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璞麗的時候,直接先去找了一趟麗姐,結果卻沒有想到麗姐直接同意讓我繼續出臺接客。
這讓我感到很意外,我以爲今天麗姐要答應我出臺的,肯定還會再難爲我,然後或許還是隻是讓我繼續在臺上跳舞。
仔細想了想,跳舞的話,我並不能爲她賺多少錢,或許她也想明白了,我可以被利用的最大價值就在於接客。
“老實做,我的兩隻眼睛可是隨時注意着你的一舉一動。”麗姐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睛裡面帶有厲色。
終於不用再去臺上靠扭動身體來取悅客人了。
我做回了我擅長的職位,這讓我覺得很高興,心裡也更加踏實了起來。
按照以前的套路,獨自一個人坐在了吧檯上喝酒。
裝做單身的女人,吸引那些同樣想要找刺激的男人們。
我沒有那個力氣去挨個挨個的問,與其讓我主動還不如讓我被動,這樣我就不用那麼辛苦。
“這位美麗的小姐,能不能賞個臉陪我喝一杯酒?”一位穿的很紳士的男人站在我的右手邊對我詢問着。
我看了他一眼,魚兒已經上鉤是時候讓我一展身手。
他噙着笑,還沒有等我答應就自顧自的坐在了我的面前。
笑容讓我看不懂,給我一種陰冷的感覺。
臉色很白,白的很不正常,嘴角的笑容活像一個吸血殭屍一般。
眉眼之間全是寒意,似乎天生就生的這副模樣。
“酒保,給這位小姐來杯血腥瑪麗!”
血腥瑪麗?我愣了一下,相傳這是一種雞尾酒,名字來源於8世紀時的匈牙利絕世美女李?克斯特伯爵夫人。
她擁有一個恐怖的美麗秘方,據說如果用純潔少女的鮮血沐浴,肌膚就能夠一如初生的嬰兒般細膩柔滑有光澤。
而血腥瑪麗的顏色就如同鮮血,喝它就感覺是喝血一樣。
顏色詭異先不說,重點是口味很是獨特。
調酒師獨有的調酒配方,這一杯血腥瑪麗下肚,不出三分鐘必醉,諒你再好的酒量也不行,因爲裡面摻有迷幻藥。
很少有人知道這血腥瑪麗的厲害,用來騙來夜店玩的小姑娘可是屢試不爽。
自然,這東西的特殊也代表着價格不低,一杯三千能喝去你一個月的工資。
有錢人才玩的起的遊戲,窮人想都別想。
“老闆真是好大的手筆,竟然請我喝血腥瑪麗,可是我可不是那些迷茫的小妹妹。”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笑的愉悅。
聽到了我的話,這個男人顯然一愣,知道我是懂這行的人,所以就打消了念頭,後來只是跟我隨便聊了幾句就獨自離開了。
可惜血腥瑪麗我沒有喝成,其實我倒是還真的挺想喝一口的。
畢竟名聲在外,對我還是很有吸引力。
我看着那個男人找到了下一個小姐,很快就勾搭上了她,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我看着那個男人給她點了一杯血腥瑪麗,然後喝了下去。
真好,她還有這個榮幸喝到血腥瑪麗。
一直目送到他們往包間的方向走去,我才收回我的視線。
自嘲的笑了笑,別人的命總是比我好,還真的有點讓我失落呢。
守了一晚上,都沒有接到一個客人,這讓我感到相當的奇怪。
偶然發現了以前我經常接的熟客,他們在看到我的時候跟看個陌生人一樣,完全就不搭理我。
轉眼之間,我以前在璞麗的一切已經全部化爲了泡沫。
無論事還是人,我都要重頭再來了。
不由得覺得有點沮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我從吧檯離開。
白呆了一晚上,眼看着別人都接到客了,唯獨我一個人沒有接到。
不知道是有人故意刁難還是怎麼的,一有客人朝着我走來,還沒有等他們走近我,從中半路總會冒出來一個小姐,把客人給挽走了。
我很氣,但是卻又無可奈何,因爲別人既然能夠把我的客人給搶走,只能說明她比我有本事,一時之間,我彷彿成爲了璞麗裡面人人所針對的對象。
我越是低調,她們就越欺負我,本來這段時間因爲我媽的病我就已經焦慮的不行。
白天高強度的學習,讓我的身體有些疲憊不堪,兩種壓力壓在了我的肩頭上,我幾乎都快要喘不過氣來。
馬上,一年一次的頭牌選舉就要開始了,我之前在璞麗的時候剛剛好就錯過了頭牌選舉。
顧名思義,這也是麗姐搞出來的花樣,爲了鼓勵璞麗裡面的小姐積極接客,所弄出來的活動。
無非也就是讓男人們去挑選小姐們。
頭牌不僅僅要長相出衆,其他方面,包括身材氣質也得出衆才行。
我本無意去參加這個的,只是想安安穩穩的賺錢,不想花太多的心思在裡面。
畢竟,留在璞麗,我也只是一時之舉,更重要的是,現在的我只是爲了錢罷了。
要不是受到了別人的挑釁和威脅,我說什麼也不會去參加這個。
得知要舉行頭牌選舉的事情,還是我在化妝間裡面聽到的。
化妝間完全就是一個八卦的地方,很多人閒來無事就喜歡在裡面擺着她們所知道的事情。
因爲我被她們給孤立了,所以化妝臺的位置也在最角落的地方,要不是她們討論的太激烈,我想我也不會聽到。
這段時間璞麗裡面新來的小姐很多,在得知有這麼一個上位的機會,自然都想躍躍欲試。
“嘿,你們知道不,過兩天咱們璞麗就要舉行頭牌選舉了,你們報名了沒?”
