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是甜蜜的無奈。
他又發現了溫暖的另一面。
“唔唔，”溫暖還沉浸在剛纔的低音炮裡不能自拔，傻笑着搖搖頭，“不是不是，你不要學，好雷的，想想你說那些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是嗎？”他卻不信，“不會啊，看你剛剛不是挺享受的？”
“喔不要不要！”溫暖搖頭加擺手，“不要說了，太可怕了！”
“怎麼還可怕了？”
溫暖笑了一下，明朗地說：“怕我把持不住啊！你知不知道你用那種方式說話，太誘人犯罪了？”
不說假的，讓人分分鐘想撲倒啊。
溫暖暗地裡舔了舔舌頭心想，本來見到男神級別的男人就花癡不已了，這還是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可不是分分鐘就讓人想睡了他？
何況睡了也不止一次，就更不在乎多一次了啊。
顧以宸心裡像是被塗上了蜜糖似的，甜得要死。他那麼不喜歡吃甜的東西的人，此刻卻也是希望越甜越好，不要停！
停下步伐，一挑眉，問：“想睡我？”
他的聲音還不輕，被溫暖拉了拉：“你小點聲，有人看過來了。”
“等你生理期過去，我讓你睡個夠。”顧以宸卻是偏不停口，笑一笑，勾走人三魂七魄。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隱瞞過自己的想法。她很理所當然地認爲，他們在交往之後，是肯定會走到這一步的。
大抵的原因，還是因爲他們跟一般的情侶步驟不一樣，是先滾牀單後戀愛吧，所以對這一早就已經走過的步驟，不再有什麼掩飾和尷尬。
溫暖也是燦爛地笑着，低聲說：“要不要更直接一點啊。”
然而，她卻不反感。
唔，反正木已成舟。
算起來，上次意外滾牀單也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剛好是來例假之前，這次例假來得晚了幾天，她還擔心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懷上了孩子。
事實證明，他的保護措施還是做得挺不錯的。
“所謂十個男人對女人一見傾心，十個都是見色起意罷了，”他道，“第一眼都走腎，來自身體裡最真實的雄性荷爾蒙反應。走心是慢慢相處之後的。”
“不瞞你說，十個女人對男人一見傾心，也起碼有九個是見色起意哦。”
“你是那第十個？”他笑問。
溫暖抿着脣搖了搖頭，“不，我是那第一個。”
說完，溫暖自己哈哈笑起來。
顧以宸覺得，她怎麼能那麼可愛呢？
在他面前的溫暖，真的可愛得像個孩子一樣，和商場上那個要強決斷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可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率性，直爽，不做作，在他面前卸下所有防備，依着他，賴着他，時不時還會跟他撒個嬌，那就更好了。
“我賭一塊錢，康文彥面前的你不是這樣。”
提起那三個字，溫暖的笑容隨即消失，有點僵，乾笑了一聲：“你又知道啦？”
“恩，”他點點頭，撩開她的頭髮，“如果這樣他還能娶了溫宜，不是眼瞎就是顱內破損——腦子有坑。”
“噗嗤……”前一秒還不開心的溫暖一下子就被他的形容給逗笑了。
溫暖挽着他的手，說：“唔……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覺得，你能給我很強大的安全感，站在你身邊特別的心安。牽着你的手……就像小時候牽着爸爸的手一樣，就是感覺……永遠不會甩開我的那種心安感。”
“……我是你爸爸？”
“比喻！是比喻，”溫暖趕緊道，“如果你是我爸爸，我一定會很傷心很傷心的，多慘哪……這麼好看的男神爸爸，只能看不能吃。”
十歲的年齡差，註定她和顧以宸之間的相處，和康文彥不一樣。
在顧以宸的面前，她放肆笑，放肆哭，讓她覺得，他就站在她背後，即使她摔到了他還可以扶着她，她可以沒有顧慮地去闖蕩，因爲她是他堅強的後盾。
他的成熟，穩重，都給予了她很大的信任感，讓她知道，一旦愛上他就可以義無反顧。
這些，都是康文彥不曾給過她的。
和康文彥在一起，A是A，B是B，她會分得很清楚，但跟顧以宸在一起，ABCD早就混在一起了，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去在意這些小細節。
她會很自然地依賴着他。
但這種依賴不是說她會變成自己最不願意變成的那種女人，依靠男人而活，依附着他們，變成他們的所屬品。
這種依賴，是心理上的，讓她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再苦再累，還有他陪着她，給她溫暖。
他們在一家奢侈品品牌的男士皮包店停下，溫暖看中了櫥窗裡的一款皮夾，指了指：“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還可以。”反正也不是買給他的，無所謂。
“你喜歡嗎？”
“一般。”
“一般啊……”溫暖咬着脣，沒要，指向另一個，“那這個呢，新款，我看着挺好的。”
“好看好看，最好看。”某三爺其實連看都沒看，他並不在意那個皮夾長成什麼樣。
買給別人做禮物的，挑那麼精細幹什麼？
奢侈品品牌，送出去就算心意到了。
“那就要這個了！”溫暖拉着他的手進去，問店員要了剛纔那款皮夾，並當做禮物包起來。
店員看了看溫暖身邊的顧以宸，眼睛都笑眯起來：“美女，你男朋友可真帥啊……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長得很像什麼明星吧？羨慕啊。”
另一人則對坐在沙發上等候的顧以宸說：“女朋友眼光可真好啊，這款皮夾是經典款。”
顧以宸優雅地交疊着腿，一隻手撐着自己的太陽穴，眉心蹙起，並不悅。
跟他有什麼關係，又不是送給他的。
溫暖說要自己付錢，因爲這是她要送的禮物，所以他也不堅持幫她付，面色沉沉地坐在沙發上等候着，有人跟他說話也都是聽不見似的，並不接話。
溫暖提着包裝好的禮物轉過身的時候，看到有位顧三爺靠着沙發坐着，五官皺起，像極了有小脾氣的小盆友。
哎呀，有位顧小盆友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