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我幫你?”我一臉的驚訝,他要上廁所,他又不是哪裡摔斷了,腳也可以走,手也可以動,完全就自力更生,只是那也液體有些礙手礙腳的罷了。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在思考,陳瀝言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我努力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耳旁傳來陳瀝言挑釁的聲音:“怎麼,不願意?”
聽見陳瀝言的聲音,我只好哭着臉答應道,“那好吧。”我心裡其實是不樂意的,但是我又給陳瀝言說,只好選擇幫他了。
走了過去,我幫他拿着輸液器的杆子,然後一步一步的向衛生間裡走。
“好了沒,你快點啊。”
我說完這話之後就不去看他了,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陳瀝言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我,大聲喊:“你在幹什麼?過來幫我!”
我覺得十分的彆扭,雖然自己和他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但是要我幫助他上廁所,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陳瀝言等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沒有看見我走上來,心裡有一點不耐煩了,道:“蘇荷,你幹什麼,烏龜的速度都比你還快一點,快點,你是不是想要憋死我?”
“我……,你要我怎麼幫你,我手裡幫你拿着輸液器,你還要怎麼樣呀?我又不是哪吒變得!”
陳瀝言看見我羞澀的模樣,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突然想要逗一下我。
“我勉爲其難地讓你幫我,結果你卻什麼都不會,算了算了,我看你還是出去把那個護士給我叫進來。”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什麼叫做勉爲其難的接受我的幫助,我都已經幫他把輸液器拿到這裡來了,他幹嘛總是爲難我,肯定是我上輩子欠他的。
“陳瀝言,你不要太過分,我告訴你,我就偏不出去叫,要叫你自己出去叫。”
我說完話之後就站到了一邊,陳瀝言卻鄙夷地看着我說:“你看看你這個樣子,我要你進來有什麼用?”
我撇了撇嘴,“那你要我怎麼樣?”
陳瀝言想了想,突然撅起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我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肯定又在預謀什麼了,我打了他一下,“你少不正經了。”
陳瀝言看了我一眼,“行了行了,我快要憋死了,你快點過來幫我把拉鍊拉開。”
我兩眼睜得大大的看着他,他剛剛說了什麼,他竟然說要自己過去幫他把拉鍊拉開,這不是瘋了嗎?
“我不,你自己沒有手嗎?”
“那行,我自己來,要是我的血又回到了輸液器裡,某人又要開始緊張咯,反正我倒是無所謂。”
說完之後他就要用他那隻正在輸液的手去拉拉鍊,雖然我極其的覺得彆扭,但是也是睡過的人了,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我挫敗地走到了他的前面,“好了好了,我來好了,你真是麻煩,我上次住院了,也沒有讓你這樣伺候我。”
我很不樂意的把手伸向他的拉鍊,然後不去看他的那裡,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陳瀝言看見我這個樣子覺得有一點好笑。
我可能是因爲緊張,所以怎麼拉都不能把那個拉鍊拉開,耳旁又傳來了陳瀝言的叫囂聲:“哎,蘇荷,你能不能走點心?”
我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的去幫他。
“我發現你的事情真多,你要是再說話的話,那你就自己來。”
說完之後,我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成功地幫他把拉鍊拉開,陳瀝言看着眼前我,心裡愉悅的簡直快要飛上天了。
他慢慢的伸出手來摸了一下我的耳朵,我感覺十分的敏感,於是躲了一下,罵着他:“別鬧。”
我覺得他一定是故意這樣整我的,但是我現在不能拿他怎麼樣,突然他的另外那一隻手向着我的胸部伸了過來,趁着我在拿他的小牛時,在我的胸前捏了一把。
“信不信憋死你!”我忍不住氣憤地說了一句。
“你敢嗎?”
陳瀝言不怕死地撥弄着我的頭髮,一邊問我,我聽着他戲謔的聲音,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但是我能夠感覺到我現在的臉十分的燙,而且我已經不好意思擡起頭去看他了。
“蘇荷,我忍不住了,你快一點好不好!”
陳瀝言有些急切地說着,臉上帶着焦急,看起來應該不是在開玩笑,我也怕他突然就解決了,手下的動作更快了。
“好了好了,你快點啊,我們上個廁所也能夠上半個小時,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你腎不好。”
說完之後我就笑了起來,本來我不想笑出來的,因爲我看見了當我說完那句話的時候,陳瀝言的額頭上冒出一條黑線,所以我就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哈。”
我努力忍住不笑,可是還是忍不住,所以就不忍了,我看着他泛着青色的臉,連忙說:“對,對不起,我沒忍住……”
陳瀝言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要是我在繼續笑下去的話,那麼待會他肯定要收拾我了,所以我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陳瀝言不說話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我的手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暖暖的,熱熱的,直到聽見陳瀝言的笑聲,我才反映過來。
“啊,你幹什麼?”
我大叫一聲,連忙把手縮回來,陳瀝言竟然敢尿到我的手上,真是噁心死了!
陳瀝言倒是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我在心裡已經把他罵了不下於一百遍了。
我將他的輸液杆子放在了一邊就要出去,卻被陳瀝言一把抓住,此時的他沒有意識到我已經生氣,還是自顧自地對我命令道:“快點過來幫我把拉鍊拉上去,”
手上還是溼漉漉的,我心裡有氣,一個猛地動作,拉鍊沒有拉上,重心倒是不穩當了,連帶着陳瀝言一起,摔在了地上,衛生間裡面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唉聲嘆氣,陳瀝言的一隻手上還拿着輸液器,雖然倒黴的摔在了地上,但是手中的輸液器還是好好的。
我以爲我肯定會狠狠的摔在地上,嚇得我閉上了眼睛,一會兒以後並沒有疼痛感從我的身上傳來,只感覺身下軟軟的,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被驚到了,我竟然壓在了陳瀝言的身上!
陳瀝言看着我的臉,我一陣後怕,趕緊把頭轉向了另外一邊,但是卻沒有想要起來的意識。
“你到底要以這樣的姿勢到什麼時候?”陳瀝言發出一聲暴怒的吼叫聲,我趕緊站起來,但是我卻突然又被陳瀝言給一把抓住,他使勁一抓我,我又重新壓倒了他的身上。
“抓着我幹嘛,不是說讓我起來嗎?”
陳瀝言根本就沒有聽我說的話,依舊緊緊的抓着我的手,我想甩開他的束縛站起來,只聽他低低地說了兩個字:“別動。”
我不敢動,因爲我知道他現在還在打吊針,要是我的動作太大了,又讓他的血倒流回去,那就不好了。
“你緊張什麼?”陳瀝言戲謔的說了一句,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朝着四周看了看,“誰又緊張了,你看見我緊張了嗎?”
我現在已經有一點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了,所以眼睛一直注視着其他的地方,“既然你沒有緊張,那你轉過頭來看着我。”
聽見他這樣說,我的臉埋的更加深了,恨不得趕緊找一個地洞鑽進去,“不要,我纔不要看你,你這個自戀狂。”
這個時候陳瀝言突然把他的手伸了過來,然後捏住我的臉,我這才正視地看着他,但是臉已經紅的不像樣子了。
我掙脫掉他的手,但是動作又不敢太大,急切地說:“陳瀝言,能不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還有我的臉,畫了妝,不要給我擦花了!”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陳瀝言還是不肯放開他的手,我也覺得很無奈,拿他沒有什麼辦法。
經過一番掙扎後,他終於放開我的手,離開了他的束縛,我第一時間站了起來。
我走到了一邊,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陳瀝言還睡在地上,我看了一眼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走了過去,彎腰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沒問題吧?”
陳瀝言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突然覺得現在的氣氛有點尷尬。
“出去吧,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女人!”陳瀝言挖苦着我,然後讓我扶着他一起走出了衛生間,我在心裡鬱悶的想着,誰不解風情?
悶悶地坐在他牀邊的凳子,陳瀝言的拉鍊還沒有拉上,我一眼就看到了,只見陳瀝言掃了一眼我的臉,心裡簡直是煩躁的不行,本來還想跟我在衛生間好好的曖昧一下子的,結果,我卻那麼的,那麼的笨!
“用不用我幫你?”我好心地說着,陳瀝言搖頭,主動地將他的拉鍊拉上,病房裡面陷入了沉寂,只有病房裡面的時鐘,在滴答滴答地想着。
我小心地坐在了陳瀝言的身邊,想要討好他,陳瀝言也注意到了我的動作,順勢摸上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