一個長相清純的小姐,邊抹着臉上的粉餅邊說着。
“我怎麼沒有聽說,你從哪裡知道的消息。”不知道這個消息的小姐紛紛湊近了一些,聽着那個長相清純的小姐說這事。
“曼姐說的,每年都會有一次,要是能夠成爲頭牌,接的客人可就不同了。”
我聽着她們的對話,記憶一下子回到了以前最開始麗姐捧我的那段時間。
在那段日子裡,我根本就沒有是不是頭牌的概念,只知道麗姐捧我,讓我接大客,其實那個時候我的地位估計也能夠算的上頭牌了。
閉了閉眼,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想來,還真的讓我覺得有點難過。
門口,她們剛剛談起的何曼走了進來,依舊是意氣風發的模樣,當了頭牌的人就是不一樣,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迷人的氣息。
“在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何曼微笑着看着那幾個小姐,語氣溫柔地問着。
“啊,曼姐你來了,我們在聊過幾天的頭牌選舉呢。”
奉承地說着一些好話,我看到了何曼眼睛中一閃而過的狠光,估計是覺得和她競爭的人有點多,所以很快,這個清純小姐馬屁就拍錯了。
“小希,頭牌選舉不是一般人能夠去的,沒有一點資本是不行的。”何曼掃向小希的胸口。
因爲年輕,所以胸前的小包子發育的不是很好,穿旗袍都不能將前胸給撐起來。
其他人捂脣輕笑,小希的臉有些掛不住,但是又不敢跟何曼爭辯,所以不甘心只能生生往她的肚子裡面吞去。
有趣,我抿脣微笑,這個何曼還真的是自私的不行,也怪那些年輕的小姐不知道她的手段,幾句話就把她們給說的無地自容。
不知道何曼何時注意到了我,她走向我,問我,也要參加嗎?我搖了搖頭說了一聲沒興趣。
她一聽就笑了起來,諷刺着我,“你以前不是挺風光的嘛,怎麼,跑了一個男人,就變得萎縮了?”
“何曼,注意你的用語,我和你沒有任何的競爭關係,你何必咄咄逼人。”我不悅的看着她。
不找她麻煩,她反而來找我的麻煩。
“我就是想和你堂堂正正的競爭一回。”突得,何曼突然冒出來了這句話。我聽着一愣,神色不定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
“競爭?你就這麼對我感興趣?不過很不好意思,我真的是對這個沒有什麼興趣。”
我的態度很堅決,不想參加就是不想,準備一個競爭比賽,就要花費我很長的時間,與其去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我還不如老老實實的接客。
“呵,膽小鬼,沒種的傢伙。”
何曼,你真的有點過分了!
我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衝着她的臉擡手就要給她一耳光,結果被她一手給抓住。
“想打我嗎?贏了我,我讓你打。”何曼笑的囂張,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要引誘我去參加這個比賽。
既然你這麼有信心的樣子,那麼,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心底的鬥志激發着我,我不能這樣任由着她欺負我,雖然麗姐說了讓我不要隨便惹事情,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打她的臉。
我臉上的怒氣消失了,轉而換上了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
“好,那你就等着被我打臉吧。”
“我等你。”何曼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極爲不屑的表情。
化妝間裡面變得安靜下來,我這才注意到其他小姐都往我和何曼的方向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