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過的不真實,沐念潛在的骨子裡還是沐飛的姐姐,所以一聽到他說特訓,裡面抓住這個只比自己小了半歲的男人,緊張的問着,“什麼特訓,有沒有危險?”
想着沐飛剛進部隊的身後,原本就瘦弱的他被一連串的魔鬼訓練折騰的只剩下一口氣被送了回來,當時隊裡教官說沐飛太瘦弱不適合當兵,是沐飛的一直堅持走到現在,如今在看這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陽光男孩,沐念一如當年的擔心。
“還不就是那樣?”再次甩開沐唸的手,沐飛臉上閃過的尷尬,笑的逃開,“倒是你,今天挺反常的。”
“我不想說。”
一見沐飛把話題轉到自己,沐念就如同霜打的茄子焉了,抓出一包薯片,打開就開始狂啃。
沐飛坐在她的對面,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一個動作他就知道沐念是有心事,因爲有心思的沐念,就會狂吃。
是誰惹到了他一直放在手心想要保護的人,沐飛筆直錘在身側的手握成拳頭。
是那個和她同居的男人,伸出的手想要去摸那張讓他夢迴牽繞的面孔,明明近在眼前,沐飛卻覺得他們之間隔着千山萬水,隔着一道永遠跨不過去的壕溝,只因爲沐念一直把他當成弟弟。
弟弟?
對面可笑的兩個字眼,也就是這兩個字,活生生的把他們的關係拉開。
“對了,你在家有沒有見到沐雲,這小丫頭我都快半年沒見到她了,都在一個城市,也不跟我聯繫,我打她電話不是關機就是在通紅中,真不知道這丫頭在忙些什麼?”
想到孤兒院的老三,沐念一把放下手裡薯片,嘟着嘴巴嬌怒的問着沐飛。
伸出的手在沐念嘴上輕點一下,一如兩人習慣的動作,沐飛攬着沐念肩膀一笑,“沐雲也是大孩子了,你整天操那麼多閒心做什麼,蘭姨不是說她現在這給別人做家教嗎?平時她要上課,星期六星期天要做家教,自然會忙一點,再加上她今年是高考,你當年這個時候還不是忙得讓我找不到人,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蘭姨都不擔心。”
“我是不想讓她過的那麼辛苦。”沐念不滿,嘟着的嘴巴,習慣的對着沐飛發着脾氣。
她現在的努力就是不想讓這些孩子過的幸福,如今她是公司高層,每個月的工資能養活着一大家子人的吃喝,再加上她投資的餐廳、咖啡屋,更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她不想這些孩子和自己當年一樣辛苦,爲什麼沐雲就是不能理解。
擁着沐唸的肩膀,沐飛自然懂她的想法,只是把一味的責任全都扛在自己肩上,這個細小的肩膀真的能承受的了嗎?
拍拍沐唸的腦袋,沐飛衝她神秘一笑,“山上的桂花開了。”轉變的話題,沐飛指着對面山上,“我昨天才過去的,風一吹滿山的香……”
沐飛迷戀的眯起眼睛,沉醉的彷彿那香氣還在鼻尖環繞。
沐念一聽臉色變得鐵青,眼前不但是滿山的桂花飄,還有當年慘目忍睹的一幕,當年讓人淚奔的一幕,也是從那個時候,對面山上的桂花,就成了沐念噩夢中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