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詐?”
樑崢掛完電話後,坐在沙發上的人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擔憂道。
“不會。”樑崢無比肯定,“我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他不會懷疑我的。”
他停頓了下音,陰冷一笑,“如果他跟我合作,我就能利用這次機會,送他進監獄。”
樑崢膽子大,他這般確定,沙發上的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下午兩點多,樑崢前往楚非遠所說的高爾夫球場。
他到時,楚非遠還沒有來。約莫十分鐘,樑崢遠遠看到戴着黑色墨鏡,由電瓶車載着駛進球場的楚非遠。
楚非遠下車,身後跟着球童和他的助理卓文,樑崢站在綠草如茵的球場內,微微失神片刻。
不得不說,楚非遠身上的氣質,天生尊貴不凡,單單他一個男人也竟覺得楚非遠走來時,周身像是披了一層霞光。
“楚先生,你好。”樑崢主動上前,禮節性地伸手。
楚非遠摘下墨鏡,卓文立刻接過,爾後悄無聲息地站在一側。
“樑先生,談事情不喜歡帶助理?”楚非遠沒有握手,而是拿過球童遞來的球杆,打出一個漂亮的開場球,“這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樑崢遙望那顆劃出完美弧度的白色球,球落洞,他回神,“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凡事親力親爲,楚先生不要見怪。”
楚非遠聞聲,脣角勾了勾,不急不緩道,“我太太誇獎你是位紳士,十分感謝你昨晚送她回家。”
樑崢一愣,心裡忽然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因他昨晚送了宋安喬,楚非遠才突然決定與他合作。
兩人打了半個多小時球。
楚非遠停下來,不動聲色地道,“樑先生會玩遊艇嗎?”
“會。”長久的打球,讓樑崢精神放鬆,一下子脫口而出。
他說完,身體僵了一瞬,很快地掩飾過去,笑着說,“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應該都有玩過吧。”
“嗯。”楚非遠淡淡應了他一聲,黑如濃墨的眸子看向球洞,隨口道,“改天一起玩玩。”
樑崢
臉色鎮定了一下,“好啊,一起玩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直至黃昏,兩人坐電瓶車離開球場,楚非遠自始至終沒有主動開口談合作的事情。
樑崢一時吃不準,不敢隨口談話。
又過了兩日,楚非遠再次邀請樑崢去玩遊艇,但仍是沒有談合作。
“他絕對懷疑你了。”那人神情不安,語氣帶了幾分確定。
樑崢煩躁地扯了扯衣領,一把拽下,他吃不準楚非遠的心思,這一會兒他也不好說什麼。
“你收手吧,還是按照我的計劃吧。”那人試圖阻止樑崢。
樑崢不聽,他鋪了路,豈能輕易收手。
次日,樑崢主動去找楚非遠談合作,可是,卻被卓文以楚非遠開會爲由阻擋在了外面。
這下,樑崢的心更加煩躁了。
“楚總,他走了。”卓文走進來,彙報情況,“看他臉色,恐怕是等不及了。”
楚非遠面色平靜,聲線冷沉,“再耗他一耗,我不信找不到施優娌的藏身之處。”
樑崢很狡猾,在南市明面上只有一處住宅,實則有三套,他的人都去查過,卻始終不見他懷疑的人出現。
楚非遠懷疑當日施優娌沒有死,而是被樑崢救了。可至今,他在南市都沒有找出施優娌的身影。
難道,他懷疑錯了嗎?
事情交給楚非遠後,宋安喬便將自己的心思放在喬木甜品店的翻修改造上。
楚非遠看完她的設計圖,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長髮,“娶你娶值了,什麼都會。”
宋安喬聽着,不免得意,“這是你運氣好,不然我就是別人的了。”
楚非遠一聽,臉黑了黑,猛地將她撲倒在牀上,目光冰冷俯視她,“你說什麼?”
“說話沒經大腦。”宋安喬尷尬的笑了聲,“你別在意。”
“你是不是想起沈司恪了!”楚非遠不肯輕易放過她,冷冰冰道。
那個樑崢,與沈司恪幾分相似。
“沒有,你別瞎想。”宋安喬聲音焦急,“我真的只是隨口一說
。”
然而,楚非遠確是說中了,她的確想起了沈司恪,自從一別後,她三年多沒見過沈司恪了,不知他在國外過得好不好?和林顏結婚生子了嗎?
“撒謊。”楚非遠臉色驟沉,眼中掠過一抹冷厲,手指按向宋安喬的心臟,“宋安喬,你這裡敢想其他男人,我弄死你!”
宋安喬呆了呆,忽然揚起臉,衝楚非遠臉頰啄了一口,抱住他的脖子,撒嬌道,“我不想,只想你。”
“要每一分每一秒!”楚非遠醋意深深,怒聲道。
他這麼生氣,宋安喬感覺自己太過分了,一顆心怎麼能想別人,內疚地抱着他,主動去吻他,軟軟糯糯的嗓音,“別生氣了哥哥……”
宋安喬軟糯着嗓子撒嬌的這一套,楚非遠吃,且一吃一發不可收拾,那股子醋意拋卻在了九霄雲外。
楚非遠喉嚨發緊乾澀,她的一聲哥哥,叫得他三魂丟了七魄,含吻住她的脣瓣,呼吸粗亂,嘶啞聲音,“小東西,你就使勁折磨我吧……”
他狂肆的吻從嘴脣處緩緩遊移逐漸往下,宋安喬被吻得幾乎無法呼吸……
臥室的門,突兀地敲響。
楚非遠臉色沉了一沉,是老太太,煮了鮑魚雞湯,讓兩人下去喝湯。
宋安喬愣一瞬,爾後輕笑了聲,對着房門,大聲道,“奶奶,我們馬上下去。”
之後,她推開楚非遠,理好自己,“不是我的錯哦,你怪不得我。”
幸災樂禍的語氣。
楚非遠一記眼刀狠狠射向她,宋安喬嚇了一驚,站起身,逃也似的出了臥室。
老太太在餐廳,皺皺眉,嘀咕,“小遠呢?怎麼不下來?”
宋安喬一邊喝湯,一邊淡定地說道,“在洗澡。”
“大白天的洗什麼澡。”老太太嘴一抿,不悅道,“這洗完再下來喝,湯都涼了。”
宋安喬沒有回答老太太,舀了一口湯給女兒,淺淺笑意,“以後咱不學爸爸白天洗澡,學爸爸沒湯喝。”
女兒小年糕聽着,懵懂地看着宋安喬,茫然說了一句,“爸爸好可憐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