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進來,只是站在門口,陰惻惻的看着她說話,他的神色好像鬼一樣。
她頓時覺得很害怕,她可不想被關在別墅裡面。
“我剛剛確實是那樣說了,可是我突然想改變了,而且,我也決定了,這次訂婚也是真的,再也沒有兩年之說。訂婚後,我會盡快準備婚禮,我們過段時間就把婚禮也一起舉行了吧。”蘇靳站在別墅門口,看着她微笑着說出這些話。
但是他的微笑真的很陰森詭異,看起來非常的滲人。
唐小唯聞言,害怕極了。
她往門口衝過去:“蘇靳,你怎麼能夠這樣?我們之前說好的,我和你訂婚你只是假的,兩年後我沒愛上你,你就會放了我。怎麼現在你卻說是真的,還要結婚?我不答應。”
再說,現在天叔已經被阿爵救了出來,她也不想再答應和他訂婚了。
唐小唯剛剛答應和他一起過來,只是害怕他傷害到語嫣和小奶包他們。
所以,她才隻身一個人和蘇靳一起過來。
可現在他既然說他改變了主意,要和她假戲真做,這樣的事情,唐小唯是堅決不會答應的。
然而,蘇靳站在門口,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小唯,我真的很愛你,你就乖乖的留下來和我結婚吧。雖然要把你一個人關在這裡我也捨不得,但是你很不乖,我只能這樣做了。你先休息吧,等天亮了我讓人把禮服給你送過來。”
蘇靳說完之後,就伸手將別墅的大門給重重關上。
別墅裡面,頓時就只剩下了唐小唯一個人。
唐小唯能夠感覺到周圍的冷清,雖然別墅裡面開了燈,但是卻仍然讓她感覺到頭皮發麻。
她害怕的撲到門口,想要打開門出去,可是門卻被他從外面鎖上了,她根本就打不開,她只能使勁的敲門:“蘇靳,你開門,聽到沒有,把門打開……”
她不顧手上的擦傷還沒有好,用力的敲門,朝外面大喊。
可惜,她之後喊了很久很久,外面都沒有任何人來給她開門。
她一個人被關在別墅裡面,周圍除了她的聲音,就只剩下一片靜悄悄。
最後,唐小唯懶得敲門了。
她已經明白了蘇靳的做法,他是鐵了心的想要把她關起來了。
她看了看因爲敲門而又受傷的手,只是隨便在別墅裡面找了紙巾擦掉了血跡,然後就不再在意了。
她打不開門,看來還是去找找看還有沒有其他方法可以出去。
她就不信,光是隻有這一道門可以出去。
她開始在別墅裡面找,所有的窗戶,都被她看了一遍,卻發現這些窗戶的玻璃即使她用了別墅廚房裡面的工具來打,也根本就打不碎。
而且窗戶上還有許多很牢固的一層密密麻麻的鐵網,很厚很堅固,她用了鉗子,也都剪不開。
最後,她累的不行,只能坐在沙發上喘氣。
而這個時候,窗戶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漸漸亮了起來。
已經是凌晨了,天快亮了。
她嘆息着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傷痕累累的,今天就要被迫和蘇靳訂婚,如果逃不掉,她這副樣子參加訂婚宴,會不會嚇到人呢?
她已經明白,自己想要用破壞力從這裡出去,肯定是行不通了的。
目前,也就只能等蘇靳讓人給她拿禮服來的時候,以及出去參加訂婚宴的時候,再想辦法離開。
只是,不知道阿爵把天叔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之後,回去把語嫣和小奶包他們帶走了沒有?
她昨天跟着蘇靳離開,也是想讓語嫣和小奶包他們能夠和阿爵匯合,這樣他們可以先走,而不用和她一起被蘇靳帶走。
現在她只是一個人被帶走,如果阿爵把語嫣和小奶包他們先安置好了,阿爵再來救她一個人,應該要輕鬆許多。
…………
她想的沒錯。
在她走被蘇靳帶走後沒有多久,凌亦爵就來了。
只是,在知道唐小唯被蘇靳帶走後,凌亦爵的臉色非常難看。
但他還是沒有衝動。
他讓陶憲和陶語嫣以及小奶包,還有別墅裡面屬於凌蝕天的手下的所有人全部都跟着他去了安全的地方,至於蘇靳留下的那些保鏢,都被他打暈了。
安置好其他人之後,凌亦爵則是開始想辦法,怎麼去把唐小唯救出來。
目前只差她,只要把她救了出來,大家就都可以離開這裡了。
…………
終於,天開始亮了。
白色的光芒從窗戶外面照到房間裡面。
半個晚上都在和門和窗戶鬥爭導致手受傷之後,唐小唯就坐在別墅樓下客廳的沙發上面。
她一直沒有睡。
直到門外響起了車子的聲音,她才稍微回了神。
接着,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然後一羣人走了進來,不過腳步放的很輕很輕。
她卻仍然聽了出來,是一羣人進來。
她擡起頭來,往門口看過去。
這一看,就看到了已經穿戴好白色西裝的蘇靳,他的身後跟着一羣穿着女傭制服的女子,每個女傭的手裡都捧着一個盒子。
盒子裡面,除了漂亮的禮服之外,就是漂亮璀璨的珠寶首飾。
她站了起來,看着面前不遠處的蘇靳,總覺得他特別可怕,可能是因爲發現了他有精神疾病之後,再見到他做了一些以前他不會做的極端的事情之後,唐小唯雖然討厭這樣的蘇靳,但是卻沒有對他破口大罵,而是選擇沉默。
蘇靳見到她一臉倦色,而且還是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這就說明她昨晚被他關在這裡,她沒有休息。
他上前幾步,就更看清楚了她身上的異樣,發現了她受傷的雙手。
他的目光一沉,幾個快步上前,猛然就抓住了她的雙手,氣惱的質問她:“怎麼會受傷的?這裡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嗎?”
他害怕她逃跑,也害怕她被別人帶走。
所以,這裡守備森嚴,他只關了她一個人在別墅裡面,別墅外面,卻有許多保鏢在保護着她。
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進來傷害她纔對。
除非,是她自己弄傷了自己。
想到有這個可能,蘇靳的眼裡,就出現了一抹不悅。