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人說道:“陸放喜不喜歡喬安我現在倒是看不出來,但我知道,他肯定不喜歡關靜秋……”
“……哦,那倒是。”
剛剛表現得也太明顯了。
他們所知道的有關陸放和關靜秋的事,都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在陸放和喬安在一起之前,他和關靜秋在交往,後來據說是喬安插足,他們兩個就分手了。關靜秋也找過幾次喬安的麻煩,但都被陸放解決了。
以前,陸放和關靜秋這對,分分合合也不止一次。
像他剛纔說的,關靜秋是大小姐脾氣,被家裡從小寵到大的,不懂得謙讓。而陸放呢,也是從小就富有,少爺脾氣,偶爾哄哄人可以,但要讓他一直退步,也是不可能的。
久而久之兩個人經常吵架,過段時間就會聽人說他們兩個又吵了,鬧分手。關靜秋等着陸放給她道歉,而陸放則不管她,就當他們分手了,直接找了別的女生交往。
這時關靜秋就會退讓了,撒撒嬌鬧一鬧,兩人便又和好。
總之就是這樣分分合合的情況下,陸放和喬安攪和在了一起,而這一次,大家終於聽到了不一樣的消息。
陸放好像是真的和關靜秋徹底分手,並且揚言再也不會複合了。
言下之意,關靜秋因爲喬安而被陸放甩了,這次,提分手的人是他。
人們很快發現,陸放一改平日的口味,找了一個灰姑娘當女朋友,這灰姑娘清純靚麗,素面朝天在一堆濃妝豔抹的女生中清新脫俗,天生麗質的臉蛋和姣好的身材,很快成爲了男生心目中YY的對象之一。
然而,卻也是關靜秋這類女生最討厭的一種類型。
起初,大家都很擔憂,陸放這次好像是來真的,要走心了,這恰恰,也是關靜秋最坐不住的一次。
以往那些女生她都有自信能拼得過,但喬安卻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她們兩個是完全不一樣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拿自己跟她比。
氣起來,她還會說陸放飢不擇食,什麼食物都能吃得下肚,然而事實上沒人知道,喬安是陸放唯一一個沒拐上過牀的女朋友。
這一點,陸放沒和任何人說過。
幾人討論了一番之後確定,這幾年陸放和關靜秋確實沒有再複合過。
陸放陸續也交了幾任女朋友,但都不是關靜秋,有種好馬不吃回頭草的意思。
“……這不對啊,看陸放這意思,好像是要吃回頭草啊,只不過這回頭草是喬安,而不是關靜秋。”
幾人說得頭大,捂捂額頭:“啊……不知道了,這些大少爺大小姐的愛情故事,我等凡人怎麼會懂。”
……
車裡很安靜。
喬安堅持要回家,陸放便送她回家。
“還是那個霍家?”
她點點頭,看着窗外。
沒想過會這樣跟陸放重遇,還是有些尷尬的。
一路上喬安都沒怎麼說話,臉上隱隱還有火辣的疼痛感。關靜秋下手實在是不輕。
她不知道怎麼跟陸放說,謝謝也卡在喉嚨裡。
今晚如果沒有他,她可能已經遭到侮辱了,關靜秋不會放過她的。
“沒想到,我們竟然是這樣重遇了。”陸放說道。
“恩。”喬安應得敷衍。
“怎麼,這麼多年了,霍景希還沒娶你?你該不會一直住在霍家,但卻沒有名分吧?”
喬安沉寂着。
其實陸放的話倒也不是不正確。
如果這些年她一直住在霍家,說起來,也確實是沒有名分這樣的情況。
吶,誰說不是呢。
“我還以爲你甩了我,是因爲已經在霍景希那找到了退路。既然不是,那你當初還跟我分手幹什麼?”
是的,沒人知道,其實是喬安和陸放提的分手,算起來,是她甩了他的。
誰甩的誰,對喬安來說並不重要,她也不需要爲這件事而證實什麼。
“今晚謝謝你了。”喬安轉移了話題。
陸放偶爾會看一眼喬安,紅燈停下來的時候,他會打量她。
幾年裡,變化不大,看起來還跟十八歲似的。
“你輟學後就一直呆在霍家?”陸放想不明白的口吻,“堂堂霍家,連供你上完大學都不行?”
十八歲那年,喬安忽然離開了學校,不見了,再也沒回去過。
喬安其實不太想去回想過去的事情,但被陸放這麼一提起,難免有一些回憶浮現出來。她怔了怔,搖搖頭:“發生了些事吧。”
霍宅。
解了安全帶,對他示意了一下道:“陸放,謝謝你送我回來。”
她下了車,陸放也從駕駛座那邊下車,走到另一邊,抓住了喬安的手說:“喬安,我們重新開始吧。”
喬安一聽,愣住了:“陸放——”
“既然老天爺讓我們再次遇見,我想就是爲了給我們這次機會的,何不再把握一次?”
“陽城說大也不大,是會有碰見的機率的——”
“嘀——”
刺耳的喇叭聲,忽然在他們身後響起。
一輛軍綠色的軍車停在那裡,喬安一看便怔住了。
不用說,裡面坐着誰。
車門打開,從裡面先踏出一隻軍靴。
霍景希站好,“砰”的一聲將車門關上,不緊不慢地,朝他們這邊走來。
越走近,霍景希的眉頭便皺起了眉頭,那是張很熟悉的男人的臉。
他在慢慢走過去的時候,逐漸地想了起來。
是他,陸放。
莫名地,心裡迅速地升起了一股無名的火。
他們還有聯繫?
喬安跟陸放說,讓他先走的時候,霍景希已經站到他們面前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有種被“捉|奸”的錯覺,陸放留下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而已。
果然,兩個男人光是對視着,她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火藥味,就像那天在雍和宮,他和顧以宸的對決一般。
“這麼晚歸,原來是約會去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有種酸溜溜的味道。
他說着,瞟了喬安一眼。
原是不經意的一眼,但在看到她臉上的那點紅印和微腫之後,兩眼迅速眯了起來。
他擡手對着陸放的衣襟就是一抓,“砰”地把他撞上車門:“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