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人查我了?”她擡起頭,臉上寫滿了提防。
他又低頭吻了吻那倔強的小女人,“興許,是我在你身上裝了竊聽器呢?”
這樣親密的模樣讓安然不由的想起了昨天晚上兩個人之間的荒唐記憶,她的手不由得握緊了,輕輕的將他推遠一些。
雷子琛允許了她的這個動作,退了兩步,到了安全的距離之外。
“別再逼我了,雷子琛,我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你們圈子裡頭的那些爾虞我詐、是是非非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關心,也不想參與其中,所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雷子琛的手放在她身後的花壇上輕輕的敲了幾下,像是在思考着她的這番話。
“安然,葉晟唯當初到底是怎麼追到你的?”
“你管這些幹什麼?”安然皺起眉頭,並不像繼續和他說下去,便轉身要離開。
可雷子琛卻忽然身後拉住了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就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能做到的事情,我想我不僅能做到,還會比他做得更好。”
“你幹嘛要跟我說這些,你又不是葉晟唯!”安然掙不開他的懷抱,一時間有些惱。
“對,我不是葉晟唯,我絕不會想他那樣混賬的對你。”
他低着頭,呼吸全都噴灑在她的臉上脖子上,安然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你怎麼這麼自大!”
雷子琛淺笑着,安然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一樣,揮出去的拳頭全都砸在了棉花上,她一個人掙扎一個人鬧騰可對方卻只是微笑着。
“我確實很自大,而且,從上到下,都很‘自大’!”他笑盈盈的望着她,身下的某處不動神色的頂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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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又氣又惱,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一個男人這樣調戲過。
她開始用力的掙扎起來,可是他卻抱緊了她,嘴巴湊到她的耳邊。
“別鬧了,如果我告訴你,就在十秒鐘之前,有一個狗仔舉着相機拍了咱們兩的照片,你要怎麼辦?”
狗仔拍照?
安然的眼睛倏地睜大了,她用力的推開雷子琛,然後四下看了起來。
很快她看見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朝着一旁的摩托車跑去。
她聽見摩托車發動的聲音,然後是對方飛快逃離的身影……
安然跟着後頭追了幾步,可是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摩托車帶着狗仔離開。
“喂!”安然氣喘吁吁地吶喊了一聲,迴應她的只有跳動的紅綠燈。
假如他們的照片真的被拍了的話——
安然無法想象明天的報紙頭條會如何報道這樣的一幕。
她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長髮,沮喪的轉過身,卻看見雷子琛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交疊着一雙修長的腿,修長的手指握着一杯咖啡,愜意的不行。
安然皺起眉頭,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弄了一杯咖啡過來。
她重新走回去,雷子琛擡頭看着她,一臉的微笑。
“追上了嗎?”雷子琛問道。
“你早就知道附近有狗仔了對不對?”安然說這話的時候又四下看了看,生怕還有其他的人沒開。
雷子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頭,低頭又喝了一口咖啡。
“你是不是瘋子?”安然不敢相信他這幅全然不在意的態度,“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那些狗仔會如何寫我們的關係,這不僅是對我的名譽不好,也會對你乃至整個雷家造成惡劣的影響!”
“恩,你說的確實是沒錯。”
“那你剛剛還故意那樣!”她的手指指向他,因爲憤怒有些發抖。
可雷子琛只是笑着。
“瘋子!”安然喊完,終於忍無可忍的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五分鐘之後,安然望着便利店前空蕩蕩的馬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自己的車呢?
“這裡不能長時間停車你不知道嗎?你放了這麼久,車子應該是被交警拖走了。”
便利店的收銀員很快遞過來一張罰單,“吶,這個給你,交警讓你一週之內去交錢領車子。”
安然把罰單放進包裡,這才重新走出去,心頭簡直是煩透了。
好不容易在這個地段攔下一輛出租車,剛剛打開車門,也不知道哪裡竄出來個男人,飛快的上了副駕駛,然後便讓司機把車子開了出去。
安然茫然的望着眼前的變故,半晌纔回過神來。
“搞什麼!明明是我先攔的車子!”安然終於忍不住了,怒吼了一聲。
人要倒黴,真是喝口涼水都會塞牙!
她的耳邊響起了剎車聲。
安然偏頭一看,停在路邊的是一輛法拉利,而那輛出租車在她的眼皮底下一馳而過。
她還想去攔那輛出租車,法拉利的車窗卻正對着她徐徐降下。
……
雷子琛噙着微笑的臉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上車吧。”
安然的目光停留在那舒適的副駕駛座上三秒,然後抓緊肩上的包轉身,徑直往前走。
明亮的車燈照在她的腳底下,一路跟隨。
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安然驀地站定,轉頭,望着身邊的法拉利。
而身後的法拉利也十分默契的停了車。
安然走過去,車窗便降了下來,“雷子琛,你到底要幹嘛?”
“太晚了,送你回家。”雷子琛溫和的笑着。
“別在這裡跟我玩了!”安然咬牙切齒道。
雷子琛卻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好,我承認我對你別有企圖,現在,可以上車了嗎?”
像是完全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直白的承認這句話,安然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裡。
“寧海市的治安沒那麼好,這麼晚了,你還要一個人在大馬路上瞎晃嗎?”
他的笑容收斂了幾分,但神色依舊是淡淡的,“和我賭氣是一回事,但是別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
“誰在和你賭氣!”安然反駁道。
“不是賭氣?”雷子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那難道,是在和我撒嬌?”
安然紅了臉,瞪着他,“你——”
雷子琛的目光忽的柔和起來,“好了,上車吧。”
雷子琛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只是送你回家而已。”
他望着她,“不會對你做什麼。”
原本確實沒什麼,但是他這樣以強調,倒有了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