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拿自己的生日開玩笑?”程安妮已經沒精力和他糾纏了。“我是二十號生日,比上官小姐晚一天,還有五分鐘就是我生日。”
陸禹森“噢”了一聲,“這麼巧。”
“我沒有騙你。”她又強調了一次。
“……我真搞不懂你,我比上官小姐大那麼多,放着年輕貌美的女孩兒不要,總糾纏我這個老女人做什麼?你應該做絕大多數男人的選擇,那就是她。”
陸禹森嗤之以鼻,“我和那些男人,能一樣?我就喜歡老的,有韻味,不行麼?”
“你比她大幾歲?”他問。
程安妮咬脣,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她是有點自卑了,她比上官雪整整大十歲,她不想他知道自己那麼老。
“年齡是女人的秘密,我拒絕回答。”
“三十?三十五?該不會四十了?”他不斷地戲弄她,好像那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程安妮恨得牙癢癢。
她有那麼老麼?
“叮咚——”門鈴響了。
陸禹森剛一起身,她的**也跟着離開了沙發,眼巴巴地望着,好像被綁架的人質等人來救。
陸禹森似笑非笑地睨了一眼,她又乖乖坐回去了,但還是伸長脖子。
“死心吧,今晚誰都救不走你。”
他淡淡地丟下一句讓人絕望的話。
門開了,一點聲音都沒有,很快又關了。
這時燈突然熄了,安妮一驚。
酒店是不可能停電的。
剛要往外跑,陸禹森雙手捧着一個蛋糕走進來,蛋糕上插着一根數字“31”點蠟燭,燭光搖曳,照亮了整個大廳,比有燈時更多了一分溫馨的味道。
她驚訝地捂脣。
他不是不相信她的話嗎?
他剛剛摁手機就是讓人準備蛋糕?
這個**的男人,太討厭了!
鼻子突然一酸,酸溜溜的。
這一刻,這個手捧蛋糕的男人打動了她的心。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她想起了六年前他陪她度過的二十五歲生日。在山頂,夜風徐徐,彷彿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送她戒指,向她求婚。
恍若隔世,卻讓感動的情愫瞬間涌上心頭,如潮水,輕輕激盪着。
他在她面前停步,凝視她。
她兩隻眼睛紅紅的,抿着嘴脣卻抑制不住笑容。
那是他見過的,最美的笑。
燭光將她的臉照得溫暖透亮,清麗動人。
也溫暖了他的心。
有一種特別強烈的念頭——爲了她此刻的笑容,他願意拿他的全世界去換。
“你怎麼知道我三十一歲?”她笑,說話都有點哽咽了,被感動的。
“感覺。”
她一說生日,他深信不疑,好像上輩子就知道這一天是她的生日,而且腦子裡有一道聲音告訴他她的年齡。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他難以用語言形容。
一種……心靈相通,冥冥中好像就認識了她很久很久,靈魂都纏繞在一起。
“別光顧着感動,許願。”
程安妮閉上眼,雙手交叉放在脣下。
默默喃喃。
睜眼。
“許了什麼願?”
“你放我回家。”
她非得破壞這溫馨的氣氛?
但直覺告訴陸禹森,她許的不是這個願。
“你這個願望註定是用來破滅的。”
她嗔笑。
“不過你想要禮物,這個可以實現。”他正兒八經地說。
“什麼禮物?”
“我的美好**。”
程安妮好氣又好笑,立刻很不給面子地拒絕。“我不要。”
“不要?你知道多少女人稀罕嗎?”
“那倒是哦,那我能不能拿你的美好**去拍,價高者得?”
陸禹森磨牙,“故意的,是麼?別以爲你今天過生日我就不揍你,一會兒照樣打你屁股。”
她想起上次邪惡的後入式,耳根倏然一紅。
陸禹森壞笑道:“看來你意猶未盡。”
“今天我生日,能不能不要在一個少女面前說活那些少兒不宜的話?”
男人哼笑一聲,“我不但要說少兒不宜的話,一會兒我還要幹少兒不宜的事兒。”
說的那麼自然,好像他一開口,她就得乖乖躺下任他“處置”。
後來一切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總之程安妮吹了蠟燭,然後陸禹森提議生日要喝酒,兩人就坐到了地毯上,望着窗外暴風驟雨的夜,喝酒了。
她開始還很謹慎,只抿了幾小口,但可能是屋內氣氛太好,慢慢就放鬆了戒備,整個人都變得很柔軟,酒也多喝了一些。
“其實我只比上官小姐大十歲。”她無厘頭地蹦出一句。
其實一直都很計較這個問題。
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永遠二十歲?
“我過的是虛歲生日,其實才三十。”
她強調道。
到了斤斤計較的年紀,多一歲少一歲都差很多。
“她過的也是虛歲。”
這下程安妮就鬱悶了,搞了半天,還是比她大十一歲啊,感覺自己好老。
陸禹森見她扁嘴孩子氣的樣子,覺得她像一隻萌萌的小**物。笑問,“爲什麼總愛和她比?吃醋了?”
“我沒吃。”
“你吃了。”
“我沒有。”她揚高聲音,彷彿聲音更大的那一方說的纔是實話。“我吃什麼醋。我只是覺得你應該陪她過生日,不該在這裡。我沒想到今年的生日是和你一起過。”
“那你想和誰過?”
程安妮想說當然和她家寶貝小橙子。
過去幾年都是這樣的,小橙子可貼心了,每年都會送她蛋糕和禮物。
她不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但一定是全世界最最幸福的媽咪。
爲什麼兒子可愛,老爸卻那麼討厭呢?
她撇撇嘴,“反正不是你。”
語氣,非常嫌棄。
陸禹森就不愛聽這話,一聽她生日,他在短短五分鐘時間內弄到一個蛋糕,容易麼?
也是費盡心思的好嗎?
結果還遭她嫌棄了。
早知道就不該給她過……算了,別自欺欺人,不管她多麼不識好歹,哪怕是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把他氣個半死,他還是會給她過生日。
他就是這麼該死地在乎她。
霸道地說道。“我不管你想和誰過,過去和誰過,總之將來、這輩子,能陪你過生日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