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陸禹森只在超市買了一雙拖鞋,小橙子挑選的,一家三口親子拖鞋。
回家後程安妮忍不住看了好幾次,一個一米八幾,尊貴冷傲的男人穿着可愛的大嘴猴拖鞋,感覺多奇怪,不過也挺溫馨。
小橙子一回來就吵着要吃棒棒冰,程安妮不讓,最後妥協讓他吃了半包薯片。
她一直怪陸禹森慣着他,小孩子一慣就容易嬌氣,不聽話。
十點多,程安妮給小橙子洗了澡,把他送**。
這會兒,小橙子窩在小小的**上,睜着一雙黑瑪瑙般漂亮的眼睛,乖乖望着她。
“媽咪,我只是有一點點嘴饞啦,以後我會盡量少吃零食,媽咪你不要生我的氣哦。”
“好,快睡吧,明天還要上學。”
“媽咪,iloveyou。麼麼噠。”
“我也愛你,麼麼噠。”
“噢,對了,媽咪,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嗎?”
程安妮也在煩惱這個問題。
不等她回答,一道聲音先傳來。
“她今晚和我睡。”
陸禹森抱着雙臂,靠在門廊上。
“好吧,看在爹地你今天給我買了零食的份上,我就暫時把媽咪借給你一晚吧。”小橙子很大方地說。
“不只今晚,以後都是,你得一個人睡。”
“那你會天天給我買零食嗎?”
“這個可以。”
程安妮好氣又好笑,一包零食就把自己了,這是親生的嗎?
關了燈,兩人走出房間。
現在客廳裡只剩下他們兩人,陸禹森個子高,幾乎要到天花板了,本來客廳就很小,這會兒更小了。
他的存在感太強,客廳變得很狹窄,好像要呼吸不過來了。
反正哪哪兒都不自在。
“你、你先去洗澡,一會兒我也要洗。”
“輪流洗麻煩,一起洗,更快。”男人愉快地提議道。
這會兒,陸禹森的邪惡才完全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來,畢竟當着兒子的面,他還是得稍微維持父親的威嚴。
面對如此不要臉的提議,程安妮當然是拒絕的,“你不洗我洗了。”
“真不一起洗?”
她雙手比了一個叉叉。
“ok,反正你也躲不過。”他在她臉上偷了個香,進了浴室。
程安妮摸了摸臉頰被他親過的地方,滾燙滾燙的。
想起他今晚沒怎麼動筷子,可能會肚子餓,程安妮進了廚房,給他煮麪,還一邊問自己爲什麼要對他這麼好。
算了,就當是爲了小橙子吧,不然她才懶得管他餓不餓。
煮完面端出客廳,陸禹森剛好洗完。
家裡沒他的浴巾,他就穿着短褲,燈光灑落在他臉上,襯托得五官愈發立體,微微抿着的嘴脣,很有味道,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親一口。
尤其是那身材。
嘖嘖。
古銅色的肌膚,修長的四肢,強健有力的臂膀,渾身上下充滿了霸道的爺們味,性感極了。
饒是連他的**她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還是忍不住臉一紅,心跳加速。連碗都快拿不穩了,那種酥麻的感覺,在她全身各處瀰漫開,心蕩漾得很。
一低下頭又看到他那雙大嘴猴拖鞋,正咧着大嘴朝她笑,一種強大的反差萌,惹得她嘴角一咧。
又酥又甜。
“我給你下面……”她忙改口,“煮了面。”
但陸禹森還是聽到了,一手毛巾擦頭髮,髮絲亂亂的搭下來,深邃的眼眸微微眯着,似笑非笑。“給我吃下面?”
“你**。”她急得臉紅。
“是你自己說的。”
他把毛巾往椅子上一搭,修長的身子彎低,深深嗅了一口,“嗯……你下面味道真好。”
太色.情了。程安妮簡直受不了,反正他一撩她,她就一陣陣地酥。
尤其客廳還這麼小,他的氣息充盈得滿滿的,她無法思考,就很慌。
一羞惱就端起碗,“不吃我就倒了。”
陸禹森雙手環胸,一副隨她的姿態,“倒了更好,我更想吃你。”
“……”
她咬咬脣,又轉身回來,碗重重往桌上一擱。“快,吃。”
陸禹森揶揄,“你這態度,喂狗呢?”
“你可別侮辱狗狗,狗狗比你可愛多……唔。”
睜大眼睛。
因爲忽然就被他吻住了,脣含着她的脣瓣,牙齒還在她脣上輕咬了一口。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眼眸對着她,笑意漣漣,格外迷人。“你這張嘴,用來接吻更合適。”意猶未盡地一舔脣,“滋味兒好極了,水蜜桃味兒。”
說完鬆開還被他迷得暈頭轉向的她,勾着滿足的笑容,落座,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
“嗯……果然美味。”
他那邪惡的眼神,說的明明就不是面,而是……
怎麼吃個面都變得這麼色.情啊?程安妮要抓狂了,他那眼神,簡直辣眼睛。
她後悔留下他了。
還買什麼拖鞋,那不就等於默許他成爲家庭成員嗎?
悔得腸子都青了。
“你只住一天,對吧?”她自欺欺人地問。
“你住多久,我就住多久。”
“憑什麼啊,這是我家,我租的房子。”
男人擡頭,似笑非笑地睨她,“沒錯,你租的房,但這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
“……”
買下來!
霸道總裁了不起嗎?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
陸禹森一邊斯文地吃着面,一邊慢條斯理地說。“現在這套房子屬於我,我可以隨時趕你們走。哦,不,是你,兒子得留下。”
“我的租期一直到明年。”
“這個問題,一點毀約金就可以解決。”
程安妮想掀桌子,捏緊兩隻粉拳。
一個男人能不這麼細心麼?什麼都被他想到了。
他真的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她留。
“不管怎麼說,這房子是我一直在租的,我……”
“那是以前。“陸禹森的笑容溫柔如水,能把人的骨頭都酥軟了,但壞壞的。“現在,這間房子,這房子裡的一切,包括你,都是我的,懂麼?”
“我又不是東西。”
話一出口,程安妮就窘了。這話太奇怪了。
“什麼呀,我是東西,不對不對,你纔不是東西呢。”
現在就被他逼急了,這漫漫長夜,該怎麼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