿了自己的大衣,俯視着一旁的楊延。
“讓你沒事多看點好的書,少去糗百看那種狗血的段子……”
他拍了拍楊延的肩膀,等楊延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酒吧。
……
雷子琛在酒吧門口站了半天,靠着路燈柱子擡頭仰望着漫天的星辰。
等醉意散去,他才上了自己的車。
掛檔的時候,忽的瞧見一旁精緻的禮盒。
他拿到手中打開,裡頭是一個精緻的陶瓷娃娃,和安然的很想,只不過穿着男裝。
Wωω●TTkan●c o 他瞧着,便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
伸手颳了刮娃娃的小鼻子,他淡淡道,“也不知道,你的女朋友睡覺了沒有。”
……
醫院的vip病房。
慕涼看着出現在病房門口的男人,一雙眼立馬就紅了,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落下來。
“晟唯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們,我們的孩子沒有了,被,被安總監她撞沒了……”
葉晟唯的身影有些搖晃,一臉的醉意,慕涼有些楞,但仍是目不轉睛的盯着他。
“我們的孩子嗎?幾個月了?”
葉晟唯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菸點燃,白色的煙霧瀰漫開來,他就那麼隨意的問了一句。
慕涼聽他問起孩子,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從牀邊拿出一張b超圖,遞了過去。
“晟唯哥哥,孩子已經三個月了,都成型了,現在,現在卻這麼沒了……”
葉晟唯掃了一眼那黑漆漆的圖片,隨手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沒了更好,省的我還要另外安排時間幫你做掉他。”
慕涼瞪大了眼,顫抖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葉晟唯。
葉晟唯將手中的煙掐滅了,“你發一份辭職報告到我郵箱,老家那邊的工作,我會讓人幫你安排好。”
慕涼愣在那裡,片刻之後忽的反問道,“你在說什麼?”
葉晟唯低着頭,嘴角含笑,目光卻並未看她,“放心,我會讓他們給你安排一個差不多的位置。”
慕涼的臉色終於變得蒼白起來,眸光發紅,一雙手死死的揪着身上的被子,她哀求般的望着葉晟唯,“晟唯哥哥,我不願意回老家,我纔不要回那樣的地方去,我求你,晟唯哥哥,你不要趕我走,我會一直聽你話的……”
葉晟唯擡頭看着慕涼可憐兮兮的模樣,冰冷的眸光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他沒再繼續說什麼,但是那警告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彷彿在告訴慕涼,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慕涼的一顆心漸漸沉到了谷底,握着被單的手因爲太過用力而指節發白。
“你明明知道我當初是因爲你纔去的葉氏,你明知道我爲你做了那麼多,可現在,你就這樣丟下我嗎?葉晟唯,你如今這樣急匆匆的要和我撇清關係,那麼當初來我們學校演講的時候,又爲什麼要招惹我?”
“我記得,我當初不過是給了你一張名片,如果不是你自己想太多,會有後來的事情嗎?”葉晟唯站起來,走到牀邊,伸手摸着她的頭髮,“慕涼,男歡女愛這種事情,向來都是你情我願的。”
“那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只想留在你身邊,可以嗎?”
慕涼一雙眼裡蓄滿了淚水,一想到往後再也看不見葉晟唯,她的一顆心便如同刀絞一般。
“不要在天真了,”葉晟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緩緩道,“你怎麼可能一直留在我身邊?我有太太的,所以我身邊,不可能再有你的位置,而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丈夫。”
慕涼終於崩潰了,“不,不是這樣的!”
她全然顧不得身體虛弱,直接衝下牀保住了葉晟唯,臉龐緊緊的貼着他的胸膛。
“晟唯哥哥,我只愛你一個人,我絕不會嫁給別人……”
“在沒有遇到我之前,你和那個周政不是也相處的很好嗎?”
“不,那不一樣,你和他不一樣,我只愛你一個人……”
慕涼擡起頭,臉上沾滿了晶瑩的眼淚,“遇到你之後,我才懂得,什麼是愛情!”
“是嗎?”葉晟唯的語氣越發的漫不經心。
慕涼心頭害怕,手上便更加用力的抱緊他,她擡着頭,用飽滿的脣去貼着他的脣畔。
“晟唯哥哥,我真的只愛你一個人,爲了你,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她一邊瘋狂的吻着葉晟唯,一邊表明自己的心意,可葉晟唯始終沒有給她任何迴應,目光冷冷的,瞧着她那梨花帶雨的面龐。
知道慕涼想要撬開他的薄脣時,他才伸出手,一把將她推開了。
慕涼剛剛小產,身體原本就虛弱,被他這樣一推,便跌在了一旁的牀上,白皙的手臂被撞得一片淤青。
她大半個身體趴在牀上,終是忍不住痛哭起來,“爲什麼?爲什麼安然都能站在你身邊,可我卻不行?晟唯哥哥,我到底哪裡不如她?”
“你覺得,你能比得上她?”
葉晟唯冷笑了一聲,隨手將一張支票扔在牀頭櫃上,“以後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不,晟唯哥哥,難道,難道你愛她?”
慕涼不敢相信的看着葉晟唯的背影,聲音帶着顫音。
葉晟唯擡起頭,幽深的眸子看不見底,“我的事情,需要你來管嗎?”
“是你自己說了,你娶她不過是因爲她的爸爸是你爸爸的朋友,你爲了讓你爸爸安心纔會娶她的!你對她連最基本的男女情意都沒有,那還守着這段混應幹什麼?”
慕涼哭的肝腸寸斷,“你說過的,她和你家裡擺着的花瓶的作用,其實沒什麼區別!”
就是因爲他曾經說過那樣的話,所以她纔會甘心做一個xiǎomì書,心懷希望的陪在他身邊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