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宋安喬難受得推他,摸摸自己的嘴巴,“流氓!”
楚非遠輕笑,再次擁過她,擁着她進了醫院。
病房,楚長明和宋母早已再等候,黎叔低頭招呼他們,楚非遠點頭,走進了病房。
宋安喬看着她媽,越來越會打扮了,皮膚保養的越來越好,看不出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
確診的日子,外國醫生說了病因,又說了一些治療的方法,每一種方法都只是微弱的希望。
宋安喬坐在椅子上,看着病牀的姐姐,心裡不是滋味,微嘆口氣,零點一的希望,也要試試。
出了醫院,回家。
宋安喬神色憂慮,提不起神,楚非遠心知她的憂心。
但,她姐姐的病真得不太好醫治,說不好聽就是植物人,一輩子靠着藥物維持,一刻放心不得,日日夜夜揪着心,生怕一個沒照顧好,去了。
“你也別擔心,說不定這回就治好了。”楚非遠安慰。
宋安喬微微點頭,“嗯,我抱着零點一的希望呢。”
楚非遠眉心皺了皺,零點一?微弱的吹口氣都能壓滅。
晚上,老太太打來了電話,詢問宋安喬的身體,宋安喬心虛,老太太說什麼,她都恭維着,順着她,老太太滿意的掛了電話。
“我們這樣騙你奶奶,好嗎?”
老太太盼孩子心切,可她和楚非遠什麼都沒發生過,怎麼給她孩子?
“不騙她,你想給我生個孩子?”楚非遠笑着問。
宋安喬臉紅,“你可以找別人生。”
楚非遠冷下了臉,擡手敲了她的額頭,宋安喬疼得捂住,模樣委屈,無辜的看着他,敢怒不敢言。
“你給我生孩子,能委屈你?”他冷冷的說。
愕然的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心一橫,“不委屈,但我不會生。”
生,和心愛的人生。
顯然,楚非遠不是她心愛的人,她更不是楚非遠心尖的人。
楚非遠的黑眸裡噙了幾分陰鷙,聲線冷如寒潭,“是不會,還是不想?心裡只想着你那位沈老師,是想給他生?”
陰陽怪氣的語氣。
宋安喬一怔,
有些氣惱,轉過身,不再理他。
話題再往下,會吵架,她不想吵。
楚非遠心存着怒,硬掰過她的身體,雙手抓着她的肩膀,“不說話,默認了。”
“誰默認了!”宋安喬脾氣上了來,“我從來沒想過,爲什麼要認,你少胡猜我的心思。”
目光銳利的盯着她,見她沒說謊,緩了情緒,“沒想就好!”
宋安喬白他一眼,去了客廳,研究她姐姐的病因單。
長腿一邁,楚非遠走過去,坐到她身旁,宋安喬眼睛一瞟,往旁邊挪了挪,楚非遠跟着挪,宋安喬再挪,他再跟,直至將宋安喬擠在了沙發沿和他的中間。
宋安喬不再動,更沒開口讓他起來,拿着單子,認真的看,忽視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楚非遠有意逗她,手在她腰間揉着,捏着,一寸一寸,手鑽進她的衣服裡,移到後背,宋安喬驚得猛推開他。
“你住手。”宋安喬氣着道。
楚非遠停了手 ,“不生氣了。”
宋安喬斜他一眼,“我本來就沒生氣,是你自己亂猜。”
楚非遠淺笑,“好好,我小人心,度君子腹,你不生氣就好。”
“你知道就好。”宋安喬低語。
楚非遠笑,心情好了許多,神經敏感,一提沈司恪,他就有怒火,壓都壓不住。
宋安喬靜靜的看病單,一會後,放下,看不懂,有兩個醫學單詞,她不認識,想問楚非遠,卻又開不了口求助。
“誒,對了,奶奶怎麼不讓喝中藥了?”宋安喬沒話找話聊。
“你想喝?”楚非遠反問。
“不想。”宋安喬實話實說,“就是好奇奶奶怎麼突然走了,連中藥都不讓喝了呢?”
“想知道?”
“嗯,想知道。”
楚非遠視線深邃,幽幽開口,“我告訴奶奶,喝藥補得火氣大,做那事時你放不開,又礙於家裡有人,不敢叫,憋得太久,孩子不好懷不說,還虧了身體。”
“……”
宋安喬怔,拿了抱枕打他,“你才叫,你怎麼不說你!”
“我叫什麼?”楚非遠不覺得疼,握住她的手腕
,“我叫你能興奮?”
“閉嘴!”宋安喬及時制止他,怕他下一句,又是什麼不入耳的葷話。
楚非遠輕笑,他的喬妹,還真開不了一點曖昧的玩笑。
第二天中午,林顏如約來找她。
楚非遠有些反感,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能陪他,結果,又要去逛街,煩,心煩。
“楚非遠,那我去了?”
宋安喬猶豫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着,這一刻,她希望楚非遠阻止她,不讓她去,那樣,她心裡會好受些。
總覺得欺騙他,會遭天譴。
“嗯,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天氣冷了,楚非遠給她圍上圍巾,叮囑道。
宋安喬心情不好了,邁着沉重的腳步出門,林顏在門口等她。
坐上出租車,去了宴會的酒店。
“安喬,你不開心啊?”林顏今天化了妝,整個人神采奕奕。
“我覺得這樣對不起楚非遠,他不讓我去,我去了,就是不對的。”宋安喬心神不寧。
“哎呀,都出來了,別想這些了。”林顏心大,“一個生日宴會而已,至於嗎?”
至於嗎?
至於!
某酒店,沈司恪站在門口迎接,陸續的人中,他只期盼着一個身影。
驀地,他看到那個身影朝他緩緩走了過來,俊朗的臉上終於顯出了笑容。
宋安喬微微一笑,“沈老師。”
“沈Boss。”林顏在一旁開口,希望能引起沈司恪的注意。
沈司恪一愣,“進去吧,外面冷。”
“謝謝,沈Boss。”林顏笑顏明媚,搶先一步開口。
宋安喬張張口,嚥下了自己要說的話,沈司恪眼眸微冷,掃了一眼林顏,眸色不悅,但面上沒有表露。
沈校長的生日宴,人雖不多,場面卻很大,除了他們家人一桌,其餘三桌都是客人,每一個客人幾乎都是南市的精英,海歸的博士。
在場的人,除了宋安喬和林顏,人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她們這一桌,坐在她對面的女人是市長秘書。
宴會正舉行,突然有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