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很好笑?”陸禹森吼她。
“哈哈,是很好笑啊!”程安妮點點頭。“你剛剛的樣子……哈哈……”
她快笑岔氣了。
“我看你就是欠揍。”他把她抓過來就是一個狠狠的吻。
她脣上有甜甜的蛋糕味。
“大半夜不睡覺跑廚房做什麼?”
“我肚子餓,吃蛋糕。”
“你也不怕長胖?”
“那也比餓着肚子睡不着強。”
程安妮又吃了兩個小蛋糕,然後就被陸禹森抓回房,拐**,繼續抱着睡了。
這次她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一覺睡到天亮。
陽光灑落滿地,風吹動着白色窗簾,窗外綠樹成蔭,就是一個天然的氧吧。鳥語花香,空氣比市區清新多了,人的心情也隨之開闊。
程安妮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很滿足。
昨天那種疲憊的,渾渾噩噩的感覺減輕了不少,腦子清醒多了。
她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走出房間,隔壁房房門虛掩着,傳出男人的聲音。
她從門縫往裡一看,陸禹森正在開視頻會議,霸道領導者充滿威嚴,和昨晚那個耍無賴的**完全是兩個人。
這樣巨大的反差讓他更有魅力,渾身透露出一種雍容尊貴的味道。
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他看了她一眼,她忙閃開。
陸禹森莞爾,暫停了會議。
“進來。”
他喝了口咖啡。
“進來。”
程安妮才磨磨蹭蹭地推開門。
“過來。”
她往前走了兩步,經過昨天**“**”,她現在一看到他更不好意思了,心跳加速。
陸禹森好整以暇,“過來這兒。”
她剛走近一點,他就一把將她抓到自己腿上,她掙扎。
“別動!”
一手蓋在她額頭上。“嗯,退燒了。”
“那我可以見小橙子了?”
“燒退了,但還攜帶病菌,依然有傳染性。”男人給出的理由冠冕堂皇。
程安妮很不滿地白他一眼,“你這根本是藉口,就不想讓我見兒子。”
“該見到的時候,自然會見到,不然你跟我鬧也沒用。”
“……”
她見自己兒子也變成他的“恩澤”了,什麼邏輯?好想和他吵一架。
陸禹森無視她生氣的眼神,捏了捏她的臉,“樓下有早餐,去吃,我要繼續開會。”
程安妮怨念地走了,到門口還故意大聲抱怨了一句。“沙文豬,自大狂。”
陸禹森揶揄。
自己似乎有點被罵上癮的趨勢,她罵他他反而覺得很有趣。
程安妮正在吃早餐,周揚提着大袋小袋進來。
“程小姐,早上好。”周揚的態度很客氣。
“你好。”安妮點頭,“吃早餐嗎?還有三明治。”
“吃過了,謝謝。”
周揚把袋子放在桌上,裡面都是一些食材,滿滿的幾袋,看樣子陸禹森是打算在這住一段時間。
他清俊的臉上還有幾道紅印。
程安妮吐舌。“上次的事,不好意思,我也是太着急了。”
她平時基本不和人動手的。
“沒關係,能理解。”
好好的一個助理,現在變成了一個生活保姆,程安妮在心裡感嘆太屈才了。
她幫着把東西拿出來,分類放冰箱。
“本來要買一些海鮮。”周揚主動開口,“但總裁說你身體還沒恢復,不能吃太寒的。”
“他怎麼知道我喜歡吃海鮮?”
“小少爺說的,小少爺還特意爲你留了一隻螃蟹。”
“他現在怎麼樣了?”程安妮一着急就抓着他的手臂。“他在哪?過得好不好?”
周揚點頭。“您放心,小少爺現在很好,總裁安排了管家照顧他,還專門爲他請了跆拳道、鋼琴老師,每天給小少爺上課。”
程安妮這才鬆口氣。
可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那些人再好,也比不上她。
幾天不見,她很想念他,小橙子肯定也想她了。
見她還皺着眉,周揚安慰道。“您不用擔心,其實總裁只是嘴上不說,但對小少爺關懷備至,照顧得很好。”
“你很閒?”陸禹森走了進來,涼涼的一聲。
目光落在程安妮抓着周揚的那隻手上,沉了沉。
她忙縮手。心裡埋怨他小心眼,不會這也吃醋吧?
“抱歉,總裁。”周揚離開了。
“他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
程安妮繼續放東西,聽到小橙子過得好,她安心了不少。
當然她心裡也清楚,陸禹森不會真的傷害小橙子,他不是那種人。
陸禹森也走來幫忙,他個子高出她一大截,她要費力踮腳才能把東西放上最高層,他卻很輕鬆。
高大強壯的身子,貼着她,半是禁錮。
“沒什麼是什麼?”他繼續問。
“我跟別人的聊天內容是**,沒必要事事都向你彙報吧。周揚是你的秘書,他能跟我說什麼?”
“你們很親密。”
程安妮只想笑,“在你看來,我跟世界上每一個男人都很親密吧。自己思想狹隘,小心眼,還說別人。你眼裡就沒有正常的男女友誼?”
“沒有。”
她直搖頭,沒法和他溝通。
從他腋下鑽了出去。
“我要做午飯了,你想吃什麼。”
“吃你。”他盯着她,目光灼灼。
“你能不能正經點?”
“我難道不正經?”他反問。
他的確是想“吃”她。
“你不說,那我就做自己想吃的菜了。”
她翻了幾下,好像都是她喜歡的菜,應該不是巧合。
“土豆燜牛腩,宮保雞丁,絲瓜湯。ok?”
“隨你喜歡,反正我只想吃你。”
程安妮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其他的塞冰箱,周揚還買了一條格子圍裙,果然是很直男的審美。
所以昨晚那條睡裙一定是某人挑的,太**。
她不理他,開始做飯了,陸禹森就靠在門廊上,環抱着雙臂,凝視着她忙碌的背影。
腦海中,有似曾相識的畫面。
“你以前爲我做過飯?”他問。
“嗯。”程安妮先削土豆皮。
“經常?”
“也不是經常,一兩次吧。”
他撇嘴,“懶。”
“我們以前住在一起?”
他問了很多問題,程安妮聽得出他是想努力找回記憶,她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