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求婚了,週一還要去領證?!”
顧好現在都不能只用震驚兩個字來形容自己的表情了。
“你倆這是坐火箭了還是?!這就決定去領證了?你也太快了吧……你出門前我可絕對想不到!”
“別說你想不到,就連我自己也想不到好嗎?”溫暖道。
“快快,你快給我說說,他怎麼給你求婚的?”顧好一臉的八卦,特別想知道。
當溫暖給她用很短的時間就說完了過程後,她呆了呆:“就這樣?完了?沒別的了?下文呢?”
“沒下文啊,我看時間不早了,我也有點累了,我就上來了啊。”
“我去……”顧好當然不滿意這個結果了,坐倒在沙發上,“這是求婚啊姐姐,你就這樣好了?說好的浪漫呢?”
“誰跟你說浪漫的?”溫暖明白她什麼意思,隨手丟了個枕頭過去,“這是現實,又不是你的小說世界,哪來那麼多浪漫?何況我也不喜歡。他這樣最好了。求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用不着向全世界宣佈。”
顧好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嘮叨了幾句之後,竟然也被溫暖說服了,覺得兩個人簡簡單單地就好,反正婚已經求了,至於怎麼求的,也不是特別重要。
那些敲鑼打鼓告知全世界的求婚方式,結婚之後的夫妻也不見得感情就真的牢固得跟銅牆鐵壁似的,是吧?
所以說,任何方式都是千千萬萬之中的一種,兩個人都受用,那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領證這事兒,你是不是該跟你在英國的媽媽說一聲?結婚是大事兒啊。”
“那肯定的,今天累了,我先睡了,明天我再給我媽媽打電話。”
“哎等等——”顧好又喊住她,“求婚你們走普通方式了,領證也快了,那婚禮總得風風光光地辦吧?你可別告訴我你連酒席都不辦就嫁了啊!”
“唔……”溫暖一臉頭疼,“你也知道我是不喜歡麻煩的人。要是可以不辦,我還真的打算不辦——”
“哎別!姐姐!結婚一輩子就那麼一次,這必須辦吧?”
“不一定吧?誰說不辦酒席就不幸福了?辦酒席多累啊,還折騰。我不喜歡。以宸一定會讓着我的。”
見顧好還有話說,溫暖直接給截斷了:“不過這事兒我也還沒決定。早着呢,到時候再好好跟以宸商量商量吧。我們那麼早就把關係定了,其實是因爲顧若水,你知道的,她的存在……”
“啊……”顧好這才明白過來,“那得辦!越早越好!不然夜長夢多啊!”
……
溫暖給英國的母親打了電話,溫母一接到電話,聽到消息都呆住了。
上回聽說是她去了他家,這回再接通,居然就是領證了!
這距離她知道他們的關係也沒多久。
“媽媽,您放心好了,你女兒我的眼光必須準,我都這麼大了,男人我自己會選,是好是壞,我是可以分辨得出來的。”
“暖暖,你一直讓媽媽很放心……可你這消息也太突然了吧?你會不會太着急了?這找老公又不是去商場買東西,不能看上就買,你得多相處一段時間——”
“媽,我們相處了好幾個月了,看得很清楚,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男人——”
“幾個月?!溫暖,你給我聽着,我馬上買機票去陽城,在我沒到之前,你不許給我去領證,我要親眼看看這是個什麼男人!”
“喂媽?媽?”
電話早就已經掛了。
……
溫母要來陽城的事,溫暖和顧以宸提了一下。顧以宸當然是尊重未來岳母的決定,讓她放心。
“岳母大人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當然會擔心你嫁錯了郎,着急過來也無可厚非。沒事,也沒急到必須明天就去領證的地步。就讓岳母大人先把把關吧,我等着。”
事已至此,溫暖也只有鬆了一口氣。
“你不知道,我媽很強勢,我怕她萬一不滿意你……我們應該先斬後奏的!”
“哪能先斬後奏?她可是你媽媽。再說了,我哪點不好了,能讓岳母大人不滿意?你放心,我這就好好準備一下,招待我岳母大人!”
“哎——”溫暖拉住他,“別說我媽媽的事兒了……你……跟顧家的長輩提了嗎?你那邊也不能不通知吧?”
“我們情況不一樣,我這要是通知了,咱們就別想那麼容易拿到結婚證了!”顧以宸笑一下,點她鼻頭,“以顧家的人脈,隨隨便便就能給我們動手腳。所以這事,像你說的,先斬後奏。”
“這樣行嗎?”溫暖擔心的模樣,“以後我總歸是要和他們相處的。”
“沒事,”他摸摸她的頭髮,“事後我再去賠罪。我和顧家本就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不至於真的像管兒子一樣管我,約束都來自於我本身而已。這些年,我一直在慢慢地還顧家的恩情。然而再大的恩情,我總不能雙手奉上我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吧?如果可以,我不願意傷害顧家任何一個人的心,但倘若不行,我就只能取捨了。”
溫暖的眼中滿是擔憂:“但願不會有那一天的到來。”
他們每一個人,都像是他的至親,
“真的有那一天,我也不會讓你去面對的,一切都有我擋着。”他擁着她。
溫暖依偎在他懷裡的時候在想,這一定是一個值得她託付的男人。
……
溫母凌晨到了陽城,顧以宸和溫暖去機場接機。
兩母女抱在一起好一會兒,溫暖因爲長久沒見母親,這一見,一下子思緒就亂了,眼睛通紅通紅的。
“傻女兒,這是幹什麼?”
顧以宸在一旁沒打攪她們,等她們分開了,才上前做自我介紹:“阿姨好,不知道暖暖有沒有跟您提起我,我叫顧以宸。”
溫暖就站在母親面前,她明顯看到母親在聽到顧以宸的名字時愣了一下,她有點呆滯地看着顧以宸好一會兒,怔住了。
“媽媽?”溫暖有點不知所措,兩邊看了看,輕輕地在後面拽了拽母親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