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喬不由得吸氣,身子顫了一顫,受不住的刺激,兩隻小手急忙沿着他的脖頸,向上摸去。
“啊!”
楚非遠痛呼,下意識離開了她的脣,兩隻耳朵被宋安喬緊緊擰在了手裡。
無辜的看着身下的可人兒,耳垂微微紅腫,宋安喬卻是捏着不放,委屈地看着他,弱弱道,“你太瘋狂了,我被你嚇到了。”
楚非遠一怔,脣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了一個邪肆的笑,“瘋狂?喬妹,我最瘋狂的時候,你還沒體會到,想不想體驗一把,保證讓你欲生……”
宋安喬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這個男人一開口,就是葷話。
鼻端是她手上的清香,沾染了一點紅酒的香氣,楚非遠喉結滑動了兩下,舌尖一伸,輕舔她的掌心。
宋安喬受不了,手掌顫抖了下,收回自己的手,怨念的看着他,“楚非遠,你先起來,我身下全是紅酒,好冷啊。”
楚非遠一聽,立即起身,抱起她,離開了酒櫃,宋安喬在他懷中,睜眸望着一地流成河的紅酒,心裡疼得要命。
唉,敗家的男人!
她雖不是很懂紅酒,但卻也知道,那些紅酒絕對價格不菲,而且,她曾看到一瓶紅酒寫着1982。
一下子全毀了,她的男人太敗家了。
浴室,宋安喬驚醒回神,掙着身體跳下去,雙手護在胸前,戒備地看着他,“你要做什麼?”
楚非遠眼眸半眯,“看都看過了,還護着做什麼!”
“出去!”宋安喬惱了,伸手將她推出浴室,“快出去!”
楚非遠沒有爲難,笑着走出去,半晌,等到裡面有了淋浴的水聲,他站在門外,幽幽道,“喬妹,你好像沒拿換洗的衣服進去。”
宋安喬一愣,大聲道,“流氓,走開!不用你管!”
楚非遠笑了笑,不用他管?好,他不管。轉身去了主臥的浴室,給自己洗了澡。
包裹着浴巾,宋安喬小心翼翼開了門,見楚非遠不在了,長吁一口氣,貓着腰去了
側臥換睡衣。
“啊!”
人一進去,身後的房門突然被關了上,宋安喬驚得立即跳了起來,轉身一看是穿着浴袍的楚非遠,臉頰一紅,慌忙跳上了牀,藏進了被窩。
“喬妹,怎麼了?”楚非遠裝無辜,長腿一邁,走向牀邊,“看到了什麼,這麼害怕?”
“你出去!”宋安喬躺在牀上,將被子緊緊裹住,急聲道,“出去!”
“不要。”楚非遠盯着他,像猛獸襲擊獵物般,“我不能和你分開,一秒都不行。”
宋安喬氣惱地看着他,“你少來,你就是想耍流氓。”
大手已經伸進了被褥,迅速握住她的小腿,往下一拉,瞬間就將她下身的被子掀了起來,露出兩截蔥白的小腿。
宋安喬受驚,“你要敢動我,我就不喜歡你了!”
這一聲吼,震住了楚非遠,楚非遠悻悻地收回了手,又將被子給她蓋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她,黑眸狠狠地瞪着她,“你既然承認愛上了我,以後要是敢不愛我,我就弄死你!”
“……”
wWW ¤Tтka n ¤CΟ 宋安喬抖了抖,忽然就覺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愛了不該愛的人。
楚非遠走了出去,輕帶上門。宋安喬等了一會,確定外面沒有聲音,猶豫着起牀換了睡衣。
誰知,她一換完,楚非遠重新開門進了來,宋安喬無語極了,這個男人一直在門口聽她的動靜,太流氓了。
“跟我去睡。”楚非遠不容她反抗,長臂一伸,打橫抱起她,去了主臥。
兩人安靜的並排躺在牀上,十指相握,都睜着眼睛,靜靜的看着頭頂的天花板。
“喬妹,你真的愛我嗎?”楚非遠的薄脣動了動,沉聲問道。
“嗯。”宋安喬望着天花板,聲音沒有猶豫,“愛你。”
“哪裡愛?”楚非遠側臥過身,直直看着她,嗓音磁性。
宋安喬眸子清明,像一池泉水,清澈明亮,“心,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腦袋。”
楚非遠皺眉,
一時難以理解宋安喬的話。
“心裡有你,眼睛想看到你,鼻子想呼吸到你的氣息,嘴巴想感覺你的味道,耳朵想聽到你的聲音,腦袋天天想你。”面對楚非遠,宋安喬拋棄了矜持,側過身與楚非遠視線相對,手掌撫向自己的胸口,“楚非遠,我把自己的心完整的交給了你,你可得好好待它,好好的珍重宋安喬啊!”
“……”
楚非遠聽着,心口狠狠的一震,長臂一伸,緊緊摟住她,“喬妹,我的好喬妹。”
宋安喬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耳邊聽着他的猛烈的心跳,低低道,“楚非遠,我在冷藏室快被凍死時,我腦子裡,心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你,全是你。我不知道爲什麼,那一會兒,我沒有覺得死亡可怕,我就覺得自己要離開你了,心好疼,像是整顆心被人掏出來,沒有了。一想到,自己永遠見不到你,我就好難受,我想,我要是沒死,我就得告訴你,我愛上你了,你不能不要喬妹,不能忘記你的喬妹。”
楚非遠心跳的更加厲害,他緊緊的摟住她,像是要將她嵌入身體裡,聲音激動,“喬妹,我的好喬妹,你知道我得知你沒呼吸,醫生宣佈你死亡,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魂魄突然間就被打散了,整個靈魂和身體猛地分離,痛不欲生,鑽心刺骨的疼。你要是沒了,我今後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了。”
“……”
宋安喬眼睛酸澀,埋在他胸前,閉上了眼睛。
“愛上你,只想圍着你轉,看着你笑,聽你的聲音,你要是不見了,我還有什麼意義。”楚非遠心口疼,“喬妹,宋安喬,你是我的靈魂,只有你在,我才能活得幸福。”
眼淚滾落,宋安喬蹭了蹭楚非遠的浴袍,擡起眸,眼睛泛紅,“可是,楚非遠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對你擁有着純粹的愛,我只知道,你和別人不同,我不能沒有你。”
這種感覺和沈司恪不同,她可以沒有沈司恪,但絕不能沒有楚非遠。
死亡來臨時,她的一顆心全是楚非遠,沒有他,她絕望到連死亡都不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