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他吻住了。
雷子琛穿着精緻的手工西裝,坐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形微微前傾着,身體幾乎將她完全罩住了,他一隻手握着她試圖掙扎的手,另一隻手捧着她的臉蛋,不讓她有機會離開。
安然想開口讓他放手,可一張嘴卻只剩一聲嚶嚀。
她的脣完全被他的包裹着,那種觸電般的感覺讓她臉頰發燙。
然後,她忽的覺得身子一輕,整個人便被他從腰肢那裡撈了起來,身體緊緊的貼合着他的胸膛。
他強勢的撬開了她的貝齒,舌頭勾着她的舌頭,完全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安然迷迷糊糊地被他壓在了身下的沙發上。
她的一雙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西裝外外套,想要推開他卻又使不上力氣。
也不知道被他這樣吻了多久,安然覺得鬢角都被汗水濡溼了,後背也出了汗,而雷子琛炙熱的體溫還是不停的貼着她的身體,讓她不由得打着哆嗦。
雷子琛緊緊的抱着她,兩個人的身體貼合的毫無間隙,安然微微喘着,她便慢悠悠的放開她,等安然緩過神,他又再次貼了上來。
如此反覆着,一次又一次。
每當安然覺得要結束的時候,他又開始了下一輪。
因爲過度的缺氧,安然覺得自己的大腦都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一隻手已經撫上安然的臉頰,略帶薄繭的指腹一點點擦過她的肌膚。
安然終於找回一點意識,她睜開迷離的雙眼,如水的眸子望着他,“你住手……”
雷子琛擡起頭,一言不發的望着她。
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對望着。
他的手仍舊放在她的臉蛋上,完全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被壓在沙發上的安然黑髮鋪在身下,襯得她膚白如雪,如雪的肌膚暈染的微微發紅,紅脣嬌豔動人,她微微 喘着氣,雙眸中隱隱帶着水光。
微微敞開的褲腰邊上,是雷子琛的另一隻手。
安然的身體僵硬,臉上的紅潮退去只餘下蒼白,她擡起顫巍巍的手臂,想要捂住自己。
葉雲天臉色不太好,聲音裡也壓着怒氣,轉身對着船員道,“你們把葉夫人送回快艇上。”
那頭的船員還沒動彈,方萍就大喊道,“我看誰敢動我!”
船員不敢動了,甲板上的氣氛一時間尷尬到極點。
“你以爲自己還是十七八歲的時候嗎?能不能有點大人的樣子!”葉雲天怒不可遏。
方萍冷笑了一聲,“我不過是來看我兒子也算是胡鬧?葉雲天,我什麼都沒做,你心虛什麼?難不成,這上頭藏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葉雲天氣得紅了臉,“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一點貴夫人的風範?簡直和菜市場裡的那些市井潑婦沒有什麼區別!”
“那你呢?你又好的到哪裡去?被我說中了心事,就這麼狗急跳牆嗎?葉雲天,你那點齷齪的心思,在我眼中根本就無所遁形!”
安然瞧着那邊越發吵鬧的狀況不由的皺起眉頭,遲疑了兩秒,終於還是喊了一聲,“爸爸。”
葉雲天正打算繼續和方萍爭辯,突然聽見安然的聲音,身體微微一愣,然後便尷尬的衝着她笑了笑,“安然,怎麼這麼晚了,還一個人待在外頭?”
“房間有些悶,我出來透透氣。”
安然走過去,像是剛剛纔看見一旁的方萍似的,有些驚訝道,“爸爸是和葉夫人、香姨一起過來參加宴會的嗎?”
“葉夫人?”聽見安然對方萍的稱呼,葉雲天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那頭方萍並不願意搭理安然,轉身對香姨道,“香兒,推我回房間。”
香姨有些幽怨的瞅了一眼葉雲天,然後磨磨蹭蹭的推着方萍進了船艙。
葉雲天看着方萍昂首挺胸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擡手扶着發疼的額頭。
“葉董事長,您是和葉夫人一間房還是……”
一旁的華總有些討好的問道。
葉雲天擺了擺手,“給我自己安排一個房間。”
華總點頭,帶着一衆船員離開,甲板上很快只剩下了安然和葉雲天。
葉雲天看着穿着毛衣的安然,目光變得溫和了許多,“安然,你婆婆這個人的脾氣是有些古怪,你別往心裡去,等她瞭解你的爲人之後,一定會接受你的。”
安然勾起脣角笑了笑,“沒事的爸,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先回去二樓。”
葉雲天點點頭,“那明天見了。”
……
安然下了樓,卻並沒有回到葉晟唯的房間裡頭,而是去了安在昕那邊。
安在昕如今也是名人,她要找她的房間,並不難,隨便找一個服務生問問,就能得到答案。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安然最後還是敲了敲門。
“誰?”房門開了一條縫,安在昕優雅的嗓音從裡頭傳來。
安然靜默了兩秒鐘,這纔開口,“是我。”
這下房門徹底打開了。
安在昕穿着一條真絲吊帶睡裙,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
她看見安然進來,微微挑了挑眉頭,“這個時候不陪着你老公,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我能進去嗎?”安然問着,目光卻是落在安在昕的身後。
安在昕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紅脣微微勾着,嘴角有一絲嘲諷,然後便率先轉身進去了。
安然又等了一陣,確定裡頭沒有其他人才走進去。
房間裡只開了兩盞壁燈,燈光有些昏暗,卻顯得十分浪漫,旖旎動人,就像安在昕給人的感覺。
安在昕的這個房間應該算是整個船上數一數二的了,比一般的房間要大一倍,裡頭還有個小巧的吧檯,靠近窗戶的位置有一個酒櫃,裡頭擺放着不同的酒。
安在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白皙的手指搖晃着高腳杯,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一雙和安然一模一樣的桃花眼,仔細的望着安然。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安然開門見山,“我今晚想睡在這裡。”
安在昕喝了一口紅酒,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