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婚蜜愛 老婆大人你在上/019 我們兩清吧,顧以宸
瞄了幾眼門口,聽到他下樓的聲音之後,確認他是離開了,這才坐了起來。
其實……
他不禽,獸的時候,還是挺讓人着迷的。
溫暖開始打量這個房間。
他的臥室挺大的,冷色調,和屋外的景色相輝映。白色窗簾被拉開,開着一條縫的落地窗外,是綠色的青草茂林,鳥語花香。
溫暖對他的居所有了點興趣,便下了牀去開窗,光着腳丫到陽臺上一看,頓時覺得整個視野都開闊了。
剛入秋的天氣,枝葉還很茂盛,仍是一片綠油油的景象,一早醒來,這種被大自然包圍的感覺讓人心曠神怡,微風拂面,帶來一陣青草味和花香。
她面前不遠處,有幾隻留鳥在飛來飛去。
她只知道是留鳥,分不清品種,候鳥一般在這種時候都遷徙了。
溫暖趴在欄杆上,細細地聞了聞撲鼻而來的花香。
好像是桂花的香味。
雖然眼前沒看到桂花,但應該就在這附近吧,九、十月是桂花最香的時候,清可怡人,濃可遠溢。
忽然,她感覺到一道視線,向下望去,那是一位阿姨。
溫暖目測自己在三樓,阿姨在一樓的後院裡,正在修剪花卉,也是無意間發現她的吧。她穿一身淡色長裙,秀髮披肩,看着清雅脫俗,即使看不清五官,也還是讓人覺得好漂亮。
加之清早的陽光投射在她身上,又處在美麗的花叢中,一個字:仙。
天啦……
顧以宸請阿姨的標準都這麼高?
阿姨看了她幾眼,彎起嘴角,對她笑了一下。
溫暖一怔,馬上也回以一個微笑,然後便回屋裡去了。心想還是不要太招搖的好,萬一這別墅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鬧了尷尬。
因爲是別人家,溫暖不準備四處走,乖乖地在房間裡等顧以宸回來。
聽到有敲門聲還以爲他回來了,隨口說了一聲:“進來。”
隨意地靠在牀上的溫暖見來人竟不是顧以宸,而是剛纔那位阿姨,一下子坐直了,免得失禮。
阿姨手裡端着托盤,上面擺着一杯牛奶和抹茶蛋糕,過去擺在牀頭櫃上,問說:“還沒吃早餐吧,我熱了杯牛奶給你,還有這個抹茶蛋糕,我親自做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她的聲音很輕柔,宛若古時候溫婉的大家閨秀。
溫暖有點懵,就這麼看了一眼,阿姨就給她端上來這些?
難道……是顧以宸吩咐的?
“哦!”溫暖點點頭,接過來。
牛奶是溫的,可以直接喝。
她喝了幾口,發現這阿姨也沒離開,就這麼坐在牀邊一直看着她,讓她有點不知所措了。
“怎麼稱呼你?”
“我叫溫暖……”
“溫暖?”阿姨笑了一下,“倒是和人很像,給人感覺很溫暖。不過……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呃……”溫暖咬着脣,咧開嘴笑了一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你得……問問他吧。”
“要問的,”阿姨點點頭,笑着,“那你先吃,我先走了。”
“誒——阿姨……請問……我的衣服去哪兒了?”
“衣服?應該是洗了吧,我幫你問問。”
“好,謝謝阿姨。”
過了會兒,就有人把衣服給她送過來了,然而卻是另一位阿姨。
……
本來準備吃過他讓阿姨給她準備的小米粥,要回自己的衣服再走的。現在有另一位阿姨解決了她的早餐,還把衣服給她送回來了,溫暖便換上,隨阿姨一起去偏廳。
顧以宸家很大,從臥室走到偏廳還得彎彎繞繞,好幾分鐘的時間。
具體大到什麼程度呢?
溫暖心想,就是那種顧以宸要是想把她關在這,以她路癡的級別,沒人看着她,她也不一定能找到逃出去的大門的那種程度。
“你怎麼下來了?”顧以宸在吃西式早餐,一杯咖啡配三明治,擡頭就看見溫暖朝他走來。
他在自家穿得很隨意,寬鬆的家居服。
顧以宸轉頭問一旁的阿姨:“吉嬸,廚房的粥煮好了沒有?”
“還沒有呢少爺,粥得慢慢熬啊。這位——”
“我叫溫暖。”
“溫暖小姐,您先坐一會兒吧,我馬上就讓人加火,很快就好了。”
溫暖笑一下,點點頭,在顧以宸的對面坐下來。
顧以宸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自己的早餐,也不說什麼。
溫暖在他對面打量着他,心裡開始對這個男人感到幾分疑惑了。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就沒說是喜歡她,倒是很誠實地要跟她籤“身體合同”,但現在看看……卻又好像不是那樣。
如果只是要她的身體,昨晚大可以對她下手的。
饒是聰穎的溫暖,如今也搞不懂他到底要的是什麼了。
“顧先生,”溫暖彎曲手指,在桌板上敲了一敲,“我們把帳算一算吧。昨天在醫院花了多少錢?”
“帳?”聽到這個字眼,顧以宸擡起了頭,“恐怕你還不起。”
這話溫暖可不樂意聽了。
她就算沒他有錢吧,那輛賓利也是她靠自己的雙手買的,她能醫藥費都付不起?
溫暖打開自己的隨身包,拿出錢包一看,現金沒多少,但還放着支票。
有點不信邪地拿出支票和筆已經在填了,一邊說道:“天價醫藥費我也給你還了,不過,我要收據。”
她也不傻,不能他說多少就是多少。
顧以宸端起咖啡優雅地喝了一口,放下,兩手交叉在一起,看着溫暖說道:“醫藥費倒是不多。只不過,昨晚爲了照顧你,沒能赴約,丟了一筆工單,我原本不想說的,可既然溫小姐都放話了,我不提可能你心裡也不舒服。”
溫暖寫字的手停下來,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什麼?丟了工單?
那種動輒幾千萬的?
先不說這是不是真的,但這筆賬算她頭上?
是她逼他留下來照顧她,而不去赴約?
“顧總想多了,我心裡很舒服,”溫暖選擇性無視,決口不提要賠他丟失工單損失費的事,“既然要算賬,就把那天晚上的帳一起算了吧。”
簽下自己名字,利索撕下支票放到他跟前,“我們兩清吧,顧以宸。”
一直很嚴肅的顧以宸,低眼瞄了一下數額,笑了:“溫小姐真愛